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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詭異的景象驟生,圓月變成了血月,滿地的蛇蟲鼠蟻亂竄,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於耳。
伴隨著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後山被劈開了一道詭異的深淵!
我媽生了我一天一夜,隔壁鄰居劉大媽家的狗也硬生生叫了一天一夜。
緊接著,我落地,狗吐血死了。
自此村民們都視我為不祥,避之不及。
“也就隻有我呀!敢幫一把你媽,否則你倆保不齊一屍兩命!”劉大媽一邊喂著雞一邊扔了個大柿子給我說道,“你都不知道,你剛生出來的時候,跟個血猴子似的,又醜又嚇人!右眼通紅,我還以為你媽生了個小瞎子呢!”
我一把接住柿子,扒了皮一口咬下去。
真甜!
“不過,我真挺佩服你媽的。”她話鋒一轉道。
嗯?她怎麼還罵人呢?
“你都不知道,你媽剛生完你,立馬就下地跑我家院子裡去了!那身體素質,杠杠的!”
我知道後續,劉大媽這些話從我小時候到現在,已經說了不下百回了。
我媽衝到她家院子裡,沾了那黑狗吐出來的血,直接畫了一張符放到了我的身上,瞬間,我身體就恢複了正常。
“安寧,你那符在身上沒?可彆掉我家雞圈了!這可是你媽的心血啊!”
我撇撇嘴,誰天天隨身帶個鬼畫符的草紙!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封建迷信這套可不興學。
劉大媽直了直腰,嘟囔一句,“不過你媽這兩年確實有點神神叨叨,你家門框都快被各式各樣的符紙貼滿了,不知道還以為你家專職乾請仙算命的呢。”
“安寧,你媽腦子……這種事兒可得上點心,拖不得……啊喲!”
話音剛落,我就把吃了一半的大柿子砸她家雞腦袋上,惹得那些雞一頓撲騰!
呸!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媽!還有,這柿子一點也不甜!”我一抹嘴,踹翻了小板凳,直接就跑回了家。
我媽神神叨叨是真,但我絕不允許彆人這麼說我媽,我護短!
一推開家門,鼻子一聞,我立馬扭頭就走。
“剛回來又要上哪兒去!過來!”我媽一個箭步將我揪了回去,遞給我一碗黑乎乎的水,“快把這喝了。”
“我不……唔……”
咕咚咕咚。
我被強按著喝光了這苦不拉幾的黑水,“這是什麼啊……好苦……”
“你管它呢!反正對你身體有幫助。”我媽不耐煩道。
我確實從小身子弱不假,但這兩年我媽是不是給我補得太好了點?感覺渾身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氣,莫非……
我媽給我喝的是激素?
“對了,這幾天夜裡不安生,你彆可哪兒亂跑。”
“哦。”
我知道,馬上七月半了嘛,前七後八,這半個月是陰間假期。
靠!
比春節放假時間還長!
我突然想起個事兒,“媽,我這兩天右眼總是疼,還有點兒紅,是不是得紅眼病了?”我翻開眼睛給我媽瞧。
可我老娘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來了一句,“我給你多弄兩副藥喝。”
得!
是我嘴賤,告辭!
我一溜煙跑回自己臥室,打開風扇,往鋪了涼席的床上一躺,琢磨著過兩天我生日該去哪兒玩一玩。
慢慢的,我眼皮子就開始打起了架……
熱。
好熱……
我渾身透著一股子陌生又難以啟齒的燥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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