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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爹爹是在被娘親欺負嗎?”
“嗯,在被欺負。”
姐弟倆倚著門框,仰頭望著二樓那扇緊閉了整整三日的房門。
連一絲熟悉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他們便猜測著,大概是在欺負吧?
夫妻倆獨特的相處之道,兩個孩子早已司空見慣,甚至能心領神會地猜個八九不離十。
此刻的冰棺秘境裡,細雪依舊不緊不慢地飄灑著。
爹娘既已歸來,姐弟倆自然也從八荒區域外的住所搬回了這裡。
屋簷下。
薑夏兒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接住幾片晶瑩的雪花,湊到嘴邊,舌尖輕輕一舔。
“吧唧……”
除了透骨的冰涼,什麼味道也沒有。
他失望地吐了吐舌頭,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巴巴地轉向屋內: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爹爹做的刨冰呀?
他十分想念自家爹,或者說,是想念自家爹做的甜點。
自從薑雲逸讓他們減肥,並且一一找上秦長老等人後......
男童曾經走到哪兒都有“好心大姐姐”塞美食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薑夏兒倒不怨爹爹,反而更期盼著爹爹每日變著花樣做出的新奇美味。
誰曾想,剛滿懷期待的第一天過去,第二天爹娘的房門就再沒打開過。
“不清楚,得看娘什麼時候放過爹。”薑冬兒緩緩放下遊戲,抬頭眼瞳深處有金芒流轉,能穿透虛妄,洞察真實。
在她眼裡,無論是院外雪花飄落的軌跡、還是藥田中仙草靈氣的微弱波動、甚至泥土下蚯蚓鬆土的細微痕跡,皆是纖毫畢現,逃不過薑冬兒的法眼。
然而,目光落到二樓那扇緊閉的房門,一如既往地看不透。
薑冬兒收回目光,眸中金芒隱去,隻剩一片清冷的平靜。
她拉起傻弟弟的手:
“走,先熱飯吃。”
薑冬兒認為,過幾天爹娘就出來了,所以並沒有過多擔心。
自己先照顧好傻弟弟再說。
接下來短暫的日子裡,薑冬兒成了當仁不讓的“小家長”。
薑夏兒則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麵,笨拙地幫忙擺碗筷,小臉上寫滿了對姐姐的依賴和對樓上那扇門後的期盼。
可惜每一次開飯,樓梯口都空蕩蕩的。
而姐弟倆重新開始在冰棺秘境裡生活,雙胞胎姐妹、粉裙少女,還有秦小雨過來找他們玩,也隻能進到秘境內。
但一到閣樓附近,薑冬兒便會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做出一個清晰的“噤聲”手勢。
吵到娘親,後果很嚴重!
等走遠後。
“伯父伯母……是在閉長關嗎?”
姐姐東方思晴敏銳地察覺到閣樓異樣的寂靜,試探著小聲問道。
“嘿嘿!”秦小雨眉飛色舞,一副‘這裡隻有我懂’的小表情:“肯定是啦!雖然聖主姐姐和祖師叔修為通天,但聖主姐姐怎麼可能放過祖師叔嘛……”
思想稍微成熟點的秦小雨,眉目彎彎,壞笑起來,知道夫妻倆在做壞事。
在屋裡不是親親,就是摟摟抱抱。
聽到此話。
這讓江月月瞬間紅了臉,其他幾個小的卻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思晴姐姐,閉長關是什麼呀?爹爹娘親要多久才出來?”
薑夏兒拽著她的手,眼巴巴地問。
“嗯……就是很久很久不出來修煉。”姐姐東方思晴努力回憶,“就像我爹以前閉關突破,聽娘說,等爹出來的時候,我和妹妹都長到這麼高了!”
她比劃了一個高度,又道:
“那時候我跟妹妹見到爹,還以為家裡來了陌生人,差點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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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夏兒聽得懵懵懂懂。
薑冬兒換種方式解釋:
“就算說,你原本吃膩了烤雞腿,然後爹就再也沒給你做。等好幾年,或者更久的時間,爹再給你弄燒雞腿,你會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吃到最好吃的美食。”
“!”
薑夏兒小臉瞬間煞白,“不要那麼久!姐姐!我們去敲門叫爹娘出來好不好?”
“你想再被娘親扔出去?”薑冬兒斜睨了他一眼。
“不想……”
薑夏兒蔫了,小手指頭不安地絞在一起,小聲嘟囔,“可我也不想等那麼久才能吃到烤雞腿。”
“貪吃鬼,遲早栽在這張嘴上。”薑冬兒沒好氣地用指尖戳了戳弟弟的額頭。
看他委屈得癟起嘴,女孩終究是心軟了,放緩語氣道:
“放心吧,不會那麼久的。”
“嗯!”
薑夏兒立刻多雲轉晴,用力點頭,對姐姐的話深信不疑。
一旁的秦小雨眼珠子骨碌轉了幾圈,既然聖主姐姐和祖師叔不出來,姐弟倆沒人照顧,那豈不是自己表現的機會?
到時候聖主姐姐和祖師叔出關,見到她把姐弟倆照顧得那麼好,肯定會誇讚!
........
半個月悄然而逝。
日子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外靜靜流淌,冰棺秘境的雪,落了又融,融了又落。
門前的積雪時深時淺,閣樓內空曠寂靜,隻剩姐弟兩人。
餐桌上,寡淡的飯菜熱氣漸消。
薑夏兒咬著勺子,目光又次飄向樓梯:“姐姐,爹爹還沒被娘親欺負完嗎?”
