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這麼說,我哪能不信不服呢”鬼眉說著話的時候,低下了頭。滕子生伸出夾著煙的手,指著三角眼說道,“你先回自己的屋休息一下,我跟你鬼叔慢慢聊。”三角眼答應一聲,徑直去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以前是關陳誌霞的那一間。“老鬼,我這並不是偏袒他。”滕子生低聲說道,“這一次掃黑除惡的力度非常的大,去你家帶隊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吧”“安太監。”鬼眉說道。“這就對了。”滕子生平靜地說道,“你想想看,三角眼怎麼可能認識安德全呢”“真正報警的人,應該是喬紅波才對,就是以前跟麻五關係不錯的李玉橋。”滕子生說完,歎了口氣,“這個家夥可不是好惹的主兒,所以你得加倍小心了。”聞聽此言,鬼眉眼珠晃了晃,“您的意思是說,喬紅波才是背後捅刀子的人”“當然了。”滕子生抓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的一杯放在了鬼眉的麵前。鬼眉沒有說話。如果黑臉沒有出事兒,鬼眉也不會對滕子生有這麼大的戒備心,他一定會說,我找個機會,一定辦了這個混蛋!但是,老黑的前車之鑒,已經足以令他引以為戒了。調整了一下坐姿,鬼眉低聲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加倍小心的。”滕子生沒有接話,而是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低聲問道,“這個貝貝,究竟怎麼招惹了你”“他是陳誌霞雇傭的保鏢,有兩下子。”鬼眉解釋道,“我跟她拉關係,就是想離間她跟陳誌霞的關係。”聞聽此言,滕子生點了點頭,“不錯,就得多動腦子。”又寒暄了幾句之後,鬼眉走了,滕子生邁著四方步,走進了三角眼的房間。此時的三角眼,躺在床上正玩手機呢,見他進門,立刻站起身來。“喬紅波這個家夥太難對付了。”滕子生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有什麼好主意”“他就像是一隻刺蝟,碰不得。”三角眼先是下了一個定義,隨後又說道,“乾爹,這天下的事情,無非就是利益二字,您給他點好處,還愁他不說麻洪濤的下落嗎”對於這一點,滕子生其實也早就想過了,隻不過他覺得,把這事兒當成生意談,以喬紅波的脾氣秉性,他未必會同意。“你跟他現在的關係怎麼樣”滕子生問道。“還不錯。”三角眼直言不諱地說道,“他跟我姐,好像有點那麼個意思。”“抓緊跟他談談,多少錢給個數就成。”滕子生說道。“我明白。”三角眼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他跨上摩托車,剛開出胡同口,便看到了,汽車停在路邊的鬼眉。鬼眉倚靠在汽車上,抽著煙,明顯是在等他的。把摩托車熄了火,三角眼來到他的身邊,“鬼叔,等我呢。”雖然表麵上,裝得若無其事,但是三角眼的內心中,卻緊張到了極點。鬼眉的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如果他要對自己動手的話,莫說是反擊,即便想逃,都沒有機會。“上一次我說請你吃飯,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怎麼個意思”鬼眉笑嗬嗬地問道,“怎麼,不給你鬼叔這個麵子”原以為,鬼眉在這裡等自己,是想找自己的麻煩呢。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請自己吃飯的話來。“哪有。”三角眼笑著說道,“好多事兒不太懂,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改天我請您。”鬼眉挑了挑眉毛,“我很想跟你交朋友。”說著,他拍了拍三角眼的肩膀,然後上了車,絕塵而去。嘶嘶嘶!!!這是幾個意思呀剛剛在滕子生的家裡,鬼眉的一副恨不得宰了自己的表現,而現在,說話卻如此客氣,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滕子生究竟對他,都說了些什麼呀道行尚淺的三角眼,並沒有參悟透其中的道理,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騎上摩托車,轉身而去。就因為鬼眉的怪異舉動,三角眼笑琢磨了整整一夜。再說王耀平,躺在床上,他把燈關了,把手機也關了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雖然眼睛是閉著的,但是因為剛剛在車上,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此時睡意全無。他心裡想著,家裡的那個傻娘們,究竟拿了彆人多少錢,又該怎麼才能讓老婆,把拿了彆人的錢給送回去。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而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王耀平猛地抬起頭來,支棱起耳朵,眼睜睜地盯著房門的方向。都這個時間點了,這丫頭還不睡覺,洗什麼澡啊。難道說,不洗澡就睡不著洗手間就在王耀平臥室的旁邊,所以在深夜中,這水聲格外的清晰。水流聲持續了三五分鐘便停止了,隨後一陣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由近及遠。王耀平將頭,躺在了枕頭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然而很快,拖鞋聲又由遠及近,一直走到他的門口停下。瞬間,王耀平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丫頭怎麼說話不算話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她可是說過的,要跟自己當朋友,怎麼能出爾反爾!無論今天晚上,你怎麼勾引我,我也絕對不能上鉤,絕對!纖纖玉手放在門把手上,隨後房門緩緩地被推開了。黑暗中,王耀平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當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立刻感覺,這一劫,今天晚上自己隻怕是逃不過去了。隻見她,身上穿了一件吊帶睡裙,裙擺及膝,光潔的小腿兒下麵,踩著一雙拖鞋。那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身體,宛如一團火焰,一步步向著自己這堆乾柴走來。砰砰砰……。王耀平的小心臟,劇烈跳動著。他一動也不敢動,就仿佛,整個人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封豔豔彎腰,湊到王耀平的麵前,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臉頰上,語氣輕柔地問道,“您,真的睡著了嗎”一句話,頓時讓王耀平心中一顫。........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