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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之前的時候我感覺,我愛人的病情,並不十分嚴重呀。”奚江說道,“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這種精神類的疾病,有的是忽然發瘋,並且是非常的嚴重,有的是循序漸進的加重,所以不能用通常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徐大夫緩緩地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我老師打電話了,一定會竭儘所能地,把嫂子給治好。”
聞聽此言,奚江雙手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動地說道,“您一定幫我把他治好。”
“我隻能說儘力。” 徐大夫苦笑了一下。
莫說是給自己的老師打電話,以郭盼現在這種情況,隻怕是給大羅金仙打電話,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原本隻是想說一點安慰他的話,現在看來,奚江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花多少錢,您給個數。”奚江說道。
“不是錢的事兒。”徐大夫輕輕一搖頭,轉身就走,奚江立刻跟了上去。
“我們已經給了她用了安定神經的藥物。”徐大夫緩聲說道,“藥物劑量已經給到了彆人的一倍,按道理來說,她應該神誌清醒才對,可是你看她的狀況。”講到這裡,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一直走出了重症病房區之後,徐大夫麵色凝重地說道,“我們已經儘力了。”
這一路上,他忽然想通了。
與其一直吊著他的胃口,不如索性直說。
是不是還選擇在這裡住院,那就看人家奚老板的個人意願了。
今天上午,郭盼初次犯病的時候,攻擊性十足,七八個小夥子都按不住他,折騰了足足半個小時,抓傷了好幾個人,最要命的是,她還抓住一個雞蛋,直接捏爆……。
莫說是症狀還如此嚴重, 即便是症狀有所減輕,也不敢把她弄到普通病房裡來了。
奚江上了車,心情十分沉重地,開車回到了天宮大酒店,他掏出電話來,直接打給了喬紅波。
此時的喬紅波,正在南條街道辦的大會議室裡開會呢,陡然的電話鈴聲響起,立刻把他嚇了一跳,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奚江打來的。
如果是彆人,或許喬紅波就接聽了電話的,但他看到屏幕顯示出,奚江這兩個字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摁了掛斷鍵,然後,直接把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
奚江眉頭一皺,立刻開始撥打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如果不是因為,喬紅波坐在中央的位置,左右兩邊都有人的,他一定會貓著腰出去接這個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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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喬紅波彎下了腰,“我在開會呢。”
奚江哪裡管他,開不開會,於是說道,“你小姨瘋了。”
她發瘋的事情,奚江不早就知道了嗎?
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呢?
“你想說啥?”喬紅波問道。
“醫生說了,已經無可救了。”奚江說到這裡,不禁鼻子一酸,眼眶濕潤了,“花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
此時坐在主席台上的蘇夢,大手一揮,“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是,錢也要用在刀刃上,絕對不能浪費,誰如果敢亂花錢,亂報賬,彆怪我翻臉無情!”
“你彆著急,咱們慢慢想辦法嘛。”喬紅波低聲勸慰道。
在他看來,郭盼明顯是在裝瘋,隻要自己再跟樊華談談,把雙方的誤會消除了,郭盼就可以從精神病院裡出來了。
“沒有辦法了,我真的是已經儘力了。”奚江無奈地說道。
他托朋友的表弟的關係,找到的徐大夫,這位徐大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他的師父卻是腦神經科的院士,如果他都沒有辦法,估計國內是沒人能治得了了。
“我告訴你們,在這件事兒上,誰都不能給我偷懶,沒有辦法想辦法,想不出辦法,我給你想辦法。”蘇夢拍著桌子說道。
喬紅波抬頭看了一眼,宛如打了雞血一般的蘇夢,然後又低下了頭。
“這樣吧,我待會兒回去以後,去找你,咱們見麵聊。”
“郭盼的情況非常不穩定,她家人一定也會接到醫院通知的,我擔心,如果他們找我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呀。” 奚江都快要急哭了。
彆人還則罷了,單說一個郭婉,自己就惹不起啊。
就她那機關炮一般的嘴巴,穿透力極強,自己真的沒辦法招架。
砰砰砰。
蘇夢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我告訴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負責,到時候你們誰都彆撇著大嘴地來找我解釋,沒用!”
奚江總是聽到,一個女人在接自己的話茬,他忍不住問道, “誰在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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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傻逼老娘們,正在給我們開會呢。”喬紅波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話剛一出口,瞬間,會議室裡安靜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奚江依舊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喬紅波認真地聽著,此時的他,還沒有注意到,環境已經大有異常了。
忽然,旁邊的一個社區乾部,輕輕用胳膊肘撞了喬紅波一下。
喬紅波抬起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他。
那社區乾部,眼神向主席台上一晃,意思是說,你看看那邊。
喬紅波微微挺身,立刻看向了蘇夢。
這一看不要緊,立刻把他嚇得打了個哆嗦,手裡的手機,差點沒掉到地上。
此時,不僅僅是蘇夢,幾乎整個會議室裡的乾部,全都扭著頭看他呢。
甚至有幾個乾部,正壞笑著,嘴巴裡發出嗤嗤嗤的聲音來。
我靠!
這下完蛋了。
典型的社死現場啊,這個傻逼奚江,老子一再拒接電話,你他媽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非要給我囉裡吧嗦的,腦瓜子真是有病!
現在,我算是把蘇夢得罪得死死的了。
他眼珠一晃,連忙把電話掛斷,然後挺直了身體。
“喬紅波,散了會以後,你到我的辦公室!”蘇夢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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