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誤會了。”喬紅波連忙坐到了茶幾上,笑嗬嗬地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碰你一根手指頭,這樣。”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繼續說道,“你呢,跟我保持通話,到時候按照我的要求做,簡簡單單的嗯嗯啊啊幾聲,就完事兒了。”
“至於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做。”
嗯嗯啊啊幾聲?
樊華臉上,閃過一抹狐疑,“說相聲,讓我捧哏呀?”
就在這個時候,喬紅波褲兜裡的電話鈴聲響起,他一邊掏手機,一邊說道,“您怎麼理解都行,一會兒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瞥了一眼手機號碼, 竟然是薄普升打來的,於是對樊華說道,“我先走了,待會兒進來個男人,他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的,這一點你放心。”
這句話一出口,樊華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這是在導演一出戲,雖然不知道演這出戲的目的是什麼,但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個難得的機會。
等大幕拉開了,我再跟你談條件,到時候看你答不答應!
“可以。”樊華說道,“你放心,姐姐我的表演,絕對到位。”
喬紅波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的表情,然後轉身匆匆而去。
出了門之後,他直接去了餐飲部,開了一個包間,喊進來服務員,快速地在菜譜上,點了幾個菜。
這個時候,薄普升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喬紅波依舊不接,等到電話鈴聲停止之後,才掏出電話來,打給了孫喜明,“孫哥,你現在去酒店客房部的606,記住,一定要成功吸引薄普升的注意力。”
“你讓我乾啥,我就乾啥,至於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管不著。”孫喜明不悅地吐出這句話,然後摁了掛斷鍵,推開車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左右看了看,便邁步向天宮大酒店的大廳走去。
薄普升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所以是打車來的,他站在酒店的門口,正心中腹誹,喬紅波是不是放自己鴿子呢,陡然看到了孫喜明。
孫秘書怎麼也來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間點孫喜明出現的地方,應該姚剛也在的,而喬紅波又給自己打電話……莫非,這喬大主任,今天晚上是有意提攜自己?
想到這裡,他立刻跟了過去。
孫喜明偷眼觀瞧,發現身後果然薄普升從身後,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心中不由得苦笑,怪不得人家喬紅波一個窮小子,能被省長姚剛選中做女婿呢,單憑這一份心計和手段,就不知道勝過了多少人!
來到六樓的606房間門口,孫喜明輕輕地敲了敲門,很快裡麵就有了回應,房門被打開,當孫喜明看到樊華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訝。
這女人,雖然年齡已經很大了,但長相端莊,絕對不輸一些一線明星。
“我可以進去嗎?”孫喜明十分禮貌地問道。
他的話剛一出口, 樊華卻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語氣柔和地說道,“孫秘書,你長得挺帥呀!”
聽了這話,孫喜明懵逼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這個喬紅波,究竟在搞什麼鬼,不該說的,為什麼要瞎說?
啵!
樊華直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後低聲說道,“既然演戲,就得演得真一點,對不對?”
隨後,她一轉身,直接將孫喜明給推進了房間裡,然後用腳踢上了門。
這一幕,偏偏被薄普升看到。
我靠!
這孫喜明,竟然背地裡偷情!
他躡手躡腳地來到606的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房間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站在房間裡的孫喜明,有些傻眼了。
自從倆人進門,她踢上房門之後,樊華就直接推開了他,然後走到沙發上,拿起電話來,低聲跟對方交談著什麼。
“那個男人,已經進了門。”樊華翹著二郎腿,“門外的魚,也已經上了鉤,現在談談我的事兒吧。”
喬紅波聽了這話,頓時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
這就像是婚禮當天要加彩禮,嫖客脫了衣服,服務員想要加錢,相聲收徒當天非要……。
“你說,什麼條件?”喬紅波眉頭緊蹙。
“滕子生身邊的混混,你應該認識很多的,對吧?”樊華悠悠地說道,“幫我介紹一兩個。”
聞聽此言,喬紅波懵逼了。滕子生身邊的那些混混,一個個見到自己,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讓我把仇人介紹給她,這難度無異於讓一個讀一年級的小孩子,讓他考清華呀!
“你乾嘛要認識他們呢?”喬紅波問道,“如果有啥事兒,你告訴我,警察局和咱有關係。”
“我就要認識,滕子生身邊的人。”樊華冷冷地說道,“你幫我辦不辦吧?”
“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門外的那條魚,已經到門口了哦。”
這隻老狐狸,簡直太狡猾了!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
“行,我答應你!”喬紅波立刻說道,“你現在,趕緊表演一下,就是表演男女之間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啊!”沒等喬紅波說完,樊華的喉嚨裡,就發出一聲難以自持的聲音。
這聲音中,透著一股情不自禁,透著一種欲罷不能,透著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瘋狂。
這聲音,尖銳而又響亮。
一旁怔怔地看著她打電話的孫喜明,嚇得打了個激靈,隨後整個人便宛如一團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
怔怔地看著她許久,忽然樊華的目光與他相對,孫喜明連忙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宛轉悠揚,穿透力極強……。
時間足足過去五分鐘。
喬紅波撇著嘴,掏出電話來,給薄普升撥了過去。
陡然間的電話鈴聲響起,把薄普升嚇了一跳,他就像是偷東西被發現一般,一路小跑著,跑向了電梯。
房間內,樊華端起水杯,輕啟朱唇喝了一小口,“孫秘書,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咱們可以聊聊嗎?”
孫喜明眨巴了幾下眼睛,“你跟喬紅波,究竟是什麼關係?”
“朋友啊。”樊華雙手一攤,“怎麼,不像?”
“還是說,不能?”
孫喜明咳嗽兩聲,沒有說話。
“孫秘書,孫領導。”樊華站起身來,徑直來到孫喜明的麵前,語氣輕緩地說道,“喬紅波曾經對我說過,他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姓孫,想必是你吧?”
說著,她的一條胳膊,搭在了孫喜明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