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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對於你來說活著,總比死了強。”
王朝陽忽然問道,“那你覺得,我這輩子還有機會嗎?”
如果這輩子,真的就不能出人頭地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我哪知道。”滕穎抱著肩膀,“這你得去寺廟裡問問。”
“行了,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辦法也幫你想了,你好自為之吧,我真有事兒!”
王朝陽還想說什麼,忽然看到,滕穎眼神中的不耐煩,他隻能悻悻地推開了車門,“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電話?”
“不用。”滕穎擺了擺手,“趕緊把車門給我關上。”
嘭。
王朝陽把車門關上,滕穎毫不猶豫地,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立刻躥了出去。
總算擺脫了這個麻煩,滕穎無奈地心想,以後我再也不要看到這個窩囊廢了。
因為與那則短信上所約定的時間,相差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滕穎覺得,喬紅波一定不會再等自己了,索性就直接回了家。
等到了家之後,滕穎拿著家裡的手機,給喬紅波撥了過去。
此時的喬紅波,正摟著嬌妻睡覺呢。
陡然的電話鈴聲響起,喬紅波立刻抓過手機來,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呀?”
“喬哥哥,我是滕穎。”滕穎說道。
滕穎?
那還真是,好久沒有跟她聯係過了呢。
“你有事兒嗎,滕穎?”喬紅波問道。
滕穎頓時一怔,“喬哥哥,你今天晚上,不是約我見麵的嗎?”
我約你見麵?
喬紅波頓時懵逼了,實話說,自己都已經快把滕穎這個人給忘記了,怎麼可能約她見麵?
而與此同時,睡在一旁的周錦瑜,立刻翹起了頭來,隨後她一把搶過了喬紅波的手機,摁下了免提鍵。
“妹子,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喬紅波滿臉慌張地說道,“我沒有約你見麵呀。”
“可是,你明明給我發了短信的,說今天晚上,在為民社區見麵的。”滕穎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忽然,她腦瓜子靈光一閃,立刻意識到,喬紅波不敢承認,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壞了!
自己該不會給他惹下了,什麼麻煩吧?
“妹子,你可彆瞎說呀,我老婆就在我身邊呢。”喬紅波說道,“你這話一出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此時的周錦瑜,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喬紅波,隨後淡然地說道,“我是喬紅波的愛人,請問您是哪位呀?”
“哦,是嫂子呀,您好嫂子。”滕穎此刻,真想給自己倆嘴巴子。
“我今天晚上,確實接到了喬哥給我發的信息,上麵的內容是,讓我去為民社區的金來胡同見麵,也可能是喬哥發錯了人,才鬨出這麼個誤會來的吧。”
金來胡同?
喬紅波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羅伊不是住在金來胡同嗎?
想到這裡,他猛地坐起上來,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周錦瑜則說道,“妹子,你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呀?”
“嫂子,我和喬哥是非常好的朋友關係,以前我公司裡遇到了困難,幸虧喬哥出手相助,我才能擺脫困境。”滕穎急急地說道,“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對大哥,隻有敬佩之情,絕對不敢有愛慕之意,喬哥之前經常把您掛在嘴邊,說您端莊舒雅,知書達理,貌若天仙,善解人意,有婦好開疆拓土之能,有馬秀英之仁慈秀慧之德,有玉環飛燕之容貌,是個舉世無雙的好女子……。”
這一串的馬屁,幾乎把滕穎這輩子的文字功底水平,全都給搗騰出來了。
她不敢停,生怕隻要自己一住口,周錦瑜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是嘛,他當著我的麵,可是一直說我又老又醜,脾氣又差還有腳氣的。”周錦瑜說著,目光轉向喬紅波,如果目光能殺人,此時的喬紅波,早已經被千刀萬剮八百遍了。
“啊?”滕穎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倆先彆吵。”喬紅波沒有理會,周錦瑜那惡狠狠的目光,而是衝著電話說道,“妹子,我想問你,短信上說,讓你去金來胡同幾號見麵呀?”
“二號。”滕穎吐出兩個字來,隨後又問道,“喬哥,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呀?”
喬紅波瞬間臉色驟變。
雖然不知道,給滕穎發短信的人,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喬紅波卻明白,此人一定包藏禍心,因為為民社區金來胡同二號,正是羅伊的家。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羅伊的女孩?”喬紅波試探著問道。
“羅伊是誰呀?”滕穎心中暗想,他的思維怎麼如此跳躍呀,又冒出一個羅伊來,“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
“好的,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喬紅波說完,直接摁下去了掛斷鍵。
儘管從老公的麵色中,周錦瑜看出來,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但她依舊問道,“喬紅波,你妹妹挺多呀。”
“今天晚上,有人要害我。”喬紅波說著,快速地穿起了衣服,一邊穿,一邊說道,“金來胡同,是羅伊的家,我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把滕穎騙到羅伊的家,但這裡麵,一定大有文章。”
很快,他穿好了衣服,麵色肅然地盯著周錦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周錦瑜見他說的認真,臉上閃過一抹遲疑。
“我帶你去,一方麵是為了自證清白,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你看看,我生存的環境究竟有多惡劣。”喬紅波語氣洪亮地說道,“潔身自好,尚有可能掉入彆人的圈套之中,哪裡敢有半分的不檢點啊。”
聞聽此言,周錦瑜重重地一點頭,“我跟你去。”
說完,她從床上爬起來,在喬紅波的幫助下,快速穿好衣服,直奔為民社區而去。
一路上,喬紅波一句話沒說。
周錦瑜看著他那冷峻的臉色,也是未發一言。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要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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