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師大,就在江淮市呀。”喬紅波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沒去”“我想勸他回頭。”說完這話,羅伊垂下了頭,無奈地搖了搖,“到現在,我才發現當時的自己,究竟有多天真。”喬紅波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早已經涼透了,他喊來了服務員把菜熱一熱。“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要要挾奚江嗎”不等他回答,羅伊便一臉真誠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因為奚江是個好人。”“哦。”喬紅波佯裝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好人,都是用來坑的。”這姑娘的邏輯,還真是與眾不同呢。我倒要看看,當著奚江外甥女婿的麵,你如何能夠自圓其說。羅伊頓時有些著急,“我不是那個意思!”“奚江人好,又有能力,天宮大酒店後台很硬,我是想讓奚江幫忙,看看他能不能給羅兵在酒店裡,安排一個職位。”“他雖然上學不多,但是腦瓜子卻極聰明的。”“嗯!”喬紅波伸出一根手指,憑空戳點著,“我已經領教過了。”三角眼這個家夥,在麻洪濤那一群裡麵,屬於狗頭軍師類型的人物,好多事兒都是他向麻洪濤建議的。如果不是他的話,估計自己在完成姚剛第一個任務的時候,估計也不會搞得那麼狼狽。羅伊怔怔地看著他,隨後說道,“如果他帶給你了什麼困擾,我向你道歉。”“那倒不必。”喬紅波正色說道,“不過呢,跟滕子生混在一起的結局,法律一定是給他安排好的。”正在這個時候,喬紅波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來一看,竟然是蘇夢打來的。看來,這個家夥終於慌了呢。想到這裡,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我覺得咱們得趕緊吃,然後換個地方待著。”喬紅波說道。蘇夢把所有的任務,都推給了自己一個人,現在又打電話,估計是想讓自己配合為民社區的乾部。我喬紅波,豈能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咱們趕緊吃。”羅伊說著,便抓起筷子,開始吃東西。往嘴巴裡劃拉了兩口米飯,羅伊忽然抬起頭來,“我幫了這麼大的忙,能不能幫我說服奚江”這麼多年過去了,羅伊依舊在為當初的那個決定而自責。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究竟是錯是對,假如,不把弟弟送出去,或許他早已經夭折了。可是,刻在骨子裡的羅字,讓她每到過年的時候,總會捫心自問,弄丟了的弟弟,還會回來嗎“喂,搞清楚。”喬紅波提醒道,“你幫我的忙,是為了這個。”他用手裡的筷子指了指腦袋上的紗布。充滿希望的火苗,瞬間暗淡了下來。原以為自己向喬紅波坦誠,會得到他的同情和幫助,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近人情。這個計劃,看來是行不通了。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抹了一把眼淚,她將目光看向了窗外。吃飯之前,還豔陽高照的天氣,此時忽然變得濃雲密布,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你也不必為羅兵的事情,感到自責。”喬紅波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語氣平緩地說道,“人活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尊嚴。”羅伊說道。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曆,羅伊看慣了世間的人情冷暖,見慣了世間百態,孤苦伶仃的她,自卑自艾的她,覺得沒有什麼,比彆人的尊敬,更加重要了。喬紅波搖了搖頭,“不對,人最重要的事情是,活著!”“你的事情,我會幫忙的,但不一定是借奚江的手,快吃飯吧。”喬紅波說完,便開始猛吃了幾口菜。彆墅內。滕子生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一支香煙,表情中透著幾分凝重。“大哥,三角眼這小子,真的不可信。”一個絡腮胡子的家夥,低聲說道,“他跟李玉橋的女朋友認識,便沒有動手抓人,這是什麼”“這是背叛啊大哥!”滕子生嘬了一口煙,挑著眉毛,語氣悠悠地說道,“這小子現在在乾嘛”“跟幾個兄弟,在一起玩牌呢。”絡腮胡子說道。“把他給我喊來。”滕子生說著,將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裡。三角眼跟五六個家夥一起玩牌,一直贏個不停。贏錢的原因,一方麵是他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另一方麵,是他善於察言觀色。彆人打牌,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不行,但是三角眼卻十分沉著。彆人都看桌子中央的錢,盤算著究竟值不值得下注,而他卻觀察的是每個人的臉色,揣摩每個人的心裡,通過細致入微的表情,從而判斷對方牌麵的大小。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來,“喂,好,好好,我馬上就過去。”丟下手裡的牌,三角眼將自己麵前的那一遝錢揣進褲兜,丟下一句,“騰哥找我。”便匆匆地向外走去。等來到滕子生彆墅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此時的滕子生麵前,竟然跪著一個身穿黑色紗衣的女人,她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狗套。那個狗套,正是三角眼今天早上買來的。“騰老大,您找我。”三角眼怯怯地問道。陳誌霞抬起頭來,用帶著哭腔的語調問道,“我可不可以先進屋”“去吧。”滕子生說完,又補了一句,“爬著去。”剛要站起來的陳誌霞,頓時麵如死灰,她果然像一條狗一樣,爬著進了一樓的臥室。“聽說,你今天見到李玉橋了”滕子生冷冷地問道。看著他那如狼嗜血一般的眼神,三角眼頓時嚇了一跳。他立刻意識到,滕子生一直在派人盯著自己的,因為跟他一起見到李玉橋的那幾個兄弟,都跟他一起在玩牌。滕子生看來是不信任自己呀!“對!”三角眼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您的仇人,我一直都放在心裡呢,所以一直偷偷地在調查他的下落。”“大哥你放心,李玉橋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您想要見他,我隨時都能把他捆來!”對於這個回答,滕子生倒是頗為滿意,“你今年多大了”如果三角眼說出自己的年齡,滕子生就會說,你小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這也算是誇讚他了。三角眼自然明白滕子生的意思,但是他卻抓住了,這一次滕子生跟他和顏悅色聊天的機會,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我今年十七。”隨後磕膝蓋當腳走,“我一直非常的崇拜您。”滕子生看著他,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搞不清楚他怎麼不用馴,就跟條狗一樣爬過來了!“如果您樂意,我想拜您當乾爹!”........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