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陳誌霞孤獨地待在小黑屋暫且不說,再說喬紅波。
他摟著嬌妻美美地度過了幸福的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九點鐘了。
翻了個身,發現她已經不在。
喬紅波猛地坐了起來,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當聽到洗手間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之後,才又重新躺平。
今天是周末,自己可以跟她,度過非常愉快的一天,想想就覺得溫馨幸福。
自從兩個人領了結婚證之後,喬紅波都沒有跟她單獨相處過,今天這一天,一定要彌補一下遺憾。
中午先吃吃飯,下午再看看電影,逛逛商場,然後在……。
他正盤算著,這一天的美好時光,該如何度過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周錦瑜一愣,以為是奚江昨天晚上,受到了虐待,今天又來找自己呢。
他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褲,光著腳下床,打算去開門的時候,洗手間裡的周錦瑜,則快步來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
四目相對,周錦瑜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位,氣質容貌俱佳的女人,隻是她的年齡,要比自己大個十多歲的樣子。
周錦瑜疑惑地問道,“請問您找誰呀?”
樊華眨巴了幾下眼睛,“喬紅波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嗎?”
聞聽此言,周錦瑜扭過頭去,四隻眼睛,同時看向了他。
喬紅波連忙跑到床邊,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穿了起來。
我靠!
這個女人真要命,大清早的乾嘛又來糾纏自己呀!
我跟你又不熟,你乾嘛老往我這裡跑呀。
“請問您是哪位,跟我先生很熟嗎?”周錦瑜笑容可掬地問道,但是這話中,卻帶著一抹敵意。
潛台詞是,如果你跟他不熟的話,就應該主動保持距離才是。
動不動就往一個男人的房間裡跑,這樣很不檢點。
樊華微微一笑,語氣淡然地說道,“妹妹,你誤會了,我跟紅波隻是普通朋友。”
“既然你是紅波的妻子,那也就是郭盼的外甥女了?”
她左一句紅波,右一句紅波,聽的周錦瑜暗暗皺眉,哪來的這麼一個不要臉爛女人,竟然還跟我攀起了關係!
好多人都知道,郭盼還有一個姐姐,她姐姐的老公是省長姚剛。
我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你會打什麼鬼主意呢。
“我想知道,你跟我先生,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周錦瑜抱著肩膀問道。
正在這個時候,喬紅波已經穿戴整齊了,他瞥了一眼周錦瑜,然後對樊華說道,“樊姐,你進來吧。”
樊華微微衝著周錦瑜一點頭,然後邁步進了門,坐下之後,她直言不諱地說道,“小喬,咱們之間的交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交易?
周錦瑜的心中,頓時一動。
她看樊華這個人,倒也端莊舒雅,舉止得體,但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又不像是一個生意人。
她能跟小喬有什麼交易呢?
“樊姐,您說的公司股份啥的,我真的沒什麼興趣。”喬紅波雙手交叉,身體微微前傾,“而我跟藤子生身邊的人,也並不認識,所以,您還是去找彆人吧。”講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
我靠,這個家夥,真能胡說八道。
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可能來找你呢?
樊華最近一段時間,並沒有閒著,她也通過人脈關係,找到了藤子生團夥的幾個外圍小弟,但他們都不是核心人物。
假如通過這些人,找他們的一些頭目,又容易暴露目標,所以樊華便沒選擇那條路。
但她卻得到了另外一條線索,那就是藤子生的乾兒子,跟喬紅波有過幾次接觸,雖然雙方處於對立狀態,但是藤子生的乾兒子,並沒有對喬紅波下手。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兩個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並且還是非常要好的關係。
順藤摸瓜,樊華還知道了羅伊的存在。
隻是此時,當著周錦瑜的麵,她不能把羅伊給暴露出來。
可喬紅波拒絕的如此直接,這讓她的心裡很是不爽,於是冷冷地提醒道,“有一個姓羅的朋友,你應該認識吧?”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色變。
羅伊姓羅,羅伊的弟弟也姓羅,隻是,羅兵在很小的時候,就跟了養父,改名為王健了,並且現在,江湖賀號三角眼,恐怕知道他姓羅的人不多。
樊華這是,想當著周錦瑜的麵,拿羅伊來要挾自己呀。
我靠!
這娘們還真是陰險歹毒呢。
“姓羅的,我得好好想想。”喬紅波故作思考狀,“因為我現在在為民社區工作,這個社區裡,有很多姓羅的。”
如果樊華待會兒,把羅伊的名字講出來,那麼喬紅波就會說,羅伊是為民社區的居民,因為工作的原因,自己確實跟她接觸過。
如此一來,樊華的詭計,也就不攻自破了。
出人意料的是,周錦瑜抱著肩膀,悠悠地說道,“你說的那個姓羅的朋友,是個姑娘吧?”
樊華一愣,心中暗想,這大家閨秀,都如此大度的嗎?
喬紅波背著她,跟漂亮姑娘約會的事兒,她竟然知道,並且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這也太令人驚世駭俗了吧。
她情不自禁地看了身旁的喬紅波一眼,雖然沒說,但她的動作,已經表明周錦瑜的猜測是真的。
“你說的是羅伊。”周錦瑜麵帶笑容地說道,“這個姑娘我見過,她就在天宮大酒店上班,並且家在為民社區,我家先生確實跟她接觸過,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番話出口,頓時讓樊華尷尬了起來。
她本來還想當著周錦瑜的麵,以此要挾喬紅波的,這下,計劃全都泡湯了。
“是嘛,我也想認識一下這個姑娘。”樊華笑了笑,隨後話鋒一轉,“妹妹,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您喝一杯咖啡?”
周錦瑜笑了笑,“不用了,我跟我家先生,今天還有彆的安排,如果沒有彆的事情。”她莞爾一笑,雙手一攤,意思是說,你可以走了。
“行吧,那我再去找郭盼聊聊。”樊華說著,便站起身來。
這個小丫頭,竟然把我趕走,讓我如此沒有麵子。
哼,我找你家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