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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房間靜謐而昏暗,窗外天邊的朝陽亦未升起,反倒朦朧一片。
大約一刻鐘,沒有迎來晨曦,天色依舊灰蒙蒙的,亂雲如墨。
黑雲壓得極低,仿佛整片天空即將坍塌,不用想就知道,今日有雨。
而屋內之中,床上的薑雲逸昨日被折騰到半夜,卻還是早早在清冷美人懷裡意識蘇醒,但沒有立即起床。
因為在自家娘子懷裡的緣故,他閉眼在陸凝霜身上,所觸及到的每一處地方皆有冰涼感,很是舒適。
根本不會感到悶熱,反倒還有淡淡幽香可嗅,沁人肺腑。
薑雲逸情不自禁的貼得更近,實在是按捺不住喜歡。
口鼻不經意蹭過她脖頸、鎖骨,以及胸前那飽滿堅挺.....他深知自家娘子體質,肌膚會凝結一層薄薄冰霜,如同極品寒玉,永遠不會紅潤,隻會越發白皙。
這也時常讓薑雲逸誤認為是絲綢,直至片刻, 才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畢竟不管自己怎麼摸,陸凝霜身上完全沒絲綢的質感。
反倒是肌膚最原始的細膩。
“.......”
他的手在被子裡,從上往下探查,宛如溫水漸漸漫過,舒緩佳人的經絡。
亦將淒淒芳草地包括在內。
陸凝霜不是敏感類型,性情淡薄,而薑雲逸也僅蜻蜓點水般一沾即走,但她還是會配合著腰肢扭動,嬌軀微顫。
可惜不是那塊料。
要知道她的腰板一向挺直如鬆,哪兒容易軟下來?
也唯有麵對少年,才會自願。
隻是顯得僵硬罷了。
此刻,薑雲逸慵懶的聲音透著幾分迷糊,似還未徹底蘇醒,又像是在調侃自家娘子那點小心思:
“趕緊的,起床了。”
“折騰後讓我穿得整整齊齊,自己倒是衣不沾身,誘惑誰呢?”薑雲逸好笑道。
為了讓自己在她懷裡多待會,陸凝霜還真是有辦法。
“自是夫君。”陸凝霜眼睛一眨不眨,回答他的問題。
“是是.....”
薑雲逸往前一啄,在她臉頰上蓋了個章,也是瀟灑起身下床。
白袍披在肩,回眸望佳人一眼,好似一位風流浪子,為美人一擲千金。
“喏,那一吻賞你的,不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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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陸凝霜側臥在床,扯著被褥蓋胸脯,除了麵無表情,動作倒像受委屈的女子。
“那賒賬!慢慢還小娘子.....”
薑雲逸大手一揮,更衣後雪白長衫,腰掛玉佩,即便再怎麼裝作風流瀟灑的模樣,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潤氣質,還是蓋過一切,令其顯得貴胄優雅。
夫妻倆一大早倒是演的一出好戲。
隨後落幕。
兩人相視,一人帶笑,一人帶寵。
而眼見自家夫君心情好,樂在其中,陸凝霜扭頭看向窗外景時,倒也覺得陰沉的天色,變得順眼許多。
.........
飯堂,早膳。
今日做的簡單,一碗清粥搭配泡菜,又鹹又齁十分夾口,再加上兩顆雞蛋。
雖說寡淡,但靈米跟八珍雞的味道卻極好,隻是有些燙,氤氳還飄著。
“慢慢吃,遊戲又不會跑,飯也沒人會搶,彆急。”飯桌旁,身邊佳人不停為他剝著雞蛋殼,而薑雲逸輕語提醒,看著姐弟倆狼吞虎咽,滿足而舒暢。
隻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個急著趕去投胎,一個看似從未吃飽.....
