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歌公主頓時驚呼出來。
“那豈不是說,這種新式紡車,可以一下子提高十五到二十倍的紡織效率?”
趙昊微微一笑道:“沒錯,就是這樣,所以,殿下不跟我合作也沒有關係,和我們那位憐柔公主合作,未來也一樣大有可為。”
驪歌公主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一張白皙的俏臉都變得酡紅了起來,就好像喝醉了一樣。
不過很快,她就平複了下來:“公子說,憐柔公主殿下的新式紡車還沒有改造完成?”
趙昊點頭道:“去年的時候還沒有完成,到現在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進度。”
聞聽此言,驪歌公主一下子就失落了下來。
仿佛上一瞬被送上了雲端,下一瞬就跌落到了萬丈深淵。
見她這個模樣,趙昊不由開口道:“公主殿下不用在意,我是親眼見過憐柔公主殿下改進的進度的,我覺得現在肯定已經改進完成了。”
“這樣,我修書一封,公主殿下或親自去,或派遣一位得力的手下之人去。”
“到時,憐柔公主一定會願意跟殿下合作的。”
驪歌公主頓時不確定的道:“公子確定,憐柔殿下如今已經將新式紡車做好了?”
趙昊點頭道:“我很確定,所以殿下無需擔心。”
驪歌公主低頭沉吟片刻,旋即抬頭看向趙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再親自去一趟大乾,親自和憐柔殿下商議合作之事。”
趙昊微微頷首:“這樣也好,那我修書一封,就由公主殿下帶回去吧。”
驪歌公主道:“好,那公子現在便寫吧,我明日……後日就出發前往大乾!”
趙昊失笑道:“殿下先彆急,我中午在逸仙樓約了幾位商號的東家商談事情。”
“等我回來再寫不遲。”
“這樣吧,明日我將書信給殿下送過去。”
驪歌公主聞言,點了點頭:“也好,正好明日我也稍微準備一番。”
“那驪歌就不打擾公子了。”
說完,站起身來,趙昊也起身,將對方送了出去。
等他回來,青鳥頓時忍不住詢問道:“侯爺,剛剛您說的都是真的?”
趙昊不由反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句?”
青鳥:“……”
見青鳥一副無語的表情,趙昊不由一笑道:“當然是真的了。”
青鳥不由讚歎道:“我們帝京都傳言,憐柔公主殿下是不世出的才女,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竟能改進出新式紡車,比原來的紡車,提升十幾二十倍,太不可思議了!”
趙昊搖頭一笑,走到帷幔後繼續換衣服。
換好衣服,時間也差不多快臨近中午了。
三人離開驛館,坐上馬車,朝逸仙樓的方向而去。
逸仙樓是整個蜀國皇都最為出名的一家酒樓。
不僅位置好,也最高,一共有七層。
格局設計的也漂亮。
每一層都有獨特的風景。
第一層可見鬨市。第二層可見宮殿。
第三層可見全城車水馬龍。
第四層可見城北玉山。
第五層可見肥水。
第六層可見肥水中孤帆遠影。
第七層可見雲上謫仙。
當然了,這第七層肯定是吹牛皮無疑的了。
可這逸仙樓備受文人墨客推崇也是真的。
每一層都有一個區域,是專門留給文豪們題詩作賦的地方。
有很多詩詞,名傳天下,而逸仙樓也借著這些傳天下的經典詩詞,變得更為人所熟知了。
所以,在天下人心中,如果來到蜀國皇都,皇宮可以不看,卻不能不來逸仙樓。
這就跟前世的黃鶴樓一樣,也是借著一首詩,變成了千百年來令人向往的存在。
馬車來到逸仙樓門口,趙昊三人從車裡下來,立刻就有一名小廝快步跑了上來,將馬車給牽走了。
就這個服務態度,都值得一個點讚。
趙昊邁步進去,一位麵善的中年掌櫃,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
“三位貴客,是第一次來我們逸仙樓吧,請問是尋友還是……”
青鳥開口道:“我們定了位置,三樓櫻花間。”
掌櫃一聽,連忙道:“好,請貴客隨我上樓!”
在中年掌櫃的引領下,三人緩步上樓。
趙昊發現,每一層樓梯口的位置,都有著一副對聯存在。
寫的都很精巧。
不過,上到三樓的時候,對聯就隻有一半了,另外一半是空著的了。
趙昊頓時好奇道:“掌櫃,這三樓的對麵,為何隻有一個上聯,卻不見下聯?”
掌櫃微笑解釋道:“貴客是第一次來,大概並不清楚,我們逸仙樓,從第三層開始往上,每一層都隻有半副對聯。”
“隻要有貴客可以對出精妙的下聯,便可免去酒水的花費。”
“貴客看起來也是讀書人,要不嘗試一番?”
趙昊擺擺手,笑著搖了搖頭:“粗人一個,還是不獻醜了。”
這種情形,他隻在前世的電視劇電影裡見過,現實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挺有意思。
可題詩,可對聯。
確實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滿足讀書人的愛現心理。
他可不想湊這樣的熱鬨。
見他拒絕,掌櫃的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引著三人邁步上樓。
像趙昊這樣的客人,他身為掌櫃,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所謂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有。
有張狂至極,上來就要大顯身手,一展自已蓋世文采的,自然也就有謙虛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
上到三樓,趙昊略一打量,整個三樓,隻有五個獨立的雅間。
每一個都能看到外麵的風景。
櫻花間處在東南位置。
進來之後,裡麵非常的寬敞,除了用餐的區域以外,還有專門供伶人表演的區域。
整個包間之內,布置的極為用心,靠著大窗的位置還有一個長條的書桌。
上麵擺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尊不算太大的香爐。
香爐裡麵,此刻正向外飄出嫋嫋煙霧,給人一種極致的清寧雅致之感。
看到人家這包間的安排,趙昊就不由想起了自已的第一樓。
“糙,太糙了……”
“不,不是粗糙,而是粗鄙,粗鄙至極……”
一旁的武鬆沒聽清,連忙問道:“公子說什麼?”
趙昊擺擺手:“沒什麼,就是看到人家這酒樓,就想起咱家的第一樓來了。”
“真是沒法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