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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四海都過得很輕鬆。
白天睡到自然醒,沒事就瞎溜達,到了晚上五點鐘,就帶著一群少年去趕海。
每次都有令人羨慕的收獲。
黃油蟹似乎掏不儘,每天都能抓到三五十斤。
仿佛黃油蟹自己到點就準時爬到葉四海的腳下讓他抓。
其他趕海人已經麻木了。
而葉四海其他一些海貨也都收獲滿滿。
最氣人的是葉四海抓的都是大貨猛貨。
重量不夠不要。
尺寸太小不要。
品相不美不要。
你就說氣不氣吧。
阿默的新摩托買了回來,是一輛紅色的杜卡迪街車,花了他三十多萬。
小舅子每天就騎著他的小紅摩托,得意揚揚的跟在葉四海屁股後麵。
這期間陳教授給葉四海發來了幾份設計圖,葉四海十分滿意。
而陳教授還做了一件讓葉四海哭笑不得的事情。
他把那首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現代詩,以海子的名義給發表了。
順便還幫葉四海得了稿費三千塊。
這首現代詩一經發表,立刻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轟動。
很多人紛紛打聽這個海子是誰。
陳教授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有暴露葉四海。
葉四海也不能怪陳教授,還得跟他說聲謝謝。
他還每天悄悄在下午三四點最熱的時候,帶著劉憨憨去碼頭召喚小虎鯨來繼續養成計劃。
這件事很保密,就劉憨憨知道。
這樣到了月初一號。
今天是林家給巧花妹辦升學宴的日子。
林家極為重視這一場宴會,受邀的客人也都是有分量的。
梅姨這邊也收到了一份非常正式的請柬。
巧花妹幾乎天天往梅家跑,但是請柬是林七親自給送來的,以示尊重。
梅姨收到請柬之後,緊張了好幾天。
因為請柬上,還寫上了梅子強,梅婷的名字。
但林家禮數做到位了,梅姨不可能真的把兒子女兒都叫回來帶著去。
畢竟,林家如此正式,可不是因為梅家。
梅姨心頭又暗暗為葉四海感到擔心。
四海和林家的差距太大了。
她生怕四海會在宴席上受到刁難和難堪。
而她一個村婦,沒有見識也不會說話,根本幫不上忙。
“四海,我還是……不去了吧。”
梅姨有些為難的看著葉四海
“你帶著新兵去,林家的客人要是刁難你,你……一定要忍。”
葉四海哭笑不得。
“哎呀,我的媽媽啊,你快去換衣服吧,人家巧花妹專門給你訂的旗袍呢,快去快去,時間不趕趟了。”
就在這時,門外出來一陣摩托轟鳴聲。
葉四海不用看也知道,是騷包的小舅子來了。
這小子自從有了他的小紅摩托,這幾天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至於說心心念了一年的遊戲機,買回來就被他丟到了腦後。
沒錢的時候,三萬塊的遊戲機就是白月光。
這一下有了錢。
什麼?
三萬塊的遊戲機?
誰玩那破玩意兒?
阿默這小子,渣男潛質暴露得過於早了一點。
“老板,漂亮。”
劉憨憨舉著手,指著門口走進來的女孩兒。
巧花妹今天打扮得令人挪不開眼。
她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小皮鞋,身上是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
身姿高挑而勻稱。
平常堆成丸子的頭發,也變成了瀑布垂在肩上。
巧花妹精心化了妝,看著就像是畫卷裡的小仙女兒。
美麗動人,青春活力。
她仿佛迎著風走來,步伐輕輕搖曳,優雅自然,仿佛這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
葉四海根本挪不開眼。
這是我的女孩兒!
他突然有一種想要撲上去擁在懷中的衝動。
巧花妹小臉兒紅紅,有些興奮地對著葉四海轉了一圈,問道
“漂亮嗎?”
“不是漂亮。”
葉四海摸了摸她的腦袋
“是最漂亮,林巧花同學,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漂亮的。”
“咯咯咯!”
巧花妹羞澀的轉頭對梅姨說道
“姨,早上你給葉四海吃蜂蜜了嗎?”
梅姨憐愛的抓住她的手
“我們的巧花妹跟了我家四海,真委屈你了。”
葉四海立刻抗議
“姨,到底誰才是您孩子啊?”
“都是,都是。”
梅姨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哎呀,您快去換衣服吧,我們馬上就走,我七哥還在外麵等著呢。”
巧花妹連拖帶拽的把和梅姨走了房間。
阿默今天也穿了新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這小子前幾天買的高檔貨。
“姐夫,今天你小心點,我大哥說了,要好好給你點顏色看看。”
葉四海根本不虛
“不就是灌酒嗎?誰怕誰啊,新兵,到時候我喝醉了,你記得把我扛回來。”
“好的老板。”
劉憨憨乖巧地答應了一聲。
然後他一臉疑惑地看著阿默,因為今天這個阿默,似乎跟平常不一樣。
“你,臉上有灰。”
阿默一愣,頓時一慌
“屁,你才有灰。”
說完,直接轉身就跑。
葉四海疑惑的看著劉憨憨。
劉憨憨蒲扇大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有灰,白的。”
葉四海差點沒噴了出來。
難怪今天阿默這小子看上去白了不少。
他也化了妝。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海邊的少年,天天強紫外線照射著,怎麼可能是白麵書生?
臉上不帶點顏色,你都不好意思跟其他人一起玩。
阿默比起劉小二幾個人好很多了,絕對是他們當中最白的一個,但也是小麥膚色。
今天化妝,肯定是被巧花妹強迫的。
“新兵,你眼神這麼好啊?”
劉憨憨嗬嗬一笑
“好。”
葉四海今天也煥然一新,但不像阿默那麼騷包。
就是簡單的運動鞋,牛仔褲,還有一件淡紅色的t恤。
搭配著他健康的膚色,修長挺拔的身軀,顯得沉穩而內斂。
十多分鐘後,巧花妹跑了出來
“有請我們親愛的梅姨。”
梅姨有些扭捏地走了出來。
她身上是一件裁剪得極為合身的旗袍。
款式很簡單,用料也不是華貴的絲綢,可卻給人一種承載了歲月的感覺。
梅姨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皺紋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她看著是那麼的樸實無華,卻又帶著堅韌和質樸。
旗袍的優雅和這種氣息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種獨特的風采。
手腕上,那一串鮮紅色的硨磲手串,點綴得恰到好處,給人一種樸實動人的美感。
梅姨的身上,體現了勞動的艱辛和生活的美好。
“姨,您今天真美。”
葉四海走上去,輕輕抱住了她。
雖然喊不出口。
但這是我的媽媽!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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