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喬紅波問道。
“雲陽酒樓302,我們等你。”滕雲說完,便掛了電話。
喬紅波扭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雲陽酒樓,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自己距離這雲陽酒樓,不過幾十步遠,倒要看看這個滕雲究竟可不可信。
他目光死死盯著那邊的一舉一動,想要看出個端倪。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滕雲和滕穎先後到了,他們兩個人一起邁步上樓,喬紅波又等了大概五分鐘,自從他們進門之後,發現酒店周圍,並沒有可疑的人,這才推開車門,向雲陽酒樓走去。
當他來到酒店門口,正打算進門的時候,宋雅傑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喬主任,那輛車已經調查清楚了。”宋雅傑說道,“汽車是一輛報廢車,一直丟在城南的廢棄停車場。”
“停車場的主人是誰?”喬紅波立刻問道。
宋雅傑回答道,“是一個叫馬生的人,通過監控錄像顯示,這輛車屬於被盜竊的車,至於盜竊犯是誰,還需要進一步查證。”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眉頭緊鎖。
就知道這件事兒,想要調查清楚沒有那麼容易。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丁字路口周邊,也有監控攝像頭吧?”
“這個,我不清楚。”宋雅傑說道, “不過你放心,警察一定會仔細調查取證的。”
“謝謝。”喬紅波說完,便掛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呀……。”宋雅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她秀眉微蹙,“乾嘛那麼著急掛電話呀,真是的!”
且不說喬紅波上樓,與滕雲和滕穎兩兄妹見麵寒暄,單說老城區的一個院落裡,此時房間裡一片漆黑。
一個家夥掏出電話來,“大哥,事情辦砸了。”
電話那頭的麻五,頓時勃然大怒,“什麼,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搞咋的,你個沒用的東西!”
“本來,我是可以撞死他的。”那人無奈地說道,“可是,洪濤出現了,我哪能撞他呀!”
洪濤!
麻五立刻閉上了眼睛,心中暗罵,這個蠢兒子,為什麼一直跟李玉橋混在一起呀,這他媽耽誤老子多少事兒!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大哥,我的事兒,該不會暴露吧?”那人緊張兮兮地問道。
麻五冷哼一聲,“又沒撞死人,你怕什麼,暫時先躲幾天,有什麼風聲,我會告訴你的。”
說完 ,他就掛了電話。
麻五站起身來,氣呼呼地在房間裡,徘徊了幾圈之後,他忍不住拿起電話來,直接打給了麻洪濤,“十分鐘之內,你給我回來,晚一分鐘,老子打斷你的腿。”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今天傍晚,麻五在自己的彆墅裡,正摟著李旭寧談情說愛的時候,一個兄弟打電話來,說他聽到一個消息,李玉橋是臥底。
本來麻五還打算,好好跟李旭寧增進一下感情的時候,聽到這話,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他將懷裡的李旭寧推到一旁,然後走到窗戶邊低聲問道,“這事兒靠譜嗎?”
“老城區好多人都知道呢。”電話對麵的兄弟說道,“大哥,這個李玉橋無故接近咱們,必然有其原因,咱們不得不防呀。”
聞聽此言,麻五當即做了個決定,搞死李玉橋。
也因此才有了,喬紅波出了飯店之後,一輛汽車飛馳而來的場景。
如果不是麻洪濤的及時出現,此時喬紅波已經在醫院的急救室或者停屍房呢。
十分鐘,麻洪濤奔跑著來到麻五的麵前,“爸,有事兒?”
“李玉橋呢?”麻五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不知道呀。”麻洪濤眨巴著眼睛說道,“您找他呀,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
瞥了一眼,麵色已經趨於平靜的父親,麻洪濤一邊掏著手機,一邊說道,“爸,您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多危險。”
“我跟李玉橋在街上說話呢,一輛汽車飛馳而來,當時他猛不丁地把我推到了一旁。”
“幸虧那個傻逼司機及時扭轉了方向盤,否則李玉橋必死無疑, 我死不死還不知道。”
聽了兒子話,麻五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詫異地問道,“你是說,在危險的時刻,他推開了你?”
“對。”麻洪濤重重地點了點頭,“爸,這大哥可仗義了,我覺得咱們應該把他留下。”
麻五眼珠動了動,然後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滿臉的愁容。
他是警察,卻奮不顧身地救自己的兒子……。
這讓自己如何抉擇?
“爸,您怎麼了?”麻洪濤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李玉橋,是警察的話,你還讓他留下嗎?”麻五反問道。
“他是警察?”麻洪濤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您開什麼玩笑呀。”
“李玉橋不可能是警察,你見過哪個警察,跟一群小姐住在一起的?”
麻五眉頭緊鎖,他擺了擺手,示意兒子可以出去了。
抓起桌子上的煙,麻五點燃了一支,他心中暗忖,寧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
萬一,喬紅波真是警察,那就麻煩了。
車禍撞不死他, 那麼……。
他瞳孔一縮,隨後抓起電話來,快速撥了個號碼,“雷子, 給你個任務,有一個叫李玉橋的家夥,他住在惠英理發店的樓上,今天晚上……。”
再說喬紅波,坐在滕穎和滕雲的對麵, 看著麵前的茅台酒,他笑了笑,“滕老板,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就不要兜圈子了,待會兒我還有事兒。”
瞥了一眼滕雲,滕穎笑了笑,“李哥,我想請您加入滕氏公司,除了之前我開給您的年薪之外,外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看怎麼樣?”
聽了這話,滕雲剛夾起來的一塊肉,啪嗒掉在了酒杯裡。
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丫頭也太拚了吧。
他剛要出言阻止,轉念又一想,喬紅波進了滕氏之後,滕穎再把他拿下,一來一回,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又回到了她的手裡。
謔,這小算盤打得,那叫一個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