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謙跟趙昊擁抱,一旁的王孟愚鼻頭一酸,嗚嗚嗚就哭了出來。
兩人分開,趙昊頓時沒好氣的瞪了王孟愚一眼。
“你哭喪呐?”
“憋回去!”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王孟愚哭的更大聲了。
聲淚俱下。
一邊哭還一邊說:“昊哥,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
趙昊飛起就是一炮腳:“滾蛋,你是一點也不盼著點老子好啊!”
一旁的鄭直謙道:“昊哥,瘦了這麼多,肯定沒少吃苦吧!”
王孟愚連忙道:“對對對,昊哥,你快點跟我們說說,都受什麼苦了,哥們兒替你報仇去!”
趙昊翻個白眼:“滾蛋,你知道找誰報仇嗎?”
王孟愚就道:“你得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他們隻知曉趙昊失蹤,被人在工坊內綁架了。
其他的任何消息,就全都不知道了。
也打聽不出來。
後麵就算有了一些傳聞,可是也無法確定。
王孟愚就道:“昊哥,快點,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乾的?”
趙昊本來是要進宮的,可是一看這三人,也就知道取消了進宮的計劃。
“行吧,也中午了,去第一樓吧,邊吃邊說。”
幾人上車,來到第一樓,酒菜很快上來,趙昊就簡單說了一下這次事件的經過。
聽到竟然是越國太子,在背後搞鬼,王孟愚頓時大怒道:“該死的越國,不過我大乾屬國的身份,現在竟敢綁架我大乾公侯。”
“簡直豈有此理!”
“昊哥,陛下那裡有什麼說法嗎?”
“此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鄭直謙卻皺眉道:“我大乾剛剛經曆過連番大戰,還有去年的天災。”
“越國雖不強,可現在也不是動兵的時候。”
“昊哥要報此仇,隻怕短時間很難。”
王孟愚頓時喝道:“老鄭,放什麼狗屁,我大乾隻要遣使問責,越國立刻就會被嚇破膽。”
“動個屁的兵!”
“用得上?”
鄭直謙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我不跟一腦袋高粱花子的玩意兒計較。”
趙昊擺擺手,道:“先不提這個,工坊那邊,最近情形如何?”
一旁的羅璧道:“之前,公爺奏明陛下,要將瓷器工坊交給朝廷管轄。”
“朝廷已經派了人來。”
“整體上,都比較平穩。”
“至於造紙工坊還有香皂工坊,我們已經全都擴大了規模。”
“如今,新擴建的部分,也都開始使用了。”
“而且,按照公爺之前的吩咐,我們還成立了一個研發不同品類紙張的小組。”
“隻是現在還沒有成型。”
“所有的貨,我們都按照和蜀國那邊合約,源源不斷運往蜀國,由驪歌公主殿下的商號接收。”
“剩餘的部分,我們則是交給了永寧公主殿下,統一采用內帑的渠道進行銷售。”
“隻是,這段時間,公主殿下害病,我們一直是出貨狀態,還沒有結算款子。”
“公爺,此事正好由您和公主殿下提一提,這樣比較好。”
趙昊點點頭,道:“行,這件事交給我。”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伺候的老鐘問道:“座鐘工坊那邊,情況如何了?”
他被綁架之前,其實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就差製作簧片的鐵,還沒有成批量的煉製出來。
他實驗很多久,出來的鐵都還差一些。
用來做座鐘簧片,不是太合格。
老鐘連忙道:“少爺,自打您出事,陛下就下旨將整個座鐘工坊都封了,所有人也都關起來了。”
“現在,那些人還都在天牢裡,沒放出來呢!”
趙昊頓時不解道:“陛下封了工坊做什麼?”
老鐘就道:“我聽老爺說過一嘴,您失蹤後,陛下龍顏震怒。”
“估計是因為,工坊裡麵有賊人的內應吧!”
趙昊點點頭,沒說什麼,跟三個人繼續喝酒。
四個人,從中午開始喝,一直喝到下午四點多。
趙昊屢次想走,卻都被王孟愚和鄭直謙給勸住了。
三個人明顯就是不想放過趙昊。
輪番勸酒。
不過,還是趙昊酒量更勝一籌,將三個人全都乾趴下了。
隻是,代價也是不小,眼睛看人的時候,也開始重影了。
晃悠著站起來,趙昊道:“老鐘,把這三個家夥安置在我房裡,加上書房,能睡下。”
說完,有些頭重腳輕的朝包廂外走去。
老鐘連忙道:“少爺,您慢點!”
武鬆連忙上來,要攙著他。
趙昊擺擺手,道:“沒事,到外麵見見風就好了。”
從樓上下來,鑽進馬車,武鬆就道:“公子,回府上嗎?”
趙昊搖搖頭:“不,進宮!”
武鬆就道:“公子,您吃了不少酒,現在進宮…”
趙昊哼道:“問題不大,我進宮麵聖,有很重要的事情,耽誤不得。”
武鬆聞言,趕著馬車便朝皇宮方向而去。
椒房殿外,屈公公出來,看到趙昊滿臉通紅,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嗆鼻子的酒氣,連忙快步上來。
“我的公爺啊,您怎麼喝了這麼多,還要進宮來見陛下呢?”
“快快快,回去睡一覺,醒一醒酒。”
趙昊一把摟住屈公公的肩膀,道:“老屈啊……”
“嗯,叫老屈,好像是不太好聽。”
“好像你在糞坑裡生不死了一樣。”
“我有重要的事,要見陛下,老屈啊,你快點進去通稟一聲。”
他雖然有點晃,但是舌頭還沒硬,說起話來還挺流暢的。
隻不過,跟正常的時候,明顯不一樣。
屈公公見狀,隻好道:“那您可站住了啊,咱們這就去稟報陛下。”
說著,將趙昊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折返回來:“公爺,陛下讓您進去。”
說著就要攙扶趙昊。
趙昊一把將其推開,笑著說道:“我沒喝醉,不勞煩你了老屈。”
然後,自己邁步走了進去。
看到他連走直線都費勁了,腳步虛浮的進來,薑婉兒頓時皺了皺眉。
“喝了這麼多酒,不趕緊找個地方睡覺,跑來見朕做什麼?”
“陛下,您昨天不是給我留個作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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