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口茶,玉成長公主擺擺手,屏退了左右。
趙昊也朝身後的武鬆和青鳥看了一眼,兩人齊齊退出了涼亭。
趙昊放下茶杯,旋即將麵前的木匣打開,一套精美無比的瓷器,就呈現了出來。
玉成長公主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莫非就是趙侯爺最近發明的瓷器?”
“沒錯,區區俗物,不成敬意,還望長公主殿下不要嫌棄才是。”
“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堪比絕世美玉,趙侯爺真已經建成了批量製造這瓷器的工坊?”
“是。”
玉成長公主倒吸一口涼氣,正色說道:“侯爺,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非常願意跟侯爺進行全方位的合作。”
“不過乾酒也好,後麵造出的香皂,白麻紙,以及這絕世的瓷器。”
“不管侯爺產出多少,我這邊就吃下多少。”
“至於價格,侯爺來定。”
“如果侯爺答應……”
“那侯爺此行目的,我必定全力幫助侯爺達成。”
趙昊目光不由一動。
這位長公主殿下,話雖然說的很平靜,但是話語當中的強大自信,卻是溢於言表。
對方會這麼說,趙昊並不覺得意外。
早在預料之中。
他知道,隻要來見這位長公主殿下,就一定會是這樣的局麵。
見趙昊不說話,玉成公主就道:“怎麼,侯爺莫非覺得,我做不到?”
彆說,這玉成公主明明已經五十多了。
可是駐顏有術,就像四十五歲上下的樣子。
趙昊連忙擺手:“殿下誤會了,趙昊絕無此意,隻是此事關係重大,吳國盈王又至,隻怕並不容易。”
玉成公主微微一笑:“這就不用侯爺擔心了,隻要侯爺答應合作之事,一切交給我就好。”
“不過……”
玉成公主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向趙昊:“我使多少力氣,什麼時候促成,促成到什麼程度,這就要看我和侯爺的合作,到什麼程度了。”
趙昊同樣並不意外,輕聲一笑道:“長公主殿下不妨直言。”
玉成公主就道:“如果侯爺毫無保留的合作,那我自然也沒有任何保留,一定儘全力促成兩國和親,讓蜀國站在大乾一方。”
“如果侯爺有所保留,在跟我合作的時候,還要跟彆人合作,那我也不拒絕。”
“隻是,卻無法為侯爺儘全力辦事了。”
趙昊聽明白了,這是不希望他跟驪歌公主合作。
沉吟了一下,趙昊道:“長公主殿下,不管您提及的乾酒也好,香皂也罷,亦或是白麻紙,瓷器,現在都還是規模很小的階段……”
不等趙昊說完,玉成公主就輕聲道:“無妨的,現在生產的數量不多,可還有以後啊。”
“侯爺發明出的這些,都是完全不愁銷路的。”
“後麵逐步擴大工坊,數量自然不就多了嗎。”
看了趙昊一眼,玉成公主不由說道:“我是過來人,知道侯爺這樣的年輕人,心裡想的是什麼。”
“驪歌那個丫頭,人長得水靈,性格也不錯,侯爺放不下也是正常……”
趙昊連忙道:“長公主殿下這可是誤會了……”
玉成公主笑著搖搖頭:“侯爺不必解釋,我的年紀怕是比侯爺的母親還大呢,侯爺怎麼想的,我雖然未必儘數知曉,可也能猜測出一二的。”
趙昊頓時無語,你確實比我老娘大。
可你知道個屁!
玉成公主笑道:“侯爺,今日正好你來了,我介紹一個人給侯爺認識。”
說著,也不管趙昊願意不願意,就朝遠處輕輕擺了擺手。
很快,一個青色長裙的窈窕女子,就在兩個丫鬟的跟隨下,款步走了過來。
這女子約莫一米六,倒是不算太高,當然也不能算矮,在女子裡,是個中等偏上的程度。
走的近了,趙昊才看清,這女子的年紀約莫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女子是那種典型的瓜子臉,瘦溜兒的一條兒,一雙柳葉眉下,是一對兒清淨恬淡的眼睛。
嘴巴不大,顴骨也不高。
一看就是性格安靜的人。
玉成公主笑道:“這是我的長女鶯鶯,比侯爺年長幾歲,今年二十四了。”
“這孩子從小,身子太弱,便也沒許人家,一拖再拖的,就到了現在。”
“鶯鶯雖說比侯爺略大,可也算同齡。”
“侯爺在蜀國還要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們年輕人之間,可以多走動走動,親近親近。”
趙昊翻個白眼,不過還是趕忙起身,朝這位鶯鶯姑娘欠身見了個禮。
鶯鶯也連忙福了一禮,柔聲開口道:“鶯鶯見過趙公子。”
趙昊道:“鶯鶯姑娘客氣了……”
正說著,一旁的玉成公主站了起來:“侯爺,我還有些事處理,就讓鶯鶯陪你一陣吧。”
說完,也不管趙昊答不答應,邁步就離開了涼亭。
還帶走了跟著鶯鶯來的兩個貼身婢女。
趙昊一怔,旋即道:“鶯鶯姑娘,請坐吧。”
鶯鶯點點頭,輕手輕腳的邁步,走進涼亭內,坐到了趙昊的另一邊。
其身上,有著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並不濃鬱,淡淡的很好聞。
趙昊心裡白眼直翻,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鶯鶯坐在一旁,一雙眼眸不經意掃他一眼,但是也低著頭不說話。
這種局麵,要說尷尬,多少肯定是有一點的。
可對於兩世為人的趙昊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隻是,這種強行被拉郎配的感覺,也很炒蛋。
長公主這個老女人,真是一點也不掩飾啊。
直接把自已女兒推過來,以為自已就能鬆口?就能血氣上湧?就能骨頭發酥?
簡直是笑話。
哥們兒是那種人嗎?
算了。
既然來之則安之好了。
這個心思一生,趙昊就再次認真打量起旁邊近在咫尺的鶯鶯姑娘來。
不得不說,確實是很漂亮,神態上也跟驪歌公主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這位鶯鶯姑娘,明顯多了些弱柳扶風的病態美感。
這就加分很多了。
他倒也不是追求什麼病態美感的人,隻是這種文化熏陶是深入骨子裡的。
上一次見到這種氣質的女子,那還得是薑婉兒生病的時候。
不過,也還不一樣。
薑婉兒即便病了,也展現出了頑強的生命力。
骨子裡還是大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