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恨水聞言,頓時黑著臉罵道:“兔崽子,你上我家裡來亂……你上我家裡來,還反過來怪老子?”
“你還有沒有點王法?”
趙昊嘿然一笑道:“您老火眼金睛,不是早就知道我和玉蟬姐的事了嗎,乾嘛還來這一套?”
“就為了衝我要個說法?”
商恨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麵色緩和,幽幽歎了口氣。
“玉蟬的情況,老夫之前是與你說過的。”
“這孩子,命苦。”
“可是,她不想為難自已,我這個做爹的,當然也不想勉強她。”
“所以,這幾年來,就這麼把她養在家裡。”
“本來,她喜歡你小子的才華,我也沒多想,隻想著介紹你們認識,也讓她能打開心扉,不像以往那麼封閉自已罷了。”
“誰知道,你們竟然……”
“如果老夫沒猜錯,在你離京前,她就已經把自已交給你個臭小子了吧?”
趙昊連忙道:“商老果然慧眼如炬。”
商恨水哼了一聲:“我這個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了解的。”
“如果不是身心都交給你了,是不會這麼大膽的。”
“臭小子,老夫也不是非要你給個說法。”
“但是,你還是要跟老夫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趙昊深吸口氣,反問道:“商老,您覺得我還能怎麼辦呢?”
“成親……”
“肯定是不可能了。”
“讓人知曉她的存在,讓人知曉她是我的女人,這個倒是問題不大。”
這個責任,他是能負的。
商恨水擺了擺手,道:“老夫並不是要逼你,關於名分,老夫其實也沒有多看重。”
“那些都是虛的。”
“相信玉蟬也一樣。”
趙昊這就有點糊塗了:“那商老的意思是……”
商恨水就道:“你……給玉蟬一個孩子吧,讓她能有一個寄托,即便沒有你時常陪伴,有個孩子,應該也可以讓她滿足了。”
趙昊沒想到,商恨水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略微一想,便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了。”
商恨水斜了他一眼,哼道:“便宜你小子了!”
趙昊頓時無語,很想反駁一句。
不過,一想到人家女兒讓自已……
也算是嶽父了。
還是彆反駁了。
他還是非常尊老愛幼的。
從前院離開,趙昊又去看了看商玉嬋。
見到趙昊,商玉嬋連忙迎上來問道:“如何了,父親有沒有為難你?”
趙昊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們爺倆兒談了談,整個過程都處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中。”
見趙昊確實很輕鬆的樣子,臉上和身上似乎也都完好無損,她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快跟姐姐說說,父親都說什麼了?”
趙昊咧嘴笑道:“無非也就是不要讓我欺負了姐姐之類的話。”
說著,他伸出手臂,攬住了商玉嬋的腰:“我怎麼會呢?對不對?”
商玉嬋仰著腦袋,認真的看向趙昊道:“弟弟,不管他說了什麼,你隻記得姐姐與你說的。”
“姐姐給你,是完完全全心甘情願的。”
“不需你負任何責任!”
“哪怕你今日出了門,立刻忘了姐姐,姐姐也絕不會怪你。”
“弟弟不用有任何負擔。”
“知道嗎?”
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記。
“玉蟬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清楚你內心的一些想法,”
“我要對你說的是,不要想太多,我趙昊或許在任何方麵都不太行,但是對待自已女人的方麵,還是值得稍微相信一下的。”
“當然,我們的關係,或許不能像尋常的夫妻關係一樣,時時刻刻廝守一起。”
“這對玉蟬姐來說,也確實是很殘忍的。”
“今天我就說一句吧,如果玉蟬姐願意跟著我,繼續做我的女人,那我趙昊也始終認這個關係。”
“如果玉蟬姐未來某一天,覺得這樣的生活,實在太過辛苦了。”
“又或者是有了更為上佳的選擇,我心裡雖然會無比難受,但也一定會成全玉蟬姐。”
“並且,祝福玉蟬姐。”
“玉蟬姐有任何事情,我都會傾儘全力。”
看著趙昊認真說話的樣子,商玉嬋高挺的鼻子不由一酸,旋即眼淚浮現在了眼圈,
“傻弟弟,你跟姐姐說這些做什麼?”
“姐姐不過是一株殘花敗柳,而弟弟是天上冉冉升起的紅日。”
“能得到弟弟的垂青,姐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答應姐姐,以後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話了。”
“從今往後,隻‘要弟弟不嫌棄姐姐,不覺得姐姐是麻煩,姐姐就永遠都屬於你!”
“哪怕有一天,你對姐姐嫌棄了,厭惡了,棄之如同敝履了,姐姐對你的心,也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兩人互訴著衷腸,胡說著情話,情到深處,又熱烈的擁吻在了一塊。
商玉嬋的俏臉,逐漸變成了一片酡紅顏色,一雙眼眸也逐漸迷離起來。
“弟弟,給我……”
在這句話出口之後,趙昊當真是血氣上湧,當即就將商玉嬋一把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可是,箭在弦上,他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
這畢竟是大白天的。
昨晚夜宿,已經是相當過分的了。
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是再崩一鍋兒,多少有點不當人了。
所以,他稍微咬了一下舌尖兒,讓自已立刻清醒了過來。
然後,雙臂一支,就要起身。
不過,就在這時,商玉嬋卻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畔說道:“給……”
這句話,徹底湮滅了趙昊腦海中僅存的為數不多的清明。
然後,一切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等到趙昊離開商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武淞還依舊等在門口。
兩人回府,趙昊便直接鑽進屋裡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
剛一翻身,就看到蘇姒正在自已旁邊躺著,一雙眼眸溫柔的看著自已。
趙昊用力伸了個懶腰,不由問道:“幾點了?”
蘇姒連忙柔聲道:“公子睡了一個大下午,現在已經快八點了。”
趙昊一下坐起來:“都這時候了嗎?”
蘇姒就道:“公子這是太過勞累了,正常的。”
本來挺正常的一句話,可趙昊立刻就聽出了裡麵的彆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