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打算,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彆的地方轉轉的時候,旁邊坐在門口的一個小姑娘,徑直向他走來,“小哥哥,你洗頭按摩嗎?”
說完這句話,她的俏臉頓時羞得通紅,不敢再看喬紅波的雙眼。
“對不起,不需要。”喬紅波瞥了她一眼,便要轉身離開,然而剛剛走出去兩步,忽然又停下了。
這姑娘也太小了吧,看她那瘦瘦弱弱的身板,以及那青澀的臉龐,應該未成年吧?
轉過身來,喬紅波低聲問道,“妹子,你多大了?”
那姑娘先是一愣,十分不自信地說道,“十,十八歲。”
十八歲?
看她的樣子,估計十六歲差不多。
“你身份證呢?”喬紅波立刻問道。
姑娘聞聽此言,頓時臉色驟變,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尋歡作樂的客人,竟然還要查看身份證的。
但顯然,眼前的這個儀表堂堂的小哥哥,又不是警察。
理由很簡單,如果真的是警察,他會直接進去,而不會在這條街上徘徊。
“你想乾嘛?” 姑娘有些擔憂地問道。
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你是什麼身份,隻不過,她並沒有問出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不乾。”喬紅波吐出兩個字來,轉身而去。
繞著整個老城區,轉了一大圈的時候,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喬紅波這才意識到,自己晚上去哪裡住,還是個問題。
反正,自己是不能去姚剛家裡的,況且郭婉也未必會讓他去。
正當他準備離開這裡,開車找一家酒店的時候,忽然想到,姚剛讓自己來的目的,是為了調查老城區百姓的一些具體情況,如果自己不能真正融入到其中,那自己怎麼能夠了解他們呢?
想到這裡,他再次轉身,想要在老城區找一家酒店住下,然而,他看到了一則出租房屋的海報。
看到這則信息之後,喬紅波頓時眼前一亮,他立刻掏出電話來,撥打了上麵的號碼。
電話接聽之後,裡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您好。”
“我要租房。”喬紅波說道。
“你在哪裡?”女人問道。
瞥了一眼旁邊的門店,他回答道,“惠英理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便看到一個手裡拿著手機,放在自己耳邊的女人,“小夥子,這裡。”
迎麵來到她的麵前,喬紅波問道,“您家的房子出租嗎?”
“對。”惠英指了指自己的屋頂,“上麵都是我家的,你想要一間什麼樣的房子?”
她雖然濃妝豔抹,但依舊無法掩蓋歲月在她臉上,留下雕刻的痕跡,尤其是眼角邊的魚尾紋,甚是狹長且雜亂。
與魚尾紋相輝映的是,她那張長而薄的嘴巴,喬紅波看到她的那張嘴,立刻想起了西遊記裡的一個人物,奔波兒灞。
惠英的身材還算不錯,腰細屁股大,一張瓜子臉,雙目中閃著一絲狡黠的神色,聲音略有些尖細。
喬紅波笑眯眯地問道,“大姐,你家都有什麼房子呀?”
“單間,一室一廳都有,你自己住還是跟女朋友呀?”惠英講這話的時候,目光不由自主地,上上下下將喬紅波打量了一個遍。
這種被人當做物品一樣打量的感覺,令人很是不爽。
為了反擊,他也同樣用這種目光,打量起了她。
“我自己啊。”喬紅波說道。
惠英的雙目,頓時眯縫成了一條縫,她一轉身,嘩啦啦把卷閘門落了下來,隨後勾了勾手,“走,我帶你去看看房間裡的環境。”
我靠!
看房子就看房子,怎麼還把門關了呢。
實話說,喬紅波這一刻想跑。
雖然現在還沒到深更半夜,但也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對於未知的恐懼,讓他心中十分忐忑。
兩個人一起邁步上樓,來到三樓,惠英掏出一大串的鑰匙,取下來一個,打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是一室一廳,雖然環境有些簡陋,但房間裡麵設備倒也齊全,還有一台背投黑彩電。
喬紅波笑著問道,“這房子多少錢?”
“一個月一千三。”惠英說道。
喬紅波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裡的房子竟然如此便宜。
一千多塊而已,就能租到一室一廳,如果是在其他區,以省城的物價來看,估計得小三千吧。
“這房間還不錯,就是貴點。”喬紅波抱著肩膀說道。
惠英聞聽此言,頓時嗬嗬笑道,“一千三可不貴,你在這條街上打聽打聽,哪家不是這個價?”
隨後,她話鋒一轉,“我看你這一身穿著,也不像是沒錢的呀。”
喬紅波穿的衣服,是幾天前他倆從省城,一起回清源看望母親的時候,周瑾瑜順便給他買的。
這套衣服八百九十塊,對於周瑾瑜來說,不過是灑灑水而已,但是對於喬紅波來說,這就已經是非常奢侈了。
“我這個,假名牌。”喬紅波立刻解釋道。
聞聽此言,惠英笑了笑,沒有說話。
看破不說破,還能是朋友。
她掐著腰,走到房門口,衝著房間內的喬紅波說道,“怎麼樣,這間房子到底行不行,如果你覺得可以,我給你算一千二百塊。”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位姑奶奶堵著門呢,我如果說不行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喊一嗓子,然後跑出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誣陷自己非禮她?
“成。”喬紅波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錢包來,數出一千兩百塊,遞給了惠英。
惠英眼神中帶著一抹神秘,“既然你是單身,來我家租房子就對了。”
她指了指左右,“我這邊可是住了好多的漂亮小姐姐,隻要你樂意。”講到這裡,她伸手一拍喬紅波那結實的胸脯,“保證你呀,夜夜做新郎,天天入洞房。”說完,她用手背捂著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喬紅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心中暗忖,這娘們該不會也做那種非法生意吧?
“姐,您的話,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呢。”喬紅波裝傻充愣地說道。
“等晚上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說完,惠英扭著自己的水蛇腰,一步三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