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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已經被雙規了,你何必要執迷不悟?”
吳迪被調查,絕對不可能再翻身的。
這喬紅波還對他如此死忠,腦瓜子莫不是讓驢給踢了?
“我已經決定了,打算辭職。”喬紅波說著,端起了酒杯,一飲而儘。
謝軍眨巴了幾下眼睛,抓起酒瓶來,給喬紅波倒滿了酒。
沉默了幾秒,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個信封。
鼓鼓囊囊的信封,至少有兩萬塊!
喬紅波雙目微眯,“你這是何意?”
“老弟,打開天窗說亮話。”謝軍一副手拿把掐的樣子,“昨晚上,你跟周錦瑜你們,是不是有點什麼故事發生?”
“如果有,把你的臉打上馬賽克,錄像給我。”
“這是兩萬塊定金,後麵還有十八萬!”
我靠!
他來找自己喝酒,竟然是為了這個!
也是,自己現在就是,一條沒有主人的流浪狗,周錦瑜百般刁難自己,對於侯偉明來說,哪有什麼價值可言?
唯有昨晚上,倆人床上的視頻,才是拿捏周錦瑜的東西。
“我跟周書記,什麼事情都沒有。”喬紅波冷著臉說道,“謝軍,你告訴侯偉明。”
手掌反推酒杯。
啪。
酒杯落地應聲而碎。
“我喬紅波即便是去大街上要飯,也不會端他侯偉明的碗!”說完,他站起身來,轉身離去。
回到家裡之後,喬紅波躺在床上,翻看吳迪的日記。
這本日記裡麵,記錄著吳迪所有的風流情史,也有吳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的一些風流秘史,比如說謝軍和侯偉明的女兒等等。
看到這些內容,喬紅波的心裡,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忽然,他坐起來,找到那個優盤,去了隔壁的書房。
把優盤插進電腦裡。
裡麵的東西,徹底把喬紅波給鎮住了。
幾十個文件夾上,寫著好多喬紅波熟悉的名字,有某個單位的女職員,有女領導,還有某個企業的女員工,甚至,還有高紫薇!
高紫薇是副縣長,也是黨政班子裡,唯一的女性。
喬紅波點開高紫薇的文件夾,裡麵不可描述的內容,看得他熱血沸騰。
我靠!
真沒有想到,冰山美女一般高縣長,竟然還有如此放蕩的一麵!
喬紅波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想,吳迪從來不收彆人的錢,卻對女人來者不拒,莫非,他栽在了女人的身上?
摸起一盒煙來,喬紅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喬紅波關了電腦,洗了個澡,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來一看,是宋雅傑打來的。
“喂。”喬紅波接聽了電話。
“你來一趟。”宋雅傑說完,便掛了電話。
看看牆上的時間,此時已經是夜裡的十點五十分。
我靠!
有沒有搞錯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喬紅波下樓上車,直奔縣委後麵的小白樓。
這小白樓,專門是安排外來領導,居住的地方。
他從車上下來,便看到宋雅傑穿著一身睡衣,懷裡抱著一條白色的小狗。
“怎麼了?”喬紅波問道。
“小狗感冒了。”宋雅傑把小狗塞進了喬紅波的懷裡,“你帶它去看病。”
瞬間,喬紅波無語了。
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兒呢,原來是狗生病……。
“這個時間點,寵物醫院都已經關門了,明天行不行?”喬紅波問道。
“不行!”宋雅傑說道。
“這條狗是周書記,最喜歡的寵物,你必須今天晚上,把它治好,否則周書記睡不著覺的。”
“另外,書記明天對你有其他安排,所以你耽誤不得。”宋雅傑冷著臉說道,“江北市有個寵物醫院,跟我認識,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現在就過去吧。”
實話說,這一刻喬紅波想罵娘!
在周錦瑜的眼裡,自己竟然不如一條狗!
把狗塞進車裡,喬紅波問道,“我如果明天上午回不來的話,幫我向周書記請個假吧。”
說完,他跳上了汽車,直奔江東市而去。
老子才不管你明天有什麼事兒呢。
就不去上班,看你能拿我咋地!
我還就不相信了,你真敢對警察說,你被強奸了,讓警察把老子抓起來!
到了江東市,給狗打了一針,然後又拿了幾包藥,喬紅波開車回清源。
到了清源的時候,已經是夜裡的淩晨一點多。
喬紅波感覺肚子有些餓,於是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點了一些東西吃。
好巧不巧的是,方晴的弟弟方峰,跟幾個家夥,也來吃東西。
當他看到喬紅波的時候,仇人相見,那叫一個分外眼紅。
方峰對身旁的一個家夥耳語了幾句,那人轉身而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好幾根棍子。
喬紅波正一邊吃飯,一邊刷手機的時候。
嘭。
一根棍子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把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方峰,你要乾嘛!”喬紅波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一抹憤怒之色。
上一次,他在自己家的樓下,想要打自己,結果反而被自己暴打了一頓。
挨了打,不長記性,竟然還敢來找自己的晦氣!
這小子有受虐傾向吧?
“老子揍你!”方峰一把抓住喬紅波的衣領,直接將他拖出了便利店。
出了門之後,方峰伸手給了喬紅波一巴掌,“你麻痹的,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
方峰的狠話,還沒有說完,喬紅波猛地一提膝,撞在方峰的褲襠上。
“嗷!”方峰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隨後彎腰蹲了下去。
喬紅波撒腿就跑。
方峰身後的那群兄弟,立刻追了過去。
一直跑了兩條街,喬紅波才把他們甩掉,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兒粗氣,等氣息平複了,喬紅波折返回了便利店。
當來到便利店的門口,喬紅波傻眼了。
他的那輛破奇瑞車的車玻璃,竟然被砸破了。
白色的小狗,躺在血泊裡,腦瓜子被擰了個一百八十度,已然沒有了生命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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