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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拒絕了。
唐棠整理著腕上名貴的手表,又弄了弄胸前的寶石項鏈,“你是覺得在美國找不到喜歡的工作嗎?你英語這麼多,學曆這麼高,能力又這麼強。”
“我喜歡銀城,在這裡有很多同學,有老朋友。”
精致的中年女人繼續相勸,“媽媽在美國的人脈很廣,你去了以後,半個金融圈都將是你的朋友,沒有誰一生下來就認識,都是慢慢相處的。”
“我不走。”&nbp;她不再給理由,隻是給出一個答案。
女兒的再次拒絕,令唐棠內心有些失落。
“媽媽,你既然回銀城了,那就順便幫我個忙唄?”&nbp;女孩向她提出請求,“把我送到我爸麵前,然後……大家一起吃個晚餐,把關係緩和一下,不然……我以後見他也尷尬,我是逃出來的。”
女人瞅了瞅女兒,明白她的心思,畢竟這些年,一直在撮合自己跟嚴魏然。
“媽媽,小小小小小的要求,你就答應了吧?”女孩拉起她的手,輕輕搖晃著,懇求道,“就吃個晚餐,你把我給送回去,你不護我誰護我啊?等你一走,他又把我抓回去關著怎麼辦?你不心疼啊?”
“好。”女人點頭,“我送你回去。”
“嗯!”&nbp;嚴顏可是非常開心的。
女人在臨走前,把目光再次落到牆壁上掛著的畫上,眼裡彌漫著一絲憂傷,但唇角掛著笑容,“這個側影越看越像,我真的有這麼美嗎?”
“有!”
然後母女倆相視一笑,牽手離開。
傍晚時分,嚴魏然正在大彆墅的客廳裡,他眉頭緊鎖,擔心著女兒,同時也有點生氣。
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壞心情,是因為自己跟雲蘇酥分手,這個男人似乎沒什麼感情。
手下一個接一個地進來彙報,“嚴先生,還沒有找到小姐的下落。”
這令他的心情愈發煩躁,今天的事情讓他憤怒不已!
新聞的熱度雖然沒有持續發酵,但也沒有壓下去,網上各種議論,將女兒跟季如風捆綁在了一起。
突然,他無意間轉身,視線落在院子裡,愣住了。
女兒和她母親唐棠並肩而立,夕陽的餘暉灑在她們身上,她們特彆真實地站在那裡。
嚴魏然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感,逃了主動回來?
正當他思緒遊走時,一名手下走了進來,高興地低聲彙報“小姐回來了。”
他回神,心裡的怒氣竟也跟著消散了一些。
就在這時,唐棠牽著顏可的手走了進來。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嚴魏然的氣場似乎瞬間被抽空,所有憤怒釋放,他反倒有些尷尬了。
“小姐好。”&nbp;手下和傭人們行禮,將目光落到精致的中年女人身上時,又小聲地道,“夫人好。”
儘管離了婚,但在大家的心裡,總是認定為她是正宮,這像是默契。
顏可也有點不好意思,她輕聲開口,“爸。”也算是打了招呼。
落在前妻臉上的目光收回,男人看了看女兒。
顏可對其中一名傭人說,“阿周,去準備晚餐,做些紅燒肉、清蒸魚,還有那個蝦仁炒蛋。”
嚴魏然知道,這些都是前妻喜歡吃的。
顏可說,“我媽媽要留下來吃飯,煮飯的時候要多放一點點水,她不喜歡吃乾乾的。”
傭人愣住了,夫人留下來吃飯??這……破天荒吧!!
她立刻記下“好的,小姐,紅燒肉需要多加點糖嗎?”
“嗯,稍微甜一點,她喜歡那種口感,謝謝你還記得。”顏可微笑著回答,隨後又想起什麼,“對了,清蒸魚一定要用鮮魚,最好是鱸魚。記得加點薑片和蔥!”
“還有,再加個冬瓜湯,清淡一點,她最近腸胃不太好。”
聽了這些,唐棠很是感動,女兒真的長大了。
傭人反應過來,並沒有聽到嚴先生的指示,於是抬眸去看他的反應。
嚴魏然隻是微微皺眉,沒有說話,眼神裡一片溫和。
他也有點意外,前妻居然願意留下來吃飯。
“好的,小姐,我馬上去安排。”說完,女傭朝著廚房走去,她內心是高興的,這是複婚有望吧?可真是太好了!
打扮精致的女人站在一旁,麵色平靜,心中感慨萬千。
這是他們離婚七八年後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同處一室,彼此間的變化在這一刻愈加明顯。
嚴魏然的臉上有一絲疲憊,而唐棠則變得愈發成熟漂亮,眼神中透著幾分堅定與溫柔。
“魏然,有些事情我想替女兒告訴你。”&nbp;唐棠打破了沉默,目光認真,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興師問罪,“關於季如風在顏可公寓那七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認真聽她解釋過?”
沒有,直接把人給關起來了。
嚴魏然微微一怔,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語氣中透出一絲複雜,“有第二種答案嗎?”
“當然有!”唐棠有點生氣,“那七個小時,季如風在顏可的公寓裡,是因為那幅畫,《晨曦中的她》”
嚴魏然眉頭皺得更緊“畫?”
“是蘇槿柔的絕筆之作。”唐棠說,“而季如風是她的初戀,她是為了這幅畫而來,知道槿柔是我收養的孩子以後,季如風也是震驚的,在那裡還見到了布丁,所以勾起了回憶,與顏可聊了許久。”
中年男人聽了這些,震驚住了。
女人說道,“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必須相信我們的女兒,她絕對沒有和季如風交往!不管怎麼生氣,以後你都必須聽她解釋!”
嚴魏然心中一震,腦海裡浮現出蘇槿柔的身影。
他知道季如風的情史,所以才生氣,最近輿論走向又是這樣,所以……他是對女兒深愛。
此時此刻,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憤怒與焦慮似乎毫無意義,反而拉開了父女之間的關係。
沉默,客廳裡出現了久久的沉默……
“是個誤會,解除就好了。”&nbp;顏可終於開口,語氣淡淡的,也沒有責怪父親的意思。
唐棠看著嚴魏然漸漸平和的臉色,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視線彙聚,兩人之間的隔閡,仿佛在這一瞬間消融了一些。
雖然彼此的夫妻關係已經不再,但為了女兒,他們依然可以攜手麵對,能溝通能交流,也是很好了。
“記住我說的話啊,以後不許冤枉她,更不允許關她。”唐棠眼中透出一絲堅定的光芒。
“行。”男人終於開口。
氣氛徹底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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