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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抹香鯨則是在後麵，不急不緩的慢慢遊著。
反正不過兩百多公裡的距離。
灰爺卻很不滿了。
有一種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倒是小灰幾個家夥又是興奮又是害怕。
它還沒見過比老爸更大的家夥。
找到摩托艇，葉四海一把油門擰到底。
回到月牙灣，叫上劉憨憨和秦源開始準備。
秦源去準備吃的，他要給那頭老奶奶找個合適的位置。
月牙灣根本不行。
因為太淺了。
至少要在兩百米的深度才行。
這樣的話，老奶奶鯨魚將來死亡的地方，就隻能是月牙灣的外圍了。
葉四海想了想，決定暫時不管其他的，先把這老抹香鯨供養起來。
哪怕隻是為了她身體之中的龍涎香，也值得辛苦一把，留給兒子孫子當傳家寶。
至於說鯨腦油，這玩意兒到時候再看。
能取就取，不能取就算了。
他總不能為了取腦油，把人家的腦袋切下來吊上去，挖完再丟進海裡吧？
他不缺那點東西。
抹香鯨的腦油，點燃的時候無煙無味，還有一種特殊的香氣。
這東西其實就是炒起來的。
畢竟在古時候，這是皇帝下葬的時候，墓室內的長明燈油。
秦源聽說葉四海拐了一頭抹香鯨回來，一時之間都傻了。
小老板，你要不要這麼逆天啊？
驚心膽戰的招呼幾個人去冰鮮冷庫，搬運了差不多好幾噸魚肝，全都裝上了快艇。
開著快艇和葉四海彙合，秦源戰戰兢兢的伸著脖子望著遠處的海麵。
娘咧。
那是抹香鯨啊。
會不會一口連快艇都咬斷了？
我這一百來斤，在那種龐然大物麵前，就是一隻小蝦米。
好在秦源已經遭受過灰爺的洗禮，心理建設得十分強悍了。
老奶奶抹香鯨遊動的速度很慢。
終於，在天色已經全黑的時候，才慢悠悠的來了。
秦源看了一個寂寞。
但葉四海卻絲毫不受天色的影響。
老抹香鯨到了地方，也是十分吃驚。
她的感知世界裡，十多公裡之外的月牙灣有一團生機勃勃的光團。
那是葉四海依靠海洋之心搭建起來的生態圈。
這裡的環境其實很一般，但是老抹香鯨卻願意留下。
灰爺帶著族群在一邊有些嫉妒的看著她，其他虎鯨在一邊的海域裡慢慢遊弋。
葉四海也沒有廢話。
投喂。
量大管飽。
想要留著老奶奶的身，就要留住老奶奶的胃。
劉憨憨出手，一桶又一桶新鮮的魚肝，就那麼直接傾倒進了海裡。
快艇就停在老抹香鯨嘴巴邊上。
相當於直接倒進了嘴裡。
天地良心。
老奶奶活了一輩子，辛辛苦苦捕獵，什麼時候過過飯來張口的日子啊。
還吃得這麼好。
鯨魚原本就聰明，誰不想吃好吃的？
一桶就是五十公斤。
油脂肥美，吞進嘴裡的感覺不擺了。
差不多倒了十五桶。
“夠了，夠了，吃飽了！”
老奶奶通過意念，釋放出她此刻的心情。
無比的滿足啊。
葉四海這才停手，讓秦源帶著劉憨憨，去喂灰爺它們。
船上還有三分之二，夠灰爺它們塞塞牙縫。
聊勝於無嘛。
灰爺不愧是王者。
它下令原本的族群先不吃，先可著那十多頭新進的母鯨。
其他虎鯨也沒什麼意見。
這些母鯨融入族群，未來就有十多頭公鯨告彆單身。
飽暖思淫欲，海洋街溜子也不例外。
有葉四海這個兩腳獸，將來，鯨手一個老婆不是夢。
葉四海騎在摩托艇上，圍繞著老奶奶巨大的身體轉了好幾圈。
小灰帶著小夥伴，又是好奇，又是害怕的跟著轉悠。
換成平常，它們可不敢。
抹香鯨老奶奶一張嘴，它們就是打牙祭的結局。
“人類，你好！”
抹香鯨老奶奶眨巴著眼睛，看著葉四海。
她遊了好長一段路，累得夠嗆，而且身體機能退化嚴重，最多還能活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要抓緊。
每天都要吃這麼一頓好的。
老奶奶相信憑借自己遊過幾大洋的閱曆，從眼前這神奇兩腳獸身上混個飽死鬼不是問題。
葉四海沒想到，老奶奶居然主動跟他打招呼。
“老奶奶，你好你好，怎麼樣？吃得還算滿意嗎？要不滿意，明天換口味。”
“嗯？”
老奶奶驚了。
還能換口味？
葉四海心頭得意大笑，但是沒敢表現出來。
一副憨厚誠懇的模樣
“你想吃魚肝，咱們就吃魚肝，想吃魚油，就吃魚油，磷蝦，魚漂，魚肉，都完全沒問題。”
“想嘗一下牛油羊油嗎？”
“牛肉也是可以的。”
老奶奶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哪裡見過這些啊？
一番交流，都傻了。
一時之間，巨大的身體都往水下沉了十好幾米，這才反應過來。
老抹香鯨輕輕搖擺了幾下尾鰭和胸鰭，重新浮出水麵。
然後好奇的感知了一下四周。
這個位置不錯。
海水有兩百米的樣子，雖然很貧瘠，但是不用她捕食。
就這裡吧。
老奶奶相信葉四海明白了她的意思。
葉四海果然大喜
“老奶奶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抹香鯨突然張開嘴。
頭頂的換氣孔，也噴出一道道恐怖的氣流，發出刺耳的聲音。
葉四海嚇了一大跳。
“彆怕，我送你一樣禮物。”
老抹香鯨釋放出一道善意。
不多時，她的嘴裡，緩緩吐出一塊足足有半米直徑的淺白色東西。
一股強烈的腥臭氣息之中，帶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好臭！
卻又好香！
但是葉四海卻不由得大喜。
天呐。
這就是龍涎香。
龍涎香其實就是結石。
必須要經過抹香鯨排泄或者吐出來，經過幾十年上百年海水的浸泡，透析出其中的雜質才值錢。
如果是剛排泄出來的，那麼這結石就根本沒什麼香味，全是臭氣。
這玩意兒一克至少能賣到三五百塊。
而品質好的，更是能買到幾千上萬塊。
當然，還有那種一克幾十萬的。
這不是開玩笑。
這比黃金可貴得多了。
老奶奶吐出來這塊龍涎香，顯然不是她自己身體裡的。
因為剛吐的根本不會有香氣。
葉四海根本顧不得追究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忍著強烈刺鼻的腥臭氣息，直接朝著秦源喊道
“秦叔，快來快來！”
趕快弄上船，沉入海底還要打撈。
這老鯨魚，居然懂得藏寶啊。
身體之中一定還存有好東西。
挖出來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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