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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
劉憨憨站在門口,一臉的驚喜。
淩晨開始下了一整夜的雨,剛剛才停。
海風習習,太陽被雲遮蓋,整個世界都涼爽了起來。
葉四海也起了床,重複日常動作。
梅姨在後院開始殺海鱸魚,準備做成鹹魚。
鹹魚是漁民家裡早飯桌上最常見的下飯菜,每家做出來的味道都不一樣,百家百味。
不管是有錢人和窮人在醃鹹魚這一點上,都是一樣的。
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葉四海沒有去搭手,而是說道
“姨,我帶新兵去碼頭,中午不一定回來吃飯。”
梅姨滿手都是魚鱗,一邊的大盆裡已經裝滿了殺好的鱸魚。
“知道了。”
葉四海把十隻黃油蟹,二十隻大青蟹,兩條東星斑,還有兩條海鰻,幾條挑選出來的海鱸魚,用三個大桶裝好。
然後和劉憨憨用扁擔抬起一桶。
另外兩桶劉憨憨一手拎一個。
他走前麵,劉憨憨走後麵。
“新兵,重不?”
劉憨憨搖了搖頭
“太輕了,老板。”
葉四海伸手對他豎了一根大拇哥。
堅持不懈的冥想,讓他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很大的加強。
平常要抬著這麼一桶重物,雖然不會很累,但是走一公裡肯定會渾身是汗。
必須得一邊走一邊歇才行。
但是今天兩個人一路不停,速度還賊快。
葉四海輕鬆,劉憨憨更是連大氣都不喘一口的。
憨憨的體力實在強悍得驚人。
葉四海暗暗咋舌,又囑咐了一遍
“新兵,以後你打人千萬要注意控製力量,知道嗎?”
劉憨憨咧嘴憨笑
“老板,媽媽,飯碗,我保護。”
葉四海對憨憨這個態度滿意得不行。
真是一個好打手啊。
到了肖建國的店裡,老板不在,店員阿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笑著問道
“四海,你來了?這是賣的嗎?”
葉四海笑著搖頭
“阿生哥,我來打個包送福城去,麻煩你幫我找個捎貨。”
阿生連忙上來幫忙
“沒問題,直接給你送到地方。”
先給塑料袋裝上海水,再充上氧氣,放進泡沫箱裡,放上冰袋。
這麼多東西,兩個人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包裝好。
正好有冷鏈車往福城送海鮮,師傅巴不得能幫上葉四海的忙呢。
現在葉四海的名聲簡直不要太響亮。
送走冷鏈車,肖建國開著車回來了。
他的奔馳車後麵,還跟著一輛彆克商務車。
“四海,你怎麼來了?我正要去你家呢。”
肖建國見到葉四海,一臉的高興
“人我給你找來了。”
彆克商務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留著長頭發,顯得很有藝術氣息。
“這位是陳教授,福城大學建築係主任,這兩位是他的學生,設計行業的精英。”
葉四海大喜。
他連忙迎了上去,伸出雙手
“陳教授,您好。”
陳教授自己有個設計工作室專做國內民居設計,業內名氣很大,全國都有很多著名的設計案例。
以他的地位和名氣,原本是不想接葉四海這一單的。
無奈葉四海財大氣粗,給得太多了。
葉老板的要求是沒有要求,隻要他滿意就行。
民居設計,主打一個因地製宜,就地取材,方寸之間見丘壑。
其實說白了,就是沒錢。
真要拿錢堆,什麼給你搞不出來?
葉四海給出的設計費就是二百萬,翻修的錢就四個字。
上不封頂。
隻要改建的設計圖紙他滿意,二百萬就直接到賬。
而且這還隻是第一筆。
如果完成了第一筆,還有個養老福利院呢。
陳教授不但有設計工作室,也有公司專門做民居建設的。
陳教授遇到這樣的金主,態度十分端正
“小葉先生年少有為啊,你的事跡我是如雷貫耳,這是我兩位學生,魏明,汪星仁。”
汪星仁就是那個長頭發仁兄,一臉桀驁的樣子,看來是真有點本事的。
就是這名字……!
葉四海暗暗好笑,跟兩個人打過招呼,寒暄了幾句,大家直接上車去了葉家。
梅姨沒想到葉四海這麼快又回來了,還帶了幾個人,一臉的忙亂。
聽說對方是福城大學的教授,梅姨更是忐忑,手忙腳亂收拾了一下,又給幾個人泡了一杯茶。
那個汪星仁轉頭對魏明小聲說道
“這小子不像是暴發戶啊,窮成這樣能給二百萬嗎?老師可不要被騙了。”
這種事其實經常發生。
很多設計圖拿出來了,對方卻借口不滿意不付款,轉頭就偷摸用設計圖施工。
魏明幽幽說道
“你彆亂說,人家肖總已經提前墊付了二百萬,要不然你以為老師為什麼來?”
“啊?”
汪星仁一臉震驚
“這個肖總這麼大方?”
魏明哼了一聲
“廢什麼話?準備乾活吧。”
陳教授能坐著喝茶,他倆就是來乾活的。
先拍照,再測量,然後用無人機飛到房子上空,來個全景圖。
這一套活夠他倆忙活一天的。
劉憨憨可算找到好玩兒的了。
“哇,小灰機小灰機!”
劉憨憨看著眼前擺滿一地的各種測繪工具,一臉興奮。
他的智商隻有十歲,對各種新奇的東西根本沒有抵抗力。
但雖然他很興奮,卻全程沒有亂動,隻是兩眼放光,不斷地嗚哇亂叫。
那蠢萌的樣子,搭配他的個頭,格外叫人想笑。
葉四海連忙叮囑道
“新兵,不要妨礙哥哥們乾活。”
陳教授頗為驚奇,等知道劉憨憨的事,不由得對葉四海豎起了大拇指
“小葉,你不錯,你的房子我一定用心給你搞好。”
葉四海兩世為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付一個老教授根本不在話下。
三言兩語,就勾起了陳教授的說話**。
兩個人你來我往,居然打得火熱。
“四海啊,你可惜了啊,不如你來福城大學吧,我給你一個特招名額,做我的學生。”
“教授,我就一個臭打魚的,算什麼可惜?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興趣再讀書了,況且,知識這東西,我覺得對於不是做學問的人,需求不同,夠用就行。”
陳教授聞言一愣,然後陷入了沉思。
這句話說得太好了。
現在學術界浮誇遍地,很多老教授,恨不能頭上頂著十幾個頭銜,他是深以為恥。
都不如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
坐在一旁的肖建國眼裡是大大的驚奇,他悄悄對葉四海說道
“沒想到啊,四海你還有這一手?人才啊。”
“肖叔。”
“嗬嗬。”
肖建國笑道
“快中午了,我去買點菜,陳教授,你有口福了,你沒見四海家裡高檔海鮮多嗎?中午來兩條東星斑如何?”
陳教授一驚,高興地道
“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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