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6點1·5分,騰龍酒店666號房間。
喬紅波推開門,走進包間的時候,馮寶瑞、唐河和江玉森等人都已經在了。
“各位老板就好。”喬紅波抿著嘴兒跟幾個老板打招呼。
唐河和江玉森立刻起身,笑吟吟跟喬紅波握手,唯獨馮寶瑞沒有站起來。
他非但沒有站起來,臉色也極其的難看。
今天下午通電話的時候,馮寶瑞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語氣有點囂張,但是隨後便改變了態度,並且明確說自己要請周瑾瑜吃飯的。
誰能想到,周瑾瑜竟然把唐河和江玉森也喊來了,這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如果單論企業實力的話,唐河的鍛造廠和江玉森的食品廠,跟他馮寶瑞的機械廠壓根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他打心眼裡就看不起清源的其他企業。
拋開內心的優越感不說,單說自己請周瑾瑜吃飯,她偏偏又弄來其他兩個工廠的老板,就讓他心裡很是不爽了。
所以,見到喬紅波之後,馮寶瑞並沒有起身。
喬紅波也不生氣,隻是抬手向馮寶瑞揮了揮,並沒有走過去,便坐在了江玉森的身邊,“江哥,我答應你的事情,今天可做到了哦。”
之前江玉森想請周瑾瑜吃飯,拜托喬紅波代為轉達,當時周瑾瑜剛剛上任,正處於內外交困之際,哪裡有心情跟一個企業老板吃飯?
所以,喬紅波直接幫周瑾瑜拒絕了,並且答應江玉森,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你和周書記見一麵。
“喬老弟言而有信,我當然信的過了。”江玉森說著,便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喬紅波還答應過江玉森,幫忙引薦省政府辦副主任薄普生,然後借此機會,讓自己也弄個省政協委員呢,但是這事兒一直沒成,這讓他耿耿於懷,但又不能明說,隻能借此機會,點他一下。
“凡事不能著急。”喬紅波慢條斯理地說道,“總得有個過程,好飯不怕晚嘛。”
江玉森連忙點頭,“對,這就跟我大哥幾年前搞工廠一樣,那一年我大哥四十五歲,人過四十天過午嘛,好多人都勸我大哥不要折騰了,但是我大哥就是不聽,如今我們的食品廠雖然跟馮老板的機械廠和唐老板的鍛造廠不能相提並論,但也算是小有規模,人生還需等待,等待萬事俱備的時機呀。”
“江兄弟這句話說的太對了。”一旁的唐河附和道。
而馮寶瑞則將輕蔑的目光,轉向了一旁。
江家不過是做小零食的作坊而已,也配稱之為企業,真是笑話!
喬紅波見馮寶瑞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也不跟眾人聊天,於是話鋒一轉,又對唐河說道,“唐老哥,我聽說甜甜談了個對象,怎麼樣,還滿意嗎?”
提到唐甜甜,唐河的臉色有些尷尬,現在無論是廣龍鎮還是清源鎮,好多人都在謠傳,說唐甜甜得了花癡病,看到帥哥就想跟他談戀愛,尤其著迷縣委辦主任喬紅波,說她為了追求喬紅波,十分不要臉地跑到縣委大院的門前,大吵大鬨;說唐甜甜借著喬紅波去企業的時候,勾引喬紅波;說唐甜甜為了嫁給喬紅波,好多次要自殺等等。
反正真的假的,各種緋聞滿天飛。
作為當事人,喬紅波自然聽不到這些的,畢竟他離廣龍鎮很遠,再加上他的身份敏感,沒有人會將這種事兒當麵告訴他的。
“這個年輕人還是很不錯的。”唐河眨巴了幾下眼睛, 強裝鎮定地說道,“是鳳儀鎮的乾部,比較懂禮貌。”
喬紅波聞聽此言,連忙點頭,“隻要甜甜妹妹跟他情投意合就好,有結婚的打算沒有?”
不是喬紅波想要往他的傷口上撒鹽,畢竟這件事兒就是橫亙在兩個人中間一堵牆,如果不抓緊說開的話,萬一唐河喝了酒之後,再找自己麻煩,彼此都丟人。
“正在商量。”唐河說完這句話,便吸了一口煙。
喬紅波笑了笑,“甜甜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她非常善解人意,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我真替您開心。”
唐河尷尬地嗬嗬笑了兩聲。
一旁的江玉森見狀,連忙換了個話題,“薛瑤薛書記上位,這第一把火燒得不小呀。”
“她怎麼了?”喬紅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實話說,他尤其擔心薛瑤會捅婁子。
“據說今天上午開會,讓全體乾部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唐河在一旁說道,“這哪是下馬威呀,這是直接往每一個乾部的臉上呼巴掌呀。”
“現在廣龍鎮的乾部,都在議論紛紛,說薛瑤沒當書記的時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當書記的第一天,就露出來了獠牙。”
江玉森則說道,“她一個女人,如果不用點手段的話,彆人會覺得她好欺負。”
“讓大家等一等,也在情理之中。”
“我倒是不那麼認為。”喬紅波淡淡地說道,“薛書記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我隻是覺得,她有可能中了彆人的圈套,這是有居心叵測的人,在給她出難題呢。”
唐力眼珠動了動,閃過一抹不可思議,“薛書記第一天上位,就有人找彆扭,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史綱前一段時間喝醉了酒,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下一任廣龍鎮書記,非他莫屬。
而唐力打心眼裡看不起史綱,所以,就誤以為是史綱暗中下絆子。
“看來,廣龍鎮以後是不能消停嘍。”江玉森也語氣幽幽地說道。
喬紅波抱著肩膀,眼睛微眯,“風物長宜放眼量啊,正所謂與人方便於己方便,您說是不是馮老板?”
他陡然把話題引到了馮寶瑞的身上,令唐力和江玉森猝不及防。
唐力心中暗想,難道,給薛瑤出難題的,是他馮寶瑞嗎?喜
我靠!
剛剛自己一句話,反可算是把他得罪透了,這可該怎麼辦?
馮寶瑞微微一笑,“”喬主任說的對呀,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我也希望喬主任能夠真正領會到這句話的真諦呢。”
麻蛋的,你敢當著彆人的麵前敲打老子,老子豈能受你的氣!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