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掏出鑰匙,打開了家門,“爸,上麵派下來了個新乾部,我給帶回來了。”
然而,房間裡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喬紅波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隨後問道,“我能坐會兒嗎?”
“隨便。”蘇夢換上了鞋子,推開了爸媽的房間,竟然沒有人在家。
咦?
人呢?
她又跑到廚房裡看了看,發現依舊沒有人,於是掏出電話來,給公公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傳來王富貴的聲音,“蘇夢,我跟你媽在醫院呢,有事兒嗎?”
“您去醫院乾嘛了?”蘇夢疑惑地問道。
“我的腳吧書城扭了嘛,你媽偏要帶我來醫院看病。”王富貴無奈地說道,“我拗不過她,就過來了。”
“行吧,我在家裡等著你們。”蘇夢說完,便掛了電話。
轉回頭來到客廳,蘇夢對喬紅波說道,“我爸去醫院了,待會兒就回來,喝茶嗎?”
按道理來說,客人登門,倒水沏茶這是基本的禮節,蘇夢壓根就不該問的,但是,因為今天上午,倆人尷尬見麵之後,蘇夢對喬紅波沒啥好印象,所以才有此一問。
深層次的含義是,家裡就我自己,你要不先走?
喬紅波自然明白,這話中之意,不說這話,他還正襟危坐,聽到這話,索性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抱著膝蓋,乜著眼睛,語氣悠悠地說道,“蘇主任,我有個疑問,想請您解惑。”
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蘇夢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彆沒有憋著好屁,便沒有搭茬。
“我想知道,你今天早上為什麼要跑到我酒店房間裡,去勾引我的?”喬紅波一句話,直接扯下了蘇夢的遮羞布。
“喬紅波,你彆胡說八道啊。”蘇夢眉頭緊鎖,麵露憤然之色,“我上門隻是找你談工作的,你如果有彆的想法,那簡直是太可笑了!”
講到這裡,她不由得將自己白裙下的膝蓋,緊緊並攏在一起。
挑了挑眉毛,喬紅波反問道,“那我問你,我來為民社區的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蘇夢一愣,眨巴了幾下眼睛,“自然是市委了。”
其實,今天上午她到了單位以後,大概十點多鐘的時候,才正式接到市委的通知,與她主動去天宮大酒店找喬紅波,有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差。
對於這一點,她當然不肯說。
“那你主動上門,究竟是受誰指使呢?”喬紅波咄咄逼人地問道。
噌第一下站起身來,蘇夢麵色陰沉,“我爸不在,請你先走吧,我沒有時間招待你。”
麵對她的怒氣,喬紅波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地說道,“你上班時間,跑到家裡來送藥,跟單位請過假嗎,街道辦主任,應該不知道這事兒吧?”‘
“另外,據我所知,今天早上你來我房間的時候,應該是早上八點二十四分,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八點四十左右,換句話說,你今天早上上班遲到了。”
“一個上班遲到早退的乾部,我想請問,你究竟是怎麼當上街道辦副主任的呢?”
蘇夢也知道,市委指派下來的乾部,那一定是有一定原因的,喬紅波也應該是有背景的,但被人如此指著鼻子質問的感覺,卻令她相當不爽。
“關於我的問題,沒有必要向你解釋。”蘇夢憤怒地說道,“我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急眼了。”喬紅波撇了撇嘴,“一上午就發了兩次火兒,情緒不太穩定呀,更年期要注意情緒上的自我調節。”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蘇夢立刻走到防盜門前,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姐夫。
“小夢在呀。”劉海洋進了門,當他看到,喬紅波竟然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喬紅波也懵了,他也沒有料到,醫院裡的殺人犯,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家裡有客人呀。”劉海洋扭過頭,徑直向一間客房走去,進門之後,他直接將房門反鎖了。
蘇夢心中有鬼,擔憂喬紅波這個混蛋,會敗壞自己的名聲,於是走到客房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姐夫,中午在家吃飯嗎?”
劉海洋並沒有回答,而是很快打開了房門,然後吐出兩個字來,“不吃。”
隨後他繞過蘇夢,便要離開。
當他即將走到防盜門口的時候,喬紅波忽然說道,“劉哥,都中午了,連頓飯都不準備在家吃嗎?”
“今天穿便裝,可沒有穿警服那麼帥氣。”
隨後,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劉海洋的麵前。
劉海洋轉過頭,麵色如霜,目光深邃,宛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水,“兄弟,你對我挺了解呀。”也
“當然了解了,您的所作所為,那可不是一般警察能乾的出來的。”喬紅波雙目如刀,“所謂知己知彼,我哪能對你,不做一點了解呢。”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劉海洋逃掉。
還就不相信了,他敢當著蘇夢的麵,敢跟自己再次動刀子!
“姐夫,你們認識呀?”蘇夢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她雖然已經嗅到了,空氣中那濃濃的火藥味兒,但是,喬紅波是奚江的親戚,如果他倆真有什麼矛盾,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從中調解一下。
“認識。”喬紅波笑嗬嗬地說道,“那可是玩命的交情。”
劉海洋見他,越說越過火,於是皮笑肉不笑地嗬嗬一笑,“老弟,我還有點事兒,改天咱們再聊。”
說完,他轉身邊走。
喬紅波豈能輕易放他離開?
於是,他也跟著快步出了門,同時掏出手機來,找出宋子義的電話。
王富貴住的是二樓,老居民樓並沒有裝電梯,喬紅波蹬蹬蹬地下了樓,當他走出樓道口,正打算撥打電話的時候,劉海洋卻站在樓下,麵色冰冷地說道,“不用打電話了。”
“你不是想讓警察抓我嗎,我還有一件事兒沒辦,等我辦完了,自動投案。”
“我如何信你?”喬紅波十分警惕地看著他。
劉海洋哈哈大笑,“我劉海洋說話從來算話,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隻能。”
講到這裡,他一個墊步上前,一個大擺拳打在了喬紅波的臉上。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