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可能要親去一趟吳國皇都。”
“在那裡,也埋下我們的暗子。”
“並且,全力收買一些吳國的朝中重臣。”
“這個吳國啊,不是個安分的。”
“需早做準備。”
“之前,我在欽州坐鎮的時候,也向吳國派出過暗子。”
“這一次,你也不必啟用他們。”
“直接就放暗部的人。”
武淞點點頭:“公子,那我何時出發?”
趙昊想了一下,道:“今夜便出發吧,我這裡有青騎保護,安全不是問題。”
武淞答應一聲:“好。”
晚上,武淞便連夜出發,前往了吳國。
將其送走,趙昊跟鄭直謙兩人,小酌了一番。
能看的出來,鄭直謙的壓力非常大。
趙昊自是勸慰了一番。
轉天早上,一行人離開府城,前往了礦區。
三天後,礦區之內,趙昊見到了王孟愚,還有一直坐鎮這裡的青鳥。
老王整個人,都變成了黑炭一樣。
見到趙昊,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滿眼的愧疚。
青鳥則是直接多了,上來就給趙昊道歉。
趙昊擺擺手,帶著幾人來到了住所。
然後,便詢問了一下青鳥,審問的各種情況。
最後,趙昊道:“你們抓到的這些,都是我們大乾之人,沒有一個是吳國間諜吧?”
青鳥點點頭:“是的,我們順藤摸瓜,已經審出了線索。”
“最開始的一個人,乃是一個礦工。”
“此人,乃是公爺從青州派過來的,黑雲寨當中的一個人。”
“據此人交代,他是在趕來礦區的路上,被一個吳國的諜子收買的。”
“我們抓住的這些人,都是此人發展的。”
“或是收買,或是威逼利誘。”
聞聽此言,趙昊麵色一變。
原來,事情竟然出在這裡。
這卻不能怪彆人了。
當初,是他決定,讓黑雲寨剩餘的那些人,來到礦區的。
沒有想到。
卻出了這樣的事。
“這些賊寇,我本來想讓他們有個營生。”
“現在看來,他們這是自已想找死啊!”
趙昊說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他轉而看向青鳥,問道:“就隻從黑雲寨的人裡麵,發現一個諜子?”
青鳥點頭:“就一個?”
趙昊冷笑一聲:“不可能,吳國既然做了,就不可能隻找一個。”
“必然還有!”
一旁的鄭直謙連忙道:“昊哥,如果真像你說的,那就不太好辦了。”
“首先,黑雲寨一共過來的人不少。”
“尋找起來,極其困難。”
“再者,我們現在並不知道,隱藏在裡麵的諜子一共有多少。”
“還有就是,這些人,還有沒有發展其他人。”
趙昊微微頷首,再次看向青鳥,道:“審問這些諜子,他們交代了,傳信的方式了嗎?”
青鳥道:“交代了,就是通過每次運送物資的時候,傳遞消息。”
“並無其他方式。”
趙昊冷笑一聲,道:“如今,運送物資,都是你們青騎做的?”
青鳥點點頭:“自從發現諜子後,為了切斷礦區內外的聯係,就全都由我們青騎來做了。”
趙昊微微頷首,道:“從現在開始,重新徹查礦區之內的每一個人。”
“讓他們每隔三日,不,每隔兩日,進行一次全麵的報備。”
“包括他們上工的情況,下工的情況,哪怕是上了一趟廁所,也要有證人。”
“不然的話,就按諜子處理!”
“之前,我大概是對他們太仁慈了!”
頓了一下,趙昊道:“黑雲寨的那些人,從今天開始,每日隻給一頓飯食!”
“如果要想跟其他礦工一樣待遇,就讓他們舉報諜子!”
“這夥賊寇,他們在一起時間太久了。”
“彼此感情極深。”
“一定有人知道,他們之中,到底是誰諜子。”
“我倒要看看,他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會不會陪著這些諜子一塊去死!”
礦山之上,每日勞作,極其辛苦。
隻給一餐飯食,跟要這些人的命,沒有兩樣。
一天兩天,還能咬牙堅持。
時間一長,總會有人堅持不下去的。
就在這時,外麵有一個軍士快步跑了進來。
“公爺,屬下等巡邏時,發現了一封書信,上麵寫著,公爺親啟。”
眾人聞言,全都蹙起了眉頭。
什麼人,想和趙昊說話,竟然還要寫信?
青鳥上前,一把將書信接過來,問軍士道:“信是在哪裡發現的?”
軍士連忙道:“就在冶煉工坊之外的空地上。”
青鳥接著問道:“看到是何人放置的了嗎?”
軍士趕忙搖頭:“並沒有,我們發現書信時,旁邊並沒有人。”
青鳥沉聲道:“下去吧!”
說完,轉身將書信,呈遞給了趙昊。
趙昊接過一看,字跡雋永,雅氣,工整,明顯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信封上確實寫著:趙昊公爺親啟,六個字。
趙昊將信拆開來,然後將信紙展開。
就看到了其中的內容。
片刻之後,趙昊將信收起,頓時哼笑一聲。
旁邊的王孟愚連忙問道:“昊哥,誰給你寫信?”
趙昊淡淡道:“算是一個老朋友吧。”
王孟愚道:“我看看!”
說著,便將信從趙昊手中拿了過去。
上麵的內容,很是簡單。
隻說,許久未見,約趙昊在欽州府城一見。
信中,也並未署名。
王孟愚看完,頓時一頭霧水:“昊哥,這信也沒有署名啊!”
“你的哪位朋友啊,竟然能把信傳到我們礦區裡頭來?”
“這人到底想乾什麼?”
趙昊看向王孟愚,很是意外的道:“不錯,以老王你的腦子,竟然能想到這一點。”
“不容易。”
王孟愚頓時翻個白眼,咕噥兩聲。
趙昊輕聲一笑,道:“你們按我說的,安排下去就是了。”
“明日我回一趟府城。”
“哎……”
“還真是能折騰我啊!”
他相信,當他抵達欽州府城的時候,那位老朋友,就已經知道他來了。
偏偏,那個時候不來傳信,也不說要見他。
反而是等他來到了礦區的時候,通過這種傳信的方式,說要見他。
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擺明了是告訴自已,這礦區之內,還有他的人。
自已想守,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