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問題，小棖月目光定定地看著我。
她想了想，緩緩開口說了一句，“這世間，唯有人心不可直視，事情都有正反兩麵，更何況是人呢。”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她說的這話在理，但……跟我媽有什麼直接關係呢？
我剛要追問，她卻不願多說，揉了揉眼睛，“小姐姐，棖月有點困了，你陪我睡覺好不好？”
我猜測她雖然能夠占星卜卦，知人天命，但向來天機不可泄露，如果她真的告訴我所有的答案，對她而言，或許會有天罰。
我在心裡歎了口氣，不再多問一句，陪著她上床躺下，主動問她，“想聽什麼睡前故事？”
“都可以！”
“嗯……”我想了想，白雪公主灰姑娘這種戀愛腦的故事還是算了，容易把腦子聽壞。
“我給你講喜洋洋與灰太狼的故事吧！”
“這是什麼故事呀？棖月沒聽過。”她滿臉的期待。
“這是一個羊狼一家親的故事。”
故事說到一半，棖月舉手表示，自己喜歡灰太狼。
“嗯，我也喜歡，以後就找這樣的，啊！”我摸摸她，很快就把她哄睡著了。
從房間躡手躡腳出去後，便看到不遠處大樹底下站著的喬羽。
他耷拉個腦袋，手裡撿了根樹枝，在地上不知道比劃什麼，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
我走上前去，問道：“你乾嘛呢？大晚上不睡覺，夜遊呢？”
喬羽許是心事重重，我走到他身後都不知道，這會兒被我嚇了一跳，“沒，沒什麼。”
說著，他將地上寫寫畫畫的痕跡用樹枝抹了去。
“神女睡了？”
我點點頭，關心他道：“你身體怎麼樣？好點了沒？”
他擠出笑容來，“父親已經幫我療傷過了，沒什麼大問題，你不用放心上，畢竟這不是你的錯。”
“但多少也出自我手，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傷。”我回道，“以後躲著點，彆什麼事情都衝在前頭，你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
“我……”他眼底的那抹光慢慢暗了下去，最後輕輕點點頭，“好。”
我察覺到了他低落的情緒，便解釋道：“我知道你已經很厲害了，但當時場麵太混亂，我這魔珠所帶來的傷害更是沒法預測，我是擔心……”
“擔心我以後再受傷害，是嗎？”喬羽眼底的眸光再次閃爍了起來，有點兒眼巴巴地看著我。
這眼神……
我剛要開口說話，一個低沉，且有點不爽的聲音比我“捷足先登”。
“她不是擔心你會受傷，是擔心你影響她拔刀的速度。”滄淩淵從暗處走來，站定在我身邊。
說話的同時，他十分自然地牽住了我的手，將我的手牢牢攥進手心。
我瞄了一眼，滄淩淵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冷傲，還有幾分鄙夷的味道。
嗯，是他，是那股子不可一世又醋壇子的熟悉味道。
而對麵的喬羽，立馬換上一副防禦的架勢，表情嚴肅道：“安寧不是那樣的人，她心善，刀子嘴豆腐心。”
我暗暗點頭，這倒是，外加有點兒護短。
滄淩淵嗤之以鼻，捏著我的手說道：“你很了解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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