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戾氣爆棚的父親,李鳳嬌悠悠地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父親的。
況且,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絕對不會不報此仇的!
想明白了這些,李鳳嬌索性直言了,“三藥跟範娟在一起住呢。”
“什麼!”李滄海震驚地無以複加。
他萬萬沒有想到,三藥作為李龍的兄弟,竟然跟範娟搞在了一起!
範娟是誰?
範娟是李龍的前妻!
當初,李龍跟範娟結婚的時候,兩個人剛剛十九歲,那個時候的李龍,還是個孩子脾氣呢,經常好幾天不著家的,隻要一回家,倆人隻有兩件事兒,第一件就是滾床單,第二件事兒就是打架。
範娟自從進了李家的門,就一直嗷嗷叫個不停,最後一次打架,是李龍拎著菜刀,把範娟追出南橋貨運中心的。
三年的婚姻,範娟飽受了非人的待遇,據說離開李家之後,這麼多年也一直沒有再結婚。
當然,李滄海的事情這麼多,自然不會注意兒子前妻的動向。
而李鳳嬌之所以知道範娟跟三藥鬼混到一起,是因為有天夜裡,她被迫與老蓋約會之後,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三藥跟範娟一起吃夜宵,當時是夜裡的淩晨兩點多。
李鳳嬌刻意將車停在了餐廳的門口,眼睜睜地看著他倆吃完了飯,然後勾肩搭背地,離開餐廳向馬路對麵的小區走去。
於是,李鳳嬌便跟上了。
在樓下駐足了幾分鐘,便看到三樓的一戶燈光陡然明亮起來,李鳳嬌這才離開。
後來,她把這事兒告訴給了大哥李龍,當時的李龍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但是很快便擺了擺手,示意妹妹不要多管閒事。
如今父親要報仇,李鳳嬌明白,搞死一個也是搞,搞死所有仇人也是搞,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父親做好善後工作,等他搞定了所有人之後,自己就安排好逃亡路線,想辦法送他離開清源。
“爸,報仇的事兒,我來吧。”李鳳嬌麵色淡然地說道。
李滄海嗬嗬一笑,“你有你的任務,這件事兒不要插手了。”
父女二人分彆之後,李鳳嬌回到了城關鎮的宿舍,而李滄海則直接去了,三藥跟範娟的愛巢。
李龍死了之後,他們兩個的關係,也算徹底擺在了明麵上,再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並且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倆人還跑到了民政局,辦了結婚證,並且還定於下月初二,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李滄海來到三藥家門前的時候,他並沒有敲門,而是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半截早已經準備好的鐵絲,隨意捅了捅之後,輕輕一拉防盜門被打開了。
邁步進了門,在漆黑的客廳裡掃視了一周,一張兩個人的巨幅結婚照,赫然在目。
李滄海臉上,閃過一抹陰邪的笑意。
循著低聲的呼嚕聲,走到一個臥室的門前,李滄海推開了門,此時一對兒男女正互相糾纏著,沉睡在一起。
從後腰拔出一把匕首,李滄海動作快如閃電,刀尖瞅準了範娟的脖頸,猛地一挑。
噗。
滾燙的熱血立刻噴射出來,宛如崩開的水龍頭,熱血直接將沉睡的三藥澆醒。
“啊!”他驚叫一聲,剛要坐起來。
“彆動!”匕首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李滄海冷冷地喝了一聲。
“七,七七七,七爺!”三藥看到李滄海那張陰鷙麵龐的時候,差一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下巴抖動,嘚嘚瑟瑟地問道,“您,您是人,是是是鬼呀!”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
他陡然轉向,那脖頸呲呲冒血的範娟,頓時震驚地無以複加,於是猛地想掙紮著站起來。
刀尖,瞬間嵌入進了肉裡。
那痛感頓時傳遍全身,三藥頓時冷靜下來,隨後心頭彌漫著強烈的恐懼感,他怔怔地瞪大眼睛,呼吸短促,整個腦瓜子一片空白,不再敢有半點動作。
李滄海冷哼一聲,“小子,我就問你一句話,知道黑龍社團的老大是誰麼?”
三藥雞搗碎米一般點了點頭,“知道。”
“誰?”李七爺冷冷地問道。
“禾三爺。”三藥訥訥地回了一句,心中暗忖,李老七這麼牛逼的人物,竟然不知道黑龍社團的老大是誰,這怎麼可能呀!
李滄海冷哼一聲,“既然你知道是禾三,李龍知道嗎?”
三藥嘴角狠狠地抽動了兩下,“他知不知道,我並不了解呀,啊!”
刀尖更加深入一點,三藥一把抓住李滄海的手腕,他剛要奮力反抗的時候,李滄海的另一隻手裡,陡然多了一把手槍。
黑洞洞的槍口懟在他的頭上,讓三藥徹底絕望了,他慢慢地鬆開手,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才讓李七爺稱心如意。
“把雙手,壓在屁股下麵。” 李滄海冷冷地吐出一句。
三藥聽話地,將雙手插在後腰下,隨後喋喋不休地,說起了求饒的話,並且一再表示,自己跟李龍雖然不是親兄弟,但絕對勝似親兄親,他的仇自己一定會報的。
李滄海冷冷地反問道,“那一夜在老蓋的魚鋪前,你怎麼沒有放他一條生路?”
“三年前李龍與吳家結仇,給你打過電話的,當時的你正在打牌,可曾前去幫他?”
“你跟範娟在一起,至少有五年了吧?”
“這五年的時間裡,你跟範娟顛鸞倒鳳的時候,可曾想過她曾經是李龍的女人?”
“三藥,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做什麼事兒,全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我曾經告誡過你,不要讓李龍跟黑龍社團攪合到一起,你又是怎麼做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你在背後搗鬼拱火!”
“今天,你的死期將近,反而想要哀求我放了讓你,放心,即便是你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刀尖猛地刺穿心臟。
三藥眼睛猛地瞪得溜圓,隨後腦瓜向旁邊一歪,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漸漸地癱軟了下去。
將刀子上的血,在三藥的身上抹了抹,李滄海轉身揚長而去。
下一站,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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