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向前,趙昊也沒有一直待在薑婉兒的車廂裡。
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臨近中午的時候,便下來繼續騎馬了。
他先的馬術,也算是有了長足的進步。
中午,簡單休息了一下,弄了些吃食,然後車隊繼續上路。
下午,抵達上林苑的時候,還沒到黃昏,薑婉兒便命令準備晚上的宴席。
然後便進到內宮去了。
剩下趙昊,康王,還有蕭初雲三個人。
蕭初雲此番的目的,屬於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康王就不由打趣道:“初雲啊,這次有沒有信心啊?”
蕭初雲聞言,頓時老臉一紅,道:“這可說不準,王爺,您就彆打趣我了。”
康王就道:“要說,初雲你對陛下,那確實算得上情根深種,情深義重了。”
“這麼多年,就為了等待陛下,不僅沒有成婚,就連填房的妾室,都沒有一個。”
“本王倒是希望,你這次能夠成功。”
“陛下這麼多年,也著實太辛苦了,也需要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了。”
康王這話一說,蕭初雲沒說什麼,一旁的趙昊,直接就不樂意了。
這人,還在這亂點上鴛鴦譜了。
禦姐是哥們兒的女人。
用得著你在這操心?
操心不怕爛肺子?
顯你能的!
當然,這些話,趙昊也就隻敢在心裡想一想罷了。
並不能說出來。
撇撇嘴,趙昊就道:“那什麼,我看你倆聊的不錯,繼續聊吧,好好聊。”
“我先走了!”
說完,袖袍一甩,轉身邁步就走。
看他這個模樣,康王當即愣了一下,被硬控了三秒。
然後看向蕭初雲,問道:“初雲啊,這小子跟誰倆呢?”
不等蕭初雲回答,當即指著趙昊的身影喊道:“嘿,小兔崽子,你給老子回來!”
趙昊就跟沒聽見一樣,背著手繼續走。
很快,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康王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蕭初雲:“這小兔崽子,什麼情況?”
蕭初雲也是一頭霧水,不過轉念一想,就想到了昨日在公主府的一幕。
當即訕訕的道:“應該是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還生我的氣呢!”
康王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蕭初雲就道:“我去公主府,看望兩個孩子,看著帶把的那個,我就隨口說了一句,跟他長得不太像……”
康王人眼,頓時翻了個白眼:“好家夥,你是真敢說啊!”
蕭初雲苦笑道:“當時,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也不知道,那蘇姒姑娘,竟然出了那樣的事兒啊。”
倆人在這還猜呢,趙昊已經回到自已的院子裡洗漱換衣服休息了。
躺在床上,他沒有去想蕭初雲,也沒有去想薑婉兒。
而是在想,接下來,即將再次出訪蜀國的事情。
上一次出使蜀國,其實也是很凶險的。
但是,他還能夠拉到驪歌、驪玉,還有那位老王爺的幫忙。
蜀國女帝,雖然性格太過天馬行空,但總歸也還是靠譜的。
最終,通過他的操作,都站在了大乾一邊。
當然,這也不是他多麼厲害。
更主要的是,站在大乾一方,更加的符合蜀國的利益。
但是,這一次,可就截然不同了。
他們幾乎不可能站在大乾這邊了。
除此之外,謝道尋已經成為了蜀國的國相。
佩了蜀國國相大印。
有這個女人在,此行也絕對不會輕鬆。
所以,禦姐的考量是對的。
要偷偷的進村。
打槍的不要。
除了要保密之外,他就隻能拿出轟天雷,來吸引蜀國。
可是,這個時候,蜀國的胃口,隻怕一個轟天雷是填不滿的。
思來想去,趙昊也實在是想不到,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將蜀國拉過來。
“蜀國女帝提出,隻要我成為蜀國國婿,便願意跟我大乾繼續結盟。”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份量。”
“之所以如此說,也不過就是一個拒絕的推脫之詞罷了。”
“那麼,我此番前往後,表明態度,直接答應下來,他們又會如何反應呢?”
想著想著,天色就已經黑了下來。
蕭初雲親自過來,叫他前去用晚膳。
趙昊點點頭,兩人邁步往外走。
蕭初雲見趙昊低著頭,隻管走路,以為他還在生自已的氣呢。
當即就開口道:“昊弟,關於蘇姑娘的事情,哥哥委實不清楚,你就彆生哥哥的氣了?”
趙昊一愣,道:“大哥,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
蕭初雲道:“還說沒有生氣,這一路上就不說了,到這裡,你也沒跟哥哥說話。”
趙昊頓時無語道:“大哥,你想差了,我實在想其他事情呢。”
“對了,大哥你準備好,如何跟陛下表白了嗎?”
蕭初雲深吸口氣,搖了搖頭,道:“沒,這方麵哥哥確實不擅長,沒有你腦子那麼厲害。”
“所以,乾脆也不想那些花裡胡哨的了。”
趙昊頓時沒好氣道:“大哥是說,我擅長花裡胡哨的東西是吧?”
蕭初雲連忙道:“兄弟,為兄哪有這個意思啊,你看你這……”
見他這個樣子,趙昊不由一笑,道:“我跟大哥開玩笑呢。”
蕭初雲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道:“大哥確實不擅長這種事。”
“所以,這次乾脆什麼也不準備了,直接就跟陛下把話挑明。”
“無論如何,都不能拖延下去了。”
“老爹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他老人家最大的夢想,就是看著我娶妻生子。”
“哥哥我沒有時間,繼續等待下去了。”
說到這裡,蕭初雲不由有些傷感,又有些忐忑的樣子。
對於接下來的結果,他心裡其實有答案。
可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不然,他不甘心。
趙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你也確實夠死心眼兒的啊……”
蕭初雲道:“啥?”
趙昊連忙搖頭:“沒,我是說……這麼多年,你也確實不容易啊!”
“不過,感情這種事,是天底下最沒有道理可講的。”
蕭初雲一怔,當即點了點頭,朝趙昊豎起一個大拇指。
“兄弟,要說還得是你,一出口,就能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
趙昊翻個白眼,道:“行了,你就彆恭維我了,還是想想怎麼跟陛下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