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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紅波情不自禁地,來到了張慶明辦公室的門口,卻聽到了張慶明的聲音,“你的意思是,喬紅波涉黑?”
一句話,把喬紅波嚇了一跳。
同時,也把孟禾給整懵逼了,他心中暗想,我隻是說,喬紅波擾亂公共秩序,影響醫生治病,絲毫沒有涉黑的意思呀,這張院長跟喬紅波有什麼仇,居然扣這麼大的一個帽子!
“我倒不覺得他涉黑,隻是這種行為,確實令人難以接受。”孟禾再也沒有了,剛剛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剛剛還說,那兩個家夥,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呀。”張慶明循循惡誘道,“如果不是黑社會,乾嘛會阻攔您去看病呢?”
孟禾的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張慶明摸著下巴,語氣鏗鏘地說道,“我早就聽說,這個喬紅波在清源,就是個不老實的家夥,果然如此!”
“老孟,如果留這麼一個害群之馬在醫院裡,隻怕以後,整個醫院都會被攪和的雞犬不寧。”
“不管咱們用什麼手段,不管是誰出麵,一定要把他弄走!”
“老孟,你是咱們醫院的老同誌了,明年就該退休了吧?”
“隻要你懂如何做事,我想明年在你退休之前,正處級乾部,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講到這裡,張慶明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孟禾聞言,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張院長您,要調離醫院?”
“我調離什麼醫院呀。”張慶明眉頭一皺,隨即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又說道,“知道要你把這件事情乾成,我一定會向上麵的領導大力推薦你的,退休之前,讓你也過一把書記的癮!”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尼瑪兩個兔崽子,竟然拿著老子作為籌碼來交易嗎?
嗬嗬,這可真是稀罕事兒了!
你們拿我交易,有沒有問過老子,究竟同不同意?
既然你無情,那就彆怪我無義了!
想到這裡,喬紅波大步流星地進了門,他笑嗬嗬地說道,“二位,說我壞話呢?”
倆人見狀,孟禾露出尷尬之色,而張慶明則板著臉,低聲訓斥了起來,“喬書記,過分了吧!”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人進來,阻攔醫生治病,你知道這性質,究竟有多惡劣嗎?”
“我警告你哦,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那我隻能向鄭市長彙報了!”
鄭市長,是江北市主管科教文衛的副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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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如果被她知道了,隻怕事情就徹底鬨大了。
喬紅波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語氣淡漠地說道,“那兩個人,我壓根就不認識,這是其一。”
“其二,我是找我朋友,談一點事情而已,讓他們兩個回避的,誰知道他們會阻攔醫生進門呢。”
“其三,關於我是否涉黑的問題,組織上會調查清楚的,我倒是覺得張院長在沒有調查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就亂扣帽子,這種做法,很傷害同事之間的感情。”
說完之後,喬紅波站起身來,“我喬紅波能來醫院參加工作,是組織上對我的信任,如果張院長對我有意見,可以向陳書記反映。”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繼續!”喬紅波說完,揚長而去。
去他媽的吧。
既然你們想針對我,那就索性直接掀桌子,真刀真槍的乾一場,彆扯那些沒卵用的事兒!
至於今天晚上的歡迎宴,老子還不稀罕呢!
指不定這孫子,在飯局裡麵搞什麼陰謀詭計呢。
“你看看這家夥,什麼態度嘛。”張慶明說著,氣憤地重重一拍桌子,“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
孟禾一向明哲保身,從來不參與爭權奪利的爭鬥。
張慶明想用自己來對付喬紅波,他哪能看不出來?
“張院長,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說著,他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心中暗想,自己真是昏了頭,怎麼就跑到張慶明的麵前告狀了呢。
其實,也不能全怪孟禾衝動。
中午姚子離開他的辦公室之後,過了大概五分鐘,姚子便給他打電話說,自己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被喬紅波看到了。
孟禾心中一凜,覺得這事兒非常不妙。
因此便借著黃毛和麻子阻攔進病房的事情,想給喬紅波一個下馬威。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卻弄巧成拙。
推開辦公室的門,孟禾發現,喬紅波竟然坐在屋子裡,瞬間,尷尬寫在了他的臉上。
“孟院長,我向你道歉了。”喬紅波微笑著說道,“剛剛那兩個家夥,確實有點過分。”
“平時在社會上,經常乾一些偷雞摸狗,打架鬥毆,調戲良家婦女的臟事兒,我讓我的親戚,遠離他們,可他就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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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這樣,我待會兒讓他們過來,親自向您道歉。”
孟禾聞聽此言,連忙擺著手說道,“不用,真的不用!”
躲都躲不及呢,他可不想招惹這樣的人。
“真不用嗎?”喬紅波笑眯眯地說道,“如果不用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孟禾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的八點鐘。
老潘看了看時間,隨即說道,“兄弟們,乾活了!”
幾個人出了門,直奔距離白雲小區最近的一家歌廳而去。
到了歌廳的門口,老潘率先進了門,後麵的兄弟們緊跟著進去,鬼三心中暗想,我就是個算命的先生,讓我跟他們一起打打殺殺,乾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老潘能順利拿下還行,萬一搞砸了,我豈不是白白受牽連?
想到這裡,他立刻扭頭便走。
萬一老潘能順利拿下這裡,那自然少不了他的一杯羹。
可是,如果老潘輸了,他就趁機逃走。
躲在一棵大樹後麵,鬼三掏出煙來,打算給自己點燃一支,然而,這支煙剛剛塞進嘴巴裡,正打算套打火機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將他嘴巴裡的煙卷給扥了出來。
鬼三扭頭看向身後,隻見刀疤臉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呢,“老鬼,怎麼不進去呀?”
“我,撒個尿。”鬼三嘿嘿一笑。
“趕緊撒,我等你。”刀疤臉說著,將剛剛從鬼三嘴裡奪的那支煙,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並且點燃。
鬼三脫了褲子,擠出幾滴尿來,然後尷尬地說道,“老了,前列腺不中用,太折騰人了。”
刀疤臉沒有搭理他,而是邁步向歌廳走去。
他倆剛一進門,便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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