但薑雲逸清楚,單純是閨女急著回屋玩新遊戲,男童則生怕自己那份搶了去,畢竟自家娘子有次覺得薑雲逸不夠,除了把自己那份給他,姐弟倆也未能幸免。
當然,薑雲逸不可能不夠吃,隻是那一日陸凝霜熬了大補湯,所以才全部給他,而視食如命的男童一直記得,誤以為娘親搶了自己那份,全部給了爹爹。
對此,男童覺得飯菜好吃,一般都會吃很快,防止自家娘親再搶走。
不過薑雲逸提醒一次後,不需要一旁的清冷美人強調,姐弟倆自覺的慢下用膳速度,不敢惹爹有半點不高興。
因為姐弟倆清楚,爹生氣即娘生氣,爹不生氣娘也會替他出氣。
就這樣,一家四口圍坐吃完早膳,秘境內也是迎來一場綿綿細雨,水珠裹著灰塵落定,淅淅瀝瀝。
雨滴劈裡啪啦打在屋頂瓦片,密集水花也滴落在台階青磚綻放,石板濕潤,縫隙土壤也被打濕,雨聲容易讓人心靜,泥香讓人心醉,本是睡懶覺的一天。
可惜夫妻倆有事要去天庭,不然薑雲逸還真會躺在羅漢床上,與自家娘子觀雨聽雨,品茶享樂,談古論今。
這時候,雨隨風斜斜飄進屋簷下方,離門僅差兩步距離。
薑雲逸往後站了站,一把傘恰到好處的被自家娘子翻出,準備牽他離去。
“冬兒!哪怕你不吃,飯菜也要記得幫夏兒熱一熱。”他回身往閣樓喊道,知曉自家閨女迷遊戲厲害得很,而且身為修道之人,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倒是薑夏兒貪吃得很,一頓不吃餓得慌,一人兩份也不在話下。
薑雲逸不懂自己跟娘子離開後,女孩會不會吃,在此提醒一聲。
或許薑雲逸能選擇讓自家娘子監督,畢竟整個冰棺秘境都是陸凝霜的,觀察女孩有沒有老實吃飯輕而易舉,但這麼做倒像在強迫,也會讓女孩感到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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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薑雲逸選擇隨她喜歡便好,也相信女孩有自己的主見。
“知道啦!爹放心。”
閣樓房間內,女孩同樣大喊回話,薑雲逸這才放心的走到傘下。
今日下雨,無需做功課。
隔壁房間的男童聽到爹娘要走,立馬跑到窗邊,單手撐著窗沿,上半身往前探,乖巧的揮動小手目送。
夫妻倆走得不算遠。
薑雲逸察覺到回頭,微笑著揮了一下回應,又擺手讓男童把身子縮回去。
以免他被斜雨淋到。
陸凝霜沒有阻止,僅是把傘往少年那邊傾斜,而後隨他繼續往前走——
雨中執傘,意境深遠。
天上的雨沒有斷。
古道伴古樹,道路本來隻剩雨聲,但很快又有少年的嗔怪融入其中。
“不許向我這邊傾。”薑雲逸把自家娘子傾斜的傘扶正,語氣頗為嚴厲。
“夫君,有雨。”
“反正我不管,就得一起撐著,我對你的寵愛可不比你對我的少。”
薑雲逸緊握她那隻想傾斜的手,同撐一把傘,不多要一分,不多爭一分。
如此一來,陸凝霜也無法展露比自家夫君還要多的寵愛,少年則以另一種形式與她相攜離去,不然佳人定會悄悄把傘傾斜,毫無保留,僅差全部給他。
“再說了娘子.....”薑雲逸偏頭看她,眼底有一抹會心的笑意,以溫柔消化雪山的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說道:“你自己就是天,哪兒敢讓我淋到?”
“也是。”
傘下,偏高的清冷美人頷首示意,一雙似冰消融的眸子望著他。
眼神交彙。
這一瞬間的對視,從一而終,經久不息,透露出彼此間的了解。
亦為對方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