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進了周瑾瑜的房間,剛一進門,喬紅波反手就將門鎖上,然後從後麵直接抱住她的細腰,頭抵在她的秀發上,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鑽進他的鼻腔裡,整個人立刻陶醉了。
“你要乾嘛?”周瑾瑜問道。
“要!”喬紅波立刻精神振奮地回答道。
周瑾瑜一愣,心中暗忖,我說啥了?
她還沒想清楚,該怎麼跟喬紅波解釋的時候,忽然,整個人被她攔腰抱起。
快走兩步,還沒到床邊呢,喬紅波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在床的旁邊地上,竟然還有一套攤開的被褥。
瞬間,他的興致全無,將周瑾瑜放在了地上。
兩條腿一落地,周瑾瑜立刻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語氣呢喃地說道,“小喬,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
“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喬紅波心中暗罵,我理解你個大頭鬼!
我哪樣比不過你那死鬼前夫,要不要這麼折磨我?
但是此時此刻,如果當即翻臉,喬紅波又覺得自己很跌份。
見他久久不說話,周瑾瑜悠悠地歎了口氣,“我就睡在床上,如果你想,可以隨時拿走,但是!但是……。”
她很想說,但是我真不想你那麼做,因為我的內心會很失望。
“我尊重你。”喬紅波推開了她,然後躺在了地鋪上。
周瑾瑜佇立良久,轉身上了床。
喬紅波抱著肩膀,背對著床鋪,低聲問道,“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竟然讓你的心裡,背負了這麼大的負擔。”
“我身體有些小毛病,你應該是知道的。”周瑾瑜躺在床上,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事發的前一天,因為我當時感冒嘛,本來說好要跟他一起去抓藥的,結果我沒有去。”
“本來按照計劃,我們是可以下個月再去的,但是他卻想讓我儘快好起來,便一個人驅車六百多公裡,給我我拿的藥,結果天降大雨,汽車困在了路上。”
“他開了一夜的車,第二天早上才趕到江淮市,他先去了單位傳了一份材料,回家來的時候,路上遭遇了車禍,車毀人亡。”
“我見到他屍體的時候,他的手裡,還死死抓著我的藥,可能是。”周瑾瑜有些哽咽了,“可能是擔心,給我抓的藥在車禍的撞擊下會撒掉……。”
聽了她的話,喬紅波頓時有些敬佩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前任了。
一個男人愛妻如此,確實應該被尊重。
“所以,他下葬那天,我就暗暗發誓。”周瑾瑜抹了一把眼淚,“我要為他守著,至少三年。”
“小喬,你能理解我嗎?”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能!”
“謝謝。”周瑾瑜抽噎了兩下,漸漸止住了哭啼,隨後她又喋喋不休地,講起了她和前夫的一些事情。
對於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喬紅波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周瑾瑜也能跟自己如此海枯石爛,如此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於是,佯裝打了兩聲呼嚕,果不其然,周瑾瑜沉默下來。
第二天早上,周瑾瑜醒來的時候,喬紅波已經不見了。
她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被子,心情頓時低落到了極點。
他果然,還是難以接受,自己所提出來的無理要求,於是換上衣服,準備下樓直接回清源,然而剛一出房門,便遇到了父親姚剛。
今天,他依舊要去加班的。
“瑾瑜,你怎麼了?”姚剛眉頭緊皺,他分明看到, 女兒的臉龐上,還掛著淚珠。
喬紅波欺負她?
他敢在她的家裡,欺負她?
姚剛覺得這事兒有點匪夷所思。
“沒事兒。”周瑾瑜搖了搖頭,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
“你跟我來。”姚剛說著,轉身便走進了書房裡,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淡然問道,“有什麼事情,都不可以告訴我的嗎?”
姚剛平時工作很忙,但是,周瑾瑜從小到大,所有的心事都會跟父親說,即便是母親就在身邊,她也一定堅持著等父親回來,偷偷趴到他的耳邊,無論是開心事還是沮喪事,都會跟父親分享,或者讓他幫忙出主意。
“我跟喬紅波,可能要離婚!”周瑾瑜低下了頭。
姚剛一愣,“為什麼?”
周瑾瑜坐在父親的旁邊,把自己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父親。
說完之後,周瑾瑜歎了口氣,“爸,我是不是錯了?”
“你沒錯。”姚剛說道,“一個念及舊情的人,才能稱得上是個好人。”
“如果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就不配做我姚剛的女兒。”
周瑾瑜眼珠動了動,“可是小喬,他也沒有錯。”
姚剛立刻轉過頭來,義正辭嚴地說道,“人家當然沒有錯,非但沒有錯,反而對你展現出非常尊重,非常愛護的一麵來。”
“可是愛護並不等於縱容。”
悠悠地歎了口氣,姚剛又說道,“實話說,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了。”
如果是自己,能被省長的女兒選中的話,莫說一年,三年自己也肯等她。
這潑天的富貴,不會降臨到每個人的頭上。
更不是每個人,能視這一場富貴如糞土的。
隻可惜,這一段好姻緣,竟然如此失去了,真為瑾瑜感到惋惜。
沉默了幾秒,姚剛站起身來,“我得去上班了,你的問題怎麼解決,你仔細思量一下,回頭晚上咱們在探討。”
周瑾瑜跟姚剛兩個人,下了樓。
郭婉詫異地問女兒,“小喬呢?”
“應該回去了吧。”周瑾瑜說道。
本來對於喬紅波極為不滿的郭婉,頓時大為光火,“這個家夥,簡直太沒有禮貌了他!”
“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把我周家當成什麼了?”
“周瑾瑜,我警告你,趕緊跟他離婚,這種低素質,粗鄙,油嘴滑舌的家夥,彆想再進我周家的門!”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周瑾瑜一愣,立刻跑向了防盜門。
打開門之後,當她看到,門口氣喘籲籲的喬紅波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來。
喬紅波目光狡黠地低聲問道,“你媽剛說,不讓誰進門?”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