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眉毛一擰, 麵色一沉,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有事兒?”
那群女人一個個毫無廉恥地,嗤嗤笑了起來,今天下午初進老城區的時候,那位身穿粉色襪子的女人,笑吟吟地說道,“作為鄰居,我們想請你吃個飯。”
吃飯?
喬紅波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剛剛吃過了。”
“那就喝一杯,我們在餐廳等你。”說完,她懶洋洋地吐出兩個字來,“走了。”
隨後,門口的女人全都轉身而去, 喬紅波心中暗罵自己倒黴,怎麼就偏偏住進了這麼個地方的時候,忽然自己從後麵被人撞了一下,緊接著小姑娘便匆匆逃掉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他反手把門重重地關上,心中暗忖,老子絕對不能跟這群人混到一起,免得玷汙了自己的清譽。
關了燈,閉上眼,正打算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想要打聽老城區的一切情況,眼下不就是機會嗎?
這些女人一天不知道要見多少男人,還有比她們來消息更加容易的渠道嗎?
可是轉念又一想,如果這些女人,對自己產生非分之想,那又該怎麼辦?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房門忽然再次被敲響了,隨後便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朋友,飯菜已經上桌,酒也已經倒好了,你該不是害怕了吧?”
害怕?
真是搞笑,老子還就不相信,你們能把老子給吃了!
想到這裡,喬紅波咕嚕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笑嗬嗬地,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不知道餐廳在哪嘛。”
女人饒有深意地一笑,然後轉身而去。
喬紅波所住的房間,是距離樓道比較近的,所以,要走過整整一條走廊,才能來到位於走廊頂端的餐廳。
這一路上,前麵 帶路的女人,那腰肢扭得,恨不得把大胯給扭斷嘍。
喬紅波心中暗忖,都說女人有水蛇腰,就代表著這個女人是個風流種,眼前這位,走起路來扭得如此厲害,就跟安裝了個機械轉軸一般,就這走路的步態,不知道消磨掉了多少男人的激情。
可惜啊,你就是把大胯扭斷了,老子也絕對不會,對你產生哪怕一丟丟的非分之想。
來到餐廳,果然那些女人都在呢。
掃了一眼之後,喬紅波得到一個準確的數字,一共十三個。
粉色襪子女,坐在這群女人的正中央,似乎是這群人的大姐頭。
而她的旁邊,空著一個位置。
喬紅波略一猶豫,便直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怎麼稱呼?”粉色女郎問道。
“喬,你喊我小喬就行。”喬紅波說道。
粉色女郎點了點頭,“你可以喊我桃花。”說著,她端起了酒杯,“既然能成為鄰居,那說明咱們有緣分,乾了這一杯,我們就承認你這個鄰居了。”
我靠!
這也太自以為是了吧,自己想住就住,不想住就走,還用得著他們承認?
真是個笑話!
“多謝了。”喬紅波說著,端起酒杯,跟桃花碰了一下杯子,然後一飲而儘。
喝完了這一杯酒之後,其它女人也開始跟喬紅波喝酒,你敬一杯,我敬一杯,很快便一個人喝了一杯。
當這一圈喝完的時候,眾人見喬紅波麵不改色心不跳,依舊能夠談笑風生的時候,不由得大為詫異。
這家夥的酒量,簡直深不見底呀,十三個女人喝了十三杯酒,換算成瓶的話,那可就是兩瓶半還多。
而他卻絲毫不見醉態,令人嘖嘖稱奇。
其中一個身穿綠衣服的女人,又要端杯,粉紅女郎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喝了,萬一出點事,那就不值得了。
“你在老城區待了多少年了?”喬紅波問桃花姐。
“十年。”桃花姐夾著煙,語氣悠悠地說道。
她的年齡,大概在二十**歲的樣子,說自己從業十年,倒也不顯誇張。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個呢?”喬紅波低聲問道。
此言一出,桃花姐臉色微變。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這種傷疤豈能輕易給彆人看?
啪!
坐在下首位置的一個女人,重重地一拍桌子,厲聲喝問道,“你會不會說話?”
喬紅波一愣,這才明白自己犯了錯,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
他連忙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我向桃花姐道歉。”
桃花倒也不介意,抿嘴兒喝了一小口,然後便把酒杯放下,語氣淡然地說道,“不知者不怪,你是做什麼的?”
“下崗,失業。”喬紅波撒了個謊,“流落至此。”
桃花微微一怔,頓時明白,眼前這人沒說實話,但她也沒有繼續追問,“每個人都有跌落低穀的時候,加油。”
喬紅波微微一笑,“這老城區裡,看起來真是藏龍臥虎呢,剛剛我在外麵吃夜宵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小孩子在打架,下手真狠,看得我觸目驚心。”
“那群小孩子裡,是不是有個染著黃毛的家夥?”桃花問道。
“對。”喬紅波點了點頭。
當時拿著磚頭,打算拍人的那個家夥,就是染著黃毛。
“這夥人,你以後離他們遠一點,最好不要招惹。”桃花姐平靜地說道,“他爹是麻五。”
“麻五是誰?”喬紅波詫異地問道。
聽桃花的意思,麻五應該是個人物。
他不僅沒有離那個黃毛遠一點,甚至還動手揍了他們的人,看來,自己算是惹上了麻煩。
“麻五是這一片的大哥。”桃花笑道,“你一看就是個老實人,絕對不會惹事兒的。”
喬紅波聞聽此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自己剛剛來到老城區,就惹了這裡的大哥,那以後自己還咋待下去呀?
“那,老城區這一帶,麻五就是帶頭大哥了?”喬紅波怯怯地問道。
“麻五不是。”桃花抓起桌子上的一盒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真正的大哥是老潘。”
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他忽然想到想,當時自己打了那群小青年之後,拿磚頭的那個家夥,曾經說過,他的大哥叫鷂子……。
於是忍不住問道,“鷂子又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