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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房間,肯定是要換人的。
果然,他剛收拾完,房門就被推開了。
程方宇帶著那個高個女孩走了進來,他笑容可掬地對高個女孩說道,“宋秘書,這就是您的辦公室了。”
隨後,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喬紅波的臉上,“喬紅波,收拾一下東西,去大辦公室吧。”
宋雅傑衝著喬紅波笑了笑,“前輩,您好。”
“你好。”&nbp;喬紅波點了點頭。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的命運將徹底被改寫。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自己將被發配到,檔案局當副局長。
此生,再也無法翻身了。
搬著東西出門,喬紅波心中暗忖,以前自己一個人一間辦公室,現在,跑到縣委大辦公室裡工作,這些東西肯定裝不下。
於是,他將一些工作用品,放在了大辦公室,把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吳迪的筆記本和優盤,則放進了車裡。
反正今天沒自己啥事兒,喬紅波索性開車回了家。
搬著東西送上樓,打開家門的那一刻,喬紅波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一條黑色的網狀絲襪,竟然丟在客廳的地板上,零零散散的衣服,丟在臥室的門口。
瞬間,喬紅波的頭都大了!
即便自己是個傻子,也明白剛剛家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跟白美靜結婚兩年了,當初談戀愛那會兒,自己正是風光無限的時候,是她主動追求的自己!
甚至,是她花小心思,勾引自己上了她的床,再然後,聲稱懷孕了,要自己負責。
結了婚後,假懷孕的事情自然真相大白。
不過,喬紅波也不在乎。
白美靜長得漂亮,瓜子臉,大眼睛,楊柳細腰櫻桃口,肥嘟嘟的屁股,走起路來如風擺荷葉一般。
尤其是她趴著的時候,那蜂腰肥臀的既視感,太帶勁兒了!
隻是,婚後的生活,卻讓他飽受折磨。
白美靜這個女人,太能折騰,動不動就任性耍脾氣,搞得喬紅波又愛又恨。
然而,打死他都不會想到,自己千般寵,萬般愛的女人,竟然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喬紅波快步衝進房間裡,此時的妻子白美靜,正在慌張地坐起來,兩隻手緊緊地將被子捂在胸前,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房門。
“你在乾嘛?”喬紅波緊握著拳頭,瞪大猩紅的眼睛。
“我,睡覺啊。”白美靜表情古怪地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回來了?
自己的家,難道我回來,還要提前給她打招呼嗎?
看她慌張的樣子,房間裡一定藏了野男人!
想到這裡,喬紅波轉身去了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回到臥室,他打開衣櫃,查看了床下,又跑到窗簾後麵,折騰了半天,終究一無所獲。
白美靜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覺得,我出軌了,家裡藏了男人?”
還用覺得嗎?
事實擺在麵前嘛!
喬紅波又跑到衛生間,書房,客臥找了一個遍,終究一無所獲。
白美靜光著屁股,倚靠在門框上,冷冷地說道,“彆找了,家裡除了我,沒彆人的。”
講到這裡,她將胸前的長發,理向了後背,“喬紅波,咱們離婚吧,既然你懷疑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靠!
她竟然還有臉,跟自己提離婚!
“白美靜,人心都是肉長得!”喬紅波走到她的麵前,怒聲咆哮道,“平日裡,我對你百依百順,你勾搭野男人,對得起我嗎?”
“我就是勾搭野男人了,可是證據呢?”白美靜歪著頭,一副欠揍的模樣。
瞬間,喬紅波無語了。
應該是,自己上班走了之後,野男人就跑了過來,等自己回來的時候,野男人早已經耕完了自己的地跑了!
而白美靜這個賤人,應該是沒有料到,自己會突然回家,所以才沒有著急起床,收拾戰場。
“證據,我會找到的。”喬紅波咬著牙,吐出幾個字來。
聞聽此言,白美靜笑得花枝亂顫,“彆鬨了,即便你能找到證據,又能怎麼樣呢?”
“吳迪已經被雙規,你的靠山倒了,這輩子也沒什麼前途了,喬紅波,咱倆離婚吧,我在你的身上,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說完,她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嘴巴裡哼唱著歌,一件一件地穿上。
然後,又拎起自己的包,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來,掀起自己及膝的短裙,“你好像還沒見過我,穿網狀絲襪的樣子吧?”
“他說,我穿網狀絲襪的樣子可騷了,是不是呀?”說完,她咯咯咯地笑著,轉身離開了。
當啷。
喬紅波手裡的菜刀,頓時掉在了地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前天晚上,還躺在自己的懷裡,暢談美好的未來的妻子,竟然變得如此之快!
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喬紅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嘬了兩口。
吳迪倒台,自己便落得個眾叛親離的境地,真他媽可笑啊,就連老婆都離自己而去……。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白美靜剛剛說過,吳迪已經被雙規了,你的靠山倒了……。
吳迪被雙規的事情,自己不過是今天早上,剛剛知道的而已。
她足不出戶,又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這裡,喬紅波隻覺得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
難道,白美靜這個賤人,早就跟彆人勾結起來,一起對付自己麼?
遙想以前,她總是經常旁敲側擊地問自己,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甚至用房事來要挾自己。
我靠!
這是個陰謀,絕對是個陰謀!
喬紅波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縣委書記的工作安排,雖然算不上什麼機密,可是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白美靜會背棄自己!
能做出這件事情,且跟吳迪又針鋒相對的人,喬紅波大概能猜得出是誰,因為知道吳迪被雙規的人,應該屈指可數。
而今天,又不需要迎接新縣委書記周錦瑜的人,就更容易判斷了!
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喬紅波緊緊地捏著拳頭,雙目噴出怒火來。
但是很快,喬紅波的手,便攤開了。
自己還有什麼能力,去捉白美靜的奸呢?
吳迪倒台了,以後自己在縣委,連條狗都不如,如何能鬥得到他們?
掏出手機,喬紅波給白美靜撥了過去,“離婚吧,我去民政局門口等你。”
“現在?”白美靜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喬紅波說道,“房子歸我,存款歸你。”
這套房子,是他父母用一輩子的積蓄,付的首付買下的,他不能給她。
“可以。”白美靜說完,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喬紅波跟白美靜從民政局出來。
“你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女人。”白美靜說道。
“去你媽的吧!”喬紅波罵了一句,扭頭就走。
挨了罵的白美靜,宛如一個潑婦一般,歇斯底裡地喊道,“喬紅波,你就是條狗,一條被遺棄的狗!”
喬紅波停住腳步,扭過頭來,眼神中露出一抹恨意,“對,我是狗,你個狗日的。”
來到車前,他打開車門。
“將軍!”
旁邊下棋的一個大爺喊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沒有雙車,又如何?”
“老張,你輸了!”
聞聽此言的喬紅波,頓時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在了原地。
置之死地而後生?
對,置之死地而後生,我絕不認輸!
喬紅波開車直奔縣委而去,一路上,他的思緒宛如急速生長的藤蔓,結成了一張大網。
我要重新站起來,我要報複!
我要讓白美靜那個賤人,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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