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壞念頭,僅僅一閃而過,喬紅波便笑眯眯地離開了酒店。
來到樓下,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心中暗忖,我倒要看看,侯大縣長的品味,究竟如何。
從晚上八點鐘,一直等到夜裡的淩晨兩點,就在喬紅波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侯偉明匆匆走出了酒店。
他直接打開車門上車,然後絕塵而去。
難道,那個女人要在這裡過夜不成?
如果真要在這裡過夜的話,自己還要等到明天早上?
喬紅波搖頭歎息一聲,啟動了汽車,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他看到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人,背著一個包從酒店裡出來。
這個時候,飯店的餐飲部早就打了烊,從酒店出來的人,絕對是客房部那邊的。
由遠及近,等女人來到停車場的那一刻,喬紅波終於認出了她,廣龍鎮的副書記薛瑤。
那麼多的乾部,能記得住她,無非是因為她的樣貌很出眾而已。
喬紅波原以為,她會上車離開的,卻不料,薛瑤穿過停車場,徑直走向一個小麵館的時候,喬紅波心中暗忖,這件事兒我必須再驗證一下。
如果真是她跟侯偉明鬼混到一起的話,那麼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吃完了麵,薛瑤又折返回來,等她走進酒店的大廳,喬紅波立刻推開車門下車,然後悄咪咪地跟在了後麵。
薛瑤乘得是電梯,而喬紅波毫不猶豫地,步梯上了三樓。
等到了三樓的時候,電梯門剛剛打開,躲在牆角的拐角處,喬紅波眼睜睜地看著薛瑤,走進了367號房間。
這個女人,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呢。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吳迪的日記本上,這個女人也是有其名的。
喬紅波略一猶豫,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誰呀?”薛瑤問道。
喬紅波伸手摁住了貓眼。
一陣拖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隨後薛瑤又問道,“誰呀?”
喬紅波依舊沒有說話。
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薛瑤看到喬紅波的那一刻,臉色驟變,她訥訥地問道,“喬主任了,您,您怎麼來了?”
“可以讓我進去談談嗎?”喬紅波雙手插兜,氣定神閒地問道。
薛瑤眼珠一轉,立刻閃身一旁,讓喬紅波進了門。
房門關上之後,喬紅波看著床上那淩亂的被子,心中那叫一個惋惜,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竟然被侯偉明那頭豬給拱了,惜哉惜哉!
“喬主任,請問您有什麼事兒?”薛瑤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懼,“您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走到沙發前坐下,喬紅波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你從麵館出來,然後就跟了過來。”
“哦。”薛瑤抱著肩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歪著頭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呢?”
“老朋友嘛,敘敘舊。”喬紅波說著,拿起茶幾上的半包中華煙來,抽出一支給自己點燃了。
這煙,一定是侯偉明留下的了。
“喬主任,我跟您好像並不太熟。”薛瑤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深更半夜造訪,您究竟意欲何為呀?”
看著她抱著肩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喬紅波頓時有些氣惱。
侯偉明能進得這個門,我為什麼進不得?
“大晚上的來找你,你說還能為什麼?”喬紅波眉毛一挑,“你大晚上的,不住在家裡,為什麼要住酒店呢?”
這話講得,已經十分透徹了。
果不其然,薛瑤麵色一沉,“我住在哪裡,用不著你管,請你出去!”
喬紅波嘿嘿一笑,重重地嘬了一口煙,“這個房間,侯偉明能進得來,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瞬間,薛瑤臉上,閃過一抹震驚。
他,果然在跟蹤侯縣長!
所有人都知道,喬紅波以前是吳迪的人,吳迪出事兒之後,就站到了周瑾瑜的隊伍裡。
他跟侯偉明之間,可謂是不死不休的敵對狀態。
如今,自己已經成為了侯偉明的人,喬紅波敢來當麵揭穿自己,那麼也就說明,他這是要跟侯偉明徹底撕破臉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早上,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侯縣長,看他怎麼收拾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薛瑤冷冰冰地說道,“但是現在,我再說一遍,請你出去!”
“否則,我就喊保安,甚至報警了!”
喬紅波彈了彈煙灰兒,反而翹起了二郎腿,“薛瑤,今年三十一歲,你應該是全縣最年輕的女乾部了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前年,也就是你二十八歲的時候,當上的副科級乾部,當時的職務是白藥鄉的副鄉長。”
“二十九歲的時候,調任廣龍鎮當了宣傳委員,主管宣傳和財務。”
“三十歲的時候,提拔為副書記,為進入正科級乾部序列,打下了基礎。”
“今年三十一歲,是不是又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把薛瑤搞得心裡有點沒底兒,喬紅波這麼關注自己乾嘛?
他難道也想潛規則自己不成?
可是,你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職務好像不夠吧?
喬紅波見她不說話,隨後又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白藥鄉當副鄉長的時候,應該是找了當時的縣委書記吳迪。”
“你倆第一次單獨見麵,好像是在江北市的名逸酒店,具體哪個房間我記不清楚了。”
聞聽此言,薛瑤的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靠!
這種事兒,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一次,她跟吳迪單獨約會,兩個人在酒店裡足足待了兩天,吳迪自己一個人開車,帶著自己去的,然後又是一個人開車,送自己回來的。
“你彆胡說八道!”薛瑤心虛地說道,“姓喬的,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可沒有誹謗你。”喬紅波搖了搖頭,“跟了吳迪不到三年,你應該明白他的愛好,除了工作以外的業餘時間,錄像機一直不離身的。”
一句話,徹底把薛瑤嚇傻了。
她怔怔地看著喬紅波,隨後語氣一變,徑直走到喬紅波的身邊坐下,“喬主任,您說什麼呢,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呢。”
隨後,她將一隻手,放在了喬紅波的大腿上。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