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蓋的分量不足,又該怎麼辦?
眼珠晃了晃,喬紅波又問道,“這個黑龍社團,沒聽說乾過啥壞事兒呀。”
年輕人立刻解釋道,“老弟,你是不知道,這黑龍社團裡,可沒有一個好東西。”
“什麼叫社團?”
“就是好多股勢力湊到一起,雖然組織鬆散,但是卻規模龐大。”
喬紅波心中暗忖,這社團是這麼解釋麼?
難道,在港片裡的定義,就是這個意思?
隨後,他的腦海裡,立刻又浮現出另一個問題。
假如像他們所說的那樣,李龍是黑龍社團的二號人物,那麼老大又是誰呢?
忽然,他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老大該不會是沈光明吧?
如果真是他的話,我靠,那就有的玩了。
隻要宋雅傑一個電話,分分鐘就將沈光明抓起來。
隻可惜,沈光明是黑老大的概率,幾乎為零。
“所以說,老蓋在李龍的麵前,就是一根叼毛。”年輕人評論道,“他敢跟李龍動手,那是自尋死路……。”
正在這個時候,老家夥狠狠地踢了一下年輕人,目光向旁邊一斜,年輕人順著他的目光,扭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從二樓的樓梯走下來,他一邊走一邊係著衣服上的扣子,他長了一雙四白眼,瘦長型的臉上,有川字紋,魚尾紋,印第安紋和法令紋,這些紋路溝溝坎坎地很深,就像是一隻猛虎一般,帶著暴戾之氣。
他那一雙眼睛,掃過喬紅波,最後落在了老家夥和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連忙收回了目光,將頭埋得低低的,老家夥也連忙拿著筷子,悶頭吃菜。
喬紅波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老頭一步三晃地,來到他們的麵前,拿過一個玻璃杯放在自己的麵前,給自己倒了半杯酒。
“我敬二位一杯。”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老家夥見狀,連忙賠著笑臉說道,“好啊,謝謝九爺賞臉。”
九爺?
喬紅波心中暗忖,李滄海叫七爺,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九爺呀?
難道,他是李滄海的弟弟?
李家的人丁,這麼興旺的麼?
老家夥剛要端杯子,卻不料凶惡如猛虎一般的老頭,卻直接將手裡的杯中酒,倒在了他的頭上。
老家夥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酒精從頭發上滑落,落在衣服上,酒杯中,以及在桌子上飛濺。
而此時的年輕人,體弱篩糠,顫抖個不停,莫說阻止,他甚至連抬眼的勇氣都沒有。
老頭猛地一轉身,杯子照著年輕人的頭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
杯子飛濺。
猝不及防的一擊,看起來很是隨意,但力道十足,年輕人頓時猝不及防地向後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凶惡如虎一般的老頭嗬嗬一笑,拍了拍老家夥的脖子,“這脖子黢黑,砍你的狗頭,怕是臟了爺爺的刀。”
老家夥打了個哆嗦,“謝謝九爺不殺之恩,謝謝九爺。”
老頭子一陣哈哈大笑,那沙啞的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恐怖,隨後他猛地扭頭,將凶惡的目光,看向了喬紅波。
喬紅波正義凜然,不卑不亢。
雖然麵如靜水一般,但內心早已經宛如驚濤拍岸一般了。
這老頭的氣場,簡直太強大了,讓人透不過氣來。
老頭微微朝著喬紅波一點頭,隨後丟下一句,“殺魚去了。”
殺魚?
難道,他是菜市場賣魚的老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喬紅波一凜,目光忍不住看向了他的左手,果然,他的手隻有九根手指頭!
我靠!
他竟然真的是老蓋!
老蓋跟李滄海,為了爭奪南橋貨運中心的底盤,老蓋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李滄海切掉了自己的三根手指頭,並且對老蓋說,如果你剁掉自己一隻手,我就卸下來自己一條大腿。
這個出手狠辣的家夥,且是九根手指頭,難道不是老蓋,還能有誰?
難道說,自己的判斷不錯,老蓋真的就是在打南橋貨運中轉中心的主意?
隨即,喬紅波徹底想起來,唐力發給自己的照片上,跟沈光明一起吃飯的,就是這個老蓋!
當時看照片的時候,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光明的身上,並沒有在意這個老蓋。
這個老家夥,好凶啊!
難道,他真如挨揍的這兩個人,說的那樣不堪嗎?
我看未必,他身上的殺伐之氣,比自己之前所見的李滄海,更加濃重!
李龍應該不會小看老蓋的,那麼由此可以斷定,將照片隻要放到李龍的麵前,兩夥人必然會來一個大的火拚。
隻要自己再對李鳳嬌說,一切都是沈光明在幕後挑唆搞的鬼,那麼、李龍勢必會先乾掉沈光明,然後再跟老蓋拚命。
想到這裡, 他不由得向馬路對麵的,南橋貨運中心看去。
如果今天一整天,都看不到李鳳嬌,那又該怎麼辦?
難道,要一直在這裡等下去嗎?
而此時的老家夥,已經扶起來滿頭是血的年輕人,兩個人倉惶地逃離了餐館。
哢噠,哢噠……。
一連串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響起。
喬紅波不由做主地轉過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高跟鞋,接著一條光潔如象牙一般的小腿,然後又是大腿,緊接著便是一條短褲,最後是寬大的男士襯衫以及,她的臉龐。
當看到她臉的那一刻,喬紅波的腦子飛快運轉,CPU都乾冒煙了,都沒有想明白,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她是李鳳嬌!
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
如果說是李龍,約老蓋在樓上談事情,這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李鳳嬌,城關鎮政府的一個正式職工,她約見老蓋乾嘛呀?
不可能,李鳳嬌絕對不會約見他的,絕對。
喬紅波內心的震驚,已經無以言表了。
但是,當李鳳嬌走近,看到她表情呆滯的臉上,竟然掛著淚痕的時候,喬紅波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
喜歡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