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他胸口,微微支起腦袋,看向滄淩淵,說道:“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連心臟也刺痛了兩回,是不是魔珠想要吞噬我?”
滄淩淵的大手落在了我的臉頰上,柔緩地撫摸了兩下,安慰我道:“彆想了,你不會有事的。”
我有些昏昏欲睡,但大腦好像一直在風暴之中,極其的不安。
我從滄淩淵胸口下來,躺在他的臂彎之中,稍稍抬起頭看向他,手指摸上他冰涼且帥氣的臉蛋。
對於這張完美的臉,我經常流連忘返……滿嘴的口水。
“答應我,再傷也不能傷著臉好嗎……”我情不自禁嘟囔一句。
滄淩淵垂下的眸光流轉,“嗯?”
“哦,我是說答應我,彆再因為我受傷了,好嗎?傷哪兒我都心疼。”這張臉,我怎麼摸都摸不夠。
他淺笑一聲,大手按住我的後腰,將我摟得緊緊的,“會有多心疼?”
“五臟俱裂的那種!”
他又笑了,“你吹牛向來不打草稿的嗎?”
我撇撇嘴,手從他的臉上挪到了胸口,畫了個圈道:“我這是實話實說,反正你受傷的話,我真的會很難受。”
我沒騙他。
若是在意一個人,他但凡被針紮一下,我都會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滄淩淵握住我不停花圈的手指頭,攥在手心,“受個傷你就五臟俱裂,那我要是哪天死了呢?”
我呼吸一滯,“死?你本來也不是活人啊。”
滄淩淵:“……”
“我要是徹底從你世界裡消失呢?”
我咂摸著滄淩淵怎麼突然說這話?不由皺起眉頭,“你在胡說什麼呢?要消失也是我消失,你一個從深淵出來的色鬼,那麼牛逼,怎麼可能消失。”
他不再說下去,隻是深情地看著我,眼睛流連在我臉上地每一寸肌膚上,就好像要把我的這張臉刻進心裡一樣。
我被他盯得心慌慌,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將身體深深埋進他胸前,再三問他,“滄淩淵,你可彆嚇唬我,我就是看上去膽子大而已,其實膽兒可小可小了!”
“魔珠的事情可說好了啊,你千萬彆一個人幫我融合,我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兒的,咱們肯定有更合適的方法來解決,你可彆逞能!答應我!”
滄淩淵依舊沒說話。
我抬起頭,一把捏住他下巴,義正嚴辭道:“你聽見我說的沒有!我不準你胡來!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饒不了你!”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前,似是嗯了一聲。
再看他臉,眼睛已經閉上了。
“安心睡吧。”他輕聲道。
我這會兒哪裡睡得著,總感覺有種不安,胸前的青罹,還有藍魔珠此刻都安安靜靜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依偎在滄淩淵身前,他寬厚有力的身體攏住了我。
以前感覺,這個姿勢特彆有安全感,可今天晚上,我卻一點也沒感受到……
我眨巴眨巴眼睛,半晌也沒困意。
直到滄淩淵的大手撫上我的雙眼,沉吟一句,“還不睡的話,彆怪我再繼續要一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