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
我看著他決然果斷地結束了沈墨的生命,鮮血沾滿了他的雙手,順著手腕一路蜿蜒而下,與他身上的白色襯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墨身上濃重的黑霧緩緩散去,身體恢複了原貌,但生命,就此結束。
喬羽鬆開手,鮮血順著手指滴在地上。
他轉而朝我走來,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模糊。
他用乾淨的那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寧,彆怕,他不會再傷害你了。”
我其實並沒有因為沈墨而愣神,而是因為喬羽。
從小到大,在我的印象裡,喬羽一直都是白白淨淨的模樣,待人也溫文爾雅,從不會像現在這樣,滿手鮮血。
這時,齊文拓也衝了下來。
他一臉沉著冷靜地環視著現場。
喬羽轉而對齊文拓開口道:“齊警官,我們是自衛,沈墨涉嫌綁架,囚禁,故意傷害,我們完全是出於對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如果真要追責,沈墨是我殺的,你……”
“不用多說,我明白。”齊文拓打斷了喬羽的話,十分乾脆利落地說道,“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們去車裡等我。”
齊文拓一定知道怎麼處理這事兒,就像童梁霄那次那樣。
我跟喬羽從地下室走了出去,偌大的彆墅冷冰冰的,周圍都是暗色係的裝潢,給人格外壓抑。
走到外麵,警車邊就朝我衝過來一個身影,直接抱住我哭喊起來,“安寧!我可嚇死了!”
童萱臉上滿是淚痕,眼睛紅彤彤的,像隻小兔子。
“這個沈墨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綁架你?他對你做了什麼?齊警官非讓我在這兒等,你都不知道,我心都快要蹦出來了!”萱萱不知道實情,隻知道齊文拓讓她在外麵等著。
我理解齊文拓的顧慮,萱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跟著下去萬一受到襲擊,到時候豈不是事情鬨得更大。
“你留在這兒等我才是最安全的。”我抱抱她,簡單跟她說了地下室的事情。
“他是不是腦子有病!”萱萱大為震驚,“他要你眼睛乾什麼?又不能吃,不能用,他瘋了吧!”
“變態的心理,你是沒法理解的。”
“那現在怎麼樣了?齊警官製服他了嗎?”萱萱心驚膽戰地問道,眼睛小心翼翼地往門裡麵瞅。
我看了一眼喬羽,回道:“他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萱萱鬆了口氣。
警車後麵的圍欄邊上,我再次看到了無眼男的魂魄。
他靜靜地漂浮在那兒,身上的黑霧已經沒有了,整個靈魂變得輕飄飄的,就像一層紗,風輕輕一吹就能散去。
無眼男心中的那份執念似乎是放下了,可是,我心裡那塊石頭依舊沒有落下。
看著他空洞的雙眼,聯想起那些被拘於地下室,永遠也出不來的靈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小聲問喬羽,“他們對沈墨的執念沒有了,但失去了眼睛,他們無法轉世投胎,那他們……”
喬羽冷靜地回我道:“很快,他們就會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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