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江前腳剛走,後腳周錦瑜便風風火火地到了,也幸虧奚江走的早,否則的話,周錦瑜一定會給他兩個大耳帖子。
他們兩個無緣無故的離婚。
小姨不明不白地瘋掉。
這一切,都肯定與奚江有責任的。
帶著心中的怒氣,周錦瑜來到了喬紅波的房門前。
啪啪啪。
房門被重重地敲響了。
剛剛躺在地上,幻想著周錦瑜那魅力無限的風情的時候,陡然的敲門聲,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噌地一下從床上跳下來,“誰啊!”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間隔這麼短時間的敲門,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奚江去而複返。
但是,奚江現在有求於自己,斷然不敢在自己的麵前放肆。
而周錦瑜或許還在路上,難道是,奚江的妹妹,擁有大菠蘿身材,脾氣堪比火藥桶的奚蕊?
“誰呀。”喬紅波來到門前,再次質問道。
“我!”周錦瑜壓抑著怒氣,低聲吐出一個字來。
瞬間,喬紅波的世界,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了,他的心裡宛如喂馬,劈柴,周遊世界一般的快樂,關心糧食和蔬菜一般的陽光,他興奮地打開房門,陡然見到,周錦瑜那張殺氣逼人的臉龐,喬紅波的那顆粉色桃花心,立刻墜入了泥沼裡。
“老婆,你咋地了。”喬紅波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周錦瑜向前大跨一步,喬紅波立刻小碎步向後退著,一步兩步三步。
“你說怎麼了。”周錦瑜的雙目中,宛如冒火的火焰噴射器一般,她再往前跨了一步,屈膝抬腿,猛地一腳將門踢上,“喬紅波,我問你,我小姨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啊。”喬紅波雙手一攤。
“你不知道?”&bp;周錦瑜伸手抓住圍裹在,比自己高出小半頭來的喬紅波身上的浴巾,“喬紅波,事到如今你還撒謊是不是?”
喬紅波連忙雙手加緊了浴巾,如此激烈的場合,浴巾脫落委實有點不合適。
耍流氓也得見機行事才行,這一點,喬紅波心知肚明。
“我媽去醫院裡看小姨的時候,她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說讓你去救她。”周錦瑜繼續罵道,“你敢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喬紅波聞聽此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微微屈膝,讓自己的身體儘量跟周瑾瑜保持同樣的高度,以便於她能很好地抓住自己的浴巾,而不至於抬手太高,胳膊酸痛,“不是你媽,是咱媽。”他低聲糾正道。
而周錦瑜卻不想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她眉頭一皺,“喬紅波,我鄭重地警告你,如果不跟我說實話,咱們倆,完了!”
說完,她轉身氣呼呼地,走到了床邊坐下。
喬紅波立刻快步跟了過去,隨後蹲在了周錦瑜的麵前,滿臉正色地說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件事兒問你,請你務必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好嗎?”
“說。”周錦瑜麵色一沉。
“麻五的彆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bp;”喬紅波問道。
我靠!
現在都已經快要火上房了,一家人都急瘋了,他居然還問關於房產的問題,有句話說的好,外姓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這跟我小姨的病情,有什麼關聯嗎?”周錦瑜問出這番話之後,內心中也不由得閃過一抹疑惑。
或許,這兩件事情,還真的就有關聯。
否則,小姨為什麼要把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自己和喬紅波?
另外,小姨不過是個大學教授,每年的工資都是固定的,而她又沒有什麼科研經費可貪汙……。
也就是說,買房子的這筆錢,難道是奚江的?
想到這裡,周錦瑜臉色驟變,“她跟奚江的感情,發生了變故?”
“我還是那句話,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知道,那棟彆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喬紅波正色說道。
奚江和郭盼的感情,豈止是發生了變故那麼簡單。
兩個人現在,已經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
“那天小姨突然打電話來說,要送給我一套彆墅,我沒敢答應她。”周錦瑜眉頭緊鎖,“她就糾纏個不停,我以為她是另有目的,所以就告訴她了你的信息,沒有想到,彆墅還真的過戶到了你的名下。”
說到這裡,周錦瑜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一個紅彤彤的房產本。
喬紅波看到這一幕,頓時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
“是不是她跟奚江兩個人鬨了矛盾?”周錦瑜再次逼問道。
“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喬紅波雙手一攤,“在小姨瘋掉的前兩天……。”沒等他的話說完,周錦瑜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我就知道,奚江這個小白眼狼是靠不住的,我去找這個混蛋算賬。”
倆人都這麼大年齡了,居然都沒有孩子,奚家偌大的產業沒有人繼承,不出問題才怪呢。
喬紅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責任不在奚江。”
不在奚江?
難道還有第三者?
周錦瑜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奚江外麵有人了?”
“你覺得,奚江敢嗎?”喬紅波問道。
周錦瑜眨巴了幾下眼睛,也覺得這事兒不太可能,她寧肯相信小姨會做出背叛他們感情的事情來,也不相信奚江會這麼做的。
“我小姨外麵有人了,然後自己又瘋掉了。”周錦瑜滿臉疑團地,又坐了下去,“我怎麼感覺,這個邏輯一點都不通啊。”
“我也覺得邏輯不通,但是。”喬紅波順勢,坐在了周瑾瑜的身邊,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但事實就是如此。”隨後,他將嘴巴,湊向了周錦瑜那白皙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