薑冬兒頭也不抬,用筷子輕輕敲了敲他的碗沿:“吃飯。”
爹娘的存在感,幾乎被那扇門吞噬殆儘,姐弟倆若非偶爾能聽到樓上傳來極輕微,難以辨彆的動靜。
這證明裡麵並非空寂,否則連薑冬兒都會懷疑爹娘早已悄然離去。
飯後,薑夏兒翻遍了自己珍藏零食的小櫃子,隻找到最後一點乾硬掉渣的點心碎屑。他珍惜地舔進嘴裡,隨即跑到正在廚房研究的姐姐身邊,小聲哼哼:
“姐姐,我想爹爹做的糖葫蘆了。”
薑冬兒正對著所剩無幾的冷藏飯菜和一堆食材發愁,爹爹備下的飯菜快吃完了,傻弟弟也明顯吃膩了。
雖然冰棺秘境裡食材豐富,可她想起上次自己試圖下廚,把灶房弄得一團亂被爹娘當場訓誡的場景,就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這塊料,至於傻弟弟也隻會吃。
“糖葫蘆出去給你買,你自己不許亂花錢。”薑冬兒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幾個金燦燦的珍禽蛋上。
煮雞蛋……
這個她總該能行吧?
說乾就乾!
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
秦長老帶著一臉狼狽,臉頰還蹭著幾道炭黑的秦小雨走了進來。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焦糊味。
一刻鐘前。
秦小雨本來雄心勃勃地想要熬個湯,照顧姐弟倆,結果不出意外,她搞砸了。
她熬湯心急之下,竟讓小黑鯉噴火加速,結果火有了,自家灶房差點著了。
秦長老知道這件事,對她的反常感到奇怪,詢問再三才得知陸師姐和薑師兄閉長關,冰棺秘境裡獨留下倆孩子。
於是乎,她果斷帶著自家曾孫女跑過來,便見到灶台前忙碌的兩個小小身影,還有桌上簡單甚至有些寒酸的飯菜。
秦長老心頭一酸。
“冬兒,夏兒。”她帶著慈祥的暖意,“跟秦奶奶去我那兒吃飯好不好?剛燉了滋補的靈骨湯,還有熱騰騰的百花糕。”
薑夏兒的眼睛瞬間亮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下意識地看向姐姐。
薑冬兒抬起頭,小臉平靜無波,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女孩看了看秦長老關切的臉,又回頭望了一眼那扇隔絕了爹娘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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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娘清冷的話語在耳邊回響:
‘小孩才黏人。’
女孩的小手在身側悄悄攥緊,挺直了小小的脊背,聲音清晰而冷靜:
“謝謝秦奶奶,我就不用了,能照顧自己,弟弟.....你自己過去吧。”
“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
秦長老張了張嘴,看著女孩眼中略微與年齡不符的沉靜與堅持。
她最終歎了口氣,大概明白薑師兄為何會放心的跟陸師姐閉長關了。
“好孩子。”秦長老臉上露出欣慰又心疼的笑容,溫聲道,“那秦奶奶先回去了,記住有事的話,一定要來找秦奶奶!”
“嗯,謝謝秦奶奶關心。”
薑冬兒禮貌回應。
“謝謝秦奶奶關心!”
薑夏兒立刻乖巧地跟了一句。
秦長老頷首,帶著灰頭灰臉的秦小雨轉身離去,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窸窸窣窣的風雪很快模糊祖孫倆的背影,屋裡又隻剩下姐弟兩人,以及樓上那扇沉默得仿佛亙古不變的房門。
薑冬兒將煮好的金珍蛋剝開,放進弟弟的粥碗裡,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姐弟倆安靜地吃著。
屋簷邊,積雪滑落的簌簌聲是唯一的背景音,在無聲的屋裡等待和自力更生中,女孩正悄然褪去稚嫩,一點一點長大。
男童也開始學著笨拙地,為這片小小的天地,增添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
二樓封閉的房間。
薑雲逸心疼極了,身為冰棺秘境的男主人,何嘗不知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說,他自認自己恐怕就是寵慣孩子的人夫,也想快一點出去。
但薑雲逸隻能把這份心疼埋在心底,因為清冷美人正把他放到腿上,並要求少年張開,而腿張得越大,越能見到墊在下麵,陸凝霜白花花修長筆直的大腿。
不止於此。
清冷美人環抱著少年的腰肢不讓動彈,並強行讓他拿著毛筆。
要求少年在她的腿上寫字。
很快一個又一個“正”字落在陸凝霜的大腿根,薑雲逸臉色怪異且感到羞恥。
‘明明受到屈辱的是自家娘子,為什麼害羞的人反倒是自己?’
薑雲逸感到奇怪。
轉念一想。
這或多或少跟清冷美人要求他張腿有關,哪怕是寫在清冷美人腿上。
但......
他握住的是一支毛筆,清冷美人則掌握著他的把柄!
偏偏陸凝霜還倒打一耙:
“夫君不止得我身,還要欺辱為妻,當真壞得徹底。”
“分明是你......”
話音未落。
陸凝霜又伸手,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年腦袋一掰,順其自然的堵住嘴巴。
讓他分心,也讓他沉淪於此。
不知所措的薑雲逸,雙手緊攥,撐了好一會,才閉上雙眼由佳人主導。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薑雲逸內心的哀嚎,也漸漸被自家娘子的玩法,變成激蕩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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