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寧蒙了,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忽閃著大眼睛,訥訥地問道,“你乾嘛打我?”
麻五咬了咬牙,到了嘴邊的話,卻硬生生咽了下去。
轉過身,他語氣冰冷地說道,“李旭寧,我麻五對你不薄,這麼多年的情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上了樓。
李旭寧滿臉的震驚,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雖然自己謊稱自己懷孕,這事兒是自己錯了,可是,他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站起身來,李旭寧懷著忐忑的心,離開了麻五的家。
而此時的周瑾瑜和喬紅波兩個人,已經快步離開了院子。
宋雅傑則早已經啟動了汽車,她偷偷瞥了一眼兩個人,發現他們彼此臉色都很差,便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開快點。”喬紅波催促道。
聞聽此言,宋雅傑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立刻躥了出去。
“喬紅波,咱們離婚吧。”周瑾瑜抱著肩膀,冷冰冰地說道。
“給我個理由。”喬紅波沒有看她。
實話說,他對周家人已經失望透頂了,姚剛一句話,自己可以說是,上刀山下火海了。
可是,當自己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周家人竟然置自己於不管不顧,簡直太令人失望了。
離婚可以,關鍵是自己得搞清楚原委。
“理由?”周瑾瑜嗬嗬冷笑兩聲,“你竟然跟我要理由!”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
“喬紅波啊喬紅波,我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完全可以告訴我……。”
喬紅波頓頓時火冒三丈發,“告訴你能咋樣,結婚一個多月了,我上過你的床嗎?”
“跟我拉拉手,你就跟觸電一樣,你硬逼著我跟你結婚,結完了婚,你又告訴我。”
喬紅波很想說出,周瑾瑜為前夫守寡三年的事兒,但是,又想到宋雅傑還在,如果自己說出來,周瑾瑜的臉上不好看,於是他把這句話咽進肚子裡,“周瑾瑜,且不論我跟那個女人,究竟有沒有關係,我就問你一句,有你們周家這麼欺負人的嗎?”
“你在外麵亂搞,你還有理由了?”周瑾瑜歪著頭,氣呼呼地問道。
“證據呢?”喬紅波雙手一攤。
“你跟她手挽手走在大街上,都已經被我看到了,還需要什麼證據?”周瑾瑜徹底狂躁起來,她怒吼道,“難道,我一定要將你們捉奸在床,才算拿到證據嗎?”
“她是個處。”喬紅波雙手一攤,“這件事兒,你可以帶著她去醫院做鑒定。”
“另外,我隻向你解釋一句,那個叫豆豆的女孩,誤入了洗頭房,我在想辦法拯救她,至於你信不信,隨便。”
說完,他目光看向宋雅傑,“停車吧。”
宋雅傑立刻把車停下,喬紅波推開車門,直接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剛剛還火氣衝天的周瑾瑜,宛如天降暴雨一般,頓時將她心中的怒火,給壓製了下去。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眼睜睜地看著喬紅波,打了一輛車,絕塵而去,周瑾瑜咬著嘴唇,許久沒有說話。
“姐,咱們要不要追?”宋雅傑問道。
一時間,周瑾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除了在母親麵前,她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認過錯,而剛剛喬紅波說那一番話的時候,分明理直氣壯,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他了不成?
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周瑾瑜掏出手機來一看,竟然是父親打來的。
“喂,爸爸。”周瑾瑜摁了接聽鍵。
“你把喬紅波給我帶來。”姚剛平靜地說道。
“他沒跟我在一起。”周瑾瑜回了一句。
剛剛跟巧紅本吵過架,現在就讓自己給他打過去,自己怎麼能拉下這個臉來?
此時的姚剛,麵色沉重,“我不聽理由,今天晚上,我務必見到他。”
說完,姚剛便掛了電話。
就在剛剛,喬紅波上了出租車之後,他掏手機看時間的時候,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跟姚剛保持通話狀態呢。
於是,他拿起手機,直接對著姚剛說道,“姚省長,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麻五背後的靠山,是江淮市的副書記,他叫施勇強。”
“您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明天我就要回清源了。”喬紅波義正辭嚴地說道,“估計咱們是後會無期了,您保重身體。”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此時坐在姚剛身邊的宋子義,和江淮市市長欒誌海,倆人臉上都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
實話說,此時的姚剛也倍感無奈。
這個世界上,最純真無私的愛,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愛。
當秘書孫喜明向他彙報,說喬紅波去了老城區的洗頭房,當時姚剛既氣憤又無奈。
誰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打定了主意,要給前夫守寡三年呢?
喬紅波血氣方剛,一時間脫離了女兒的視線,偷偷釋放一把,自己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喬紅波剛剛給自己打完了電話,自己旁敲側擊地告訴他,要懂得自尊自愛,不該碰的東西絕對不要碰,結果,喬紅波大清早地又去了洗頭房。
這換做是誰,能不生氣?
再者說了,自己是一省之長,省長女婿嫖娼的事兒,如果傳出去,自己的臉還要不要了?
周家人的臉,還要不要了?
剛剛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吵架,姚剛徹底明白了一切,看來,這一次自己錯的有些離譜呀。
故而,他立刻給周瑾瑜打去電話,讓她務必把喬紅波帶到自己的麵前。
周瑾瑜無奈,隻能撥打了喬紅波的電話,然而接連打了好幾次,對方就是不接電話。
“宋,你給他打一個吧。”周瑾瑜無奈地說道。
再說麻五,他上了樓之後,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地板上,咬牙切齒地罵著李旭寧。
正當他如一頭發狂的豹子,肆無忌憚地發泄著的時候,忽然,他想到了李玉橋。
我靠!
這個混蛋,該不會跑了吧?
於是,他立刻掏出電話來,直接撥打給了樓下的小弟。
樓下的小弟回複道,“老大,那一男一女早就走了!”
“把他們的腿打折,給我抓回來!”麻五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