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帝京,可以說沒有任何美感可言,一切都是基於實際作戰的要求出發建立。
而這蜀國皇都,則是截然相反。
如果麵臨大軍攻城的局麵,防守起來,一定會異常艱難,很容易被敵軍所破。
但在觀感上,就會讓人覺得恢弘壯麗多了。
距離皇都還有十裡左右時,趙昊和驪歌公主都從車廂裡走了下來。
趙昊持節騎在馬上。
驪歌公主則是回到了自已的車廂內。
車隊繼續前行,緩緩進入了皇都。
隨著趙昊使團一行的入城,整個蜀國皇都之內,也是立刻投來了極多目光,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最近一段時間,趙昊之名也早就在蜀國這邊徹底的傳開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趙昊曾經僅憑一已之力,就在文鬥之上,擊敗了吳國和蜀國的使團。
那場文鬥,徹底讓蜀國上下知曉了趙昊的名字。
隨後不久,又傳出了他們蜀國女帝要招趙昊為國婿的消息。
更是引得舉國震動。
整個蜀國上下,從頂層到底層都對趙昊生出了滔天洪水般的好奇。
都想要知曉一下,趙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竟然能得到如此殊榮。
很快,趙昊的一些事跡也就快速傳到了蜀國。
轟天雷的發明者。
乾酒的發明者。
炒菜的發明者。
白麻紙的發明者。
瓷器的發明者。
雖然除了乾酒以外,蜀國人還沒有見識到其他。
可仍有知曉內情的高層知曉具體信息,知曉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厲害。
這些消息,經意或不經意的傳播了開來。
所以,前些時日趙昊作為使者來訪蜀國的消息一經傳出,就立刻引發了轟動。
趙昊持節坐在馬上,武鬆牽著韁繩,車隊緩緩朝驛館而去。
一路上,無數人投來目光。
趙昊則是麵帶微笑,一會兒朝左邊揮揮手,一邊朝右邊揮揮手。
搞的跟下鄉慰問一樣。
來到驛館下處,趙昊從馬上下來,驪歌公主也走了過來。
“公子先好好安歇一晚,驪歌就不打擾了。”
“等到明日,皇姐會親自召見公子,然後晚上在內宮舉行一場歡迎宴會。”
“我將一位近侍留下來,公子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隨意吩咐。”
“如果他解決不了,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我,驪歌親自為公子解決。”
說著,驪歌公主便朝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擺了擺手。
年輕人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長得不錯,有點器宇不凡那個意思。
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近侍。
年輕人走過來,當即恭敬的給趙昊行了個禮,然後脆生生開口。
“見過趙公子,我叫大山,趙公子有何吩咐,都可以叫我。”
趙昊打量了一下對方,旋即微微一笑。
“大山,好名字,就是不像真的。”
說著,他又看向驪歌公主。
“公主殿下,其實不用如此麻煩,殿下已經安排的極為周到了。”
驪歌公主輕聲道:“公子不必客氣,公子能來訪我蜀國,是我們的榮幸,怎麼做都不過分。”
“那公子就先休息,驪歌先走一步了。”
趙昊點點頭:“我送殿下!”
驪歌公主道:“公子留步。”
將驪歌公主送走,趙昊再次看向旁邊的年輕人。
“大山啊,你們公主殿下實在太客氣了,我這裡沒什麼需要的。”
“你隨意便是。”
大山身上有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聞言輕聲開口道:“公子不必在意,大山就在院外伺候,公子但有需要,隨時吩咐就是。”
聞言,趙昊也沒有多說,帶著青鳥進了屋裡。
武鬆則是指揮著一眾軍士,搬弄著東西。
來到屋裡,青鳥倒了杯茶遞到趙昊麵前。
“侯爺,這位叫做大山的年輕人,氣質不俗,應該不是尋常侍者。”
趙昊不由一笑:“青鳥姑娘也看出來了?”
青鳥點點頭:“此人身份絕不一般,如果真是下人,絕不會在麵對侯爺的時候如此從容。”
趙昊失笑道:“這話說的,我又不會吃人。”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趙昊讚了一聲:“彆說,這蜀國的茶,跟我們大乾,還真是不一樣。”
把茶杯放下,趙昊咂摸了一陣滋味,道:“你說的不錯,這個年輕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驪歌公主的胞弟。”
“十九皇子,驪無涯。”
原本,趙昊對於其他國家自然是不了解的。
謝道尋可謂名滿天下,他也完全不知道。
可這一路上,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他也就從青鳥身上,了解了不少關於吳國的情況。
青鳥聞言,麵色頓時一變:“十九皇子?這……應該不會吧?”
“驪歌公主為何這麼做?”
“難道是要監視侯爺的一舉一動?”
趙昊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又喝一口,旋即很沒形象的朝後麵躺了下去。
“那誰知道呢。”
青鳥目光連轉,然後沉聲道:“我會盯住此人。”
趙昊就道:“去準備晚膳吧,餓了。”
青年點點頭,轉身去了。
過了一個來小時,飯菜終於好了,趙昊當即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一邊吃一邊看向武鬆道:“明天出去一下,看看蜀國有什麼特殊的吃食,買回來一些。”
“咱們嘗嘗鮮。”
青鳥就道:“驪歌公主那邊都已經為您準備了,不過我沒有讓上來。”
“侯爺若是想嘗鮮,明日我選擇一些上來。”
趙昊點點頭,然後繼續埋頭猛吃。
其實,在路上他也是有廚子在變著花樣的做,吃的也不能算是不好。
可在路上趕路,跟抵達目的地,不用繼續趕時間了,心裡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趙昊也算胃口大開。
不過,就在他這邊正風卷殘雲的時候,一個護衛就快步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侯爺,不好了,外麵突然一下子來了好多人,將整個驛館包圍了。”
聞言,趙昊三人麵色就是陡然一變。
青鳥急忙問道:“說清楚,具體怎麼回事?”
武鬆沒有說話,手則是按在了腰間的挎刀上。
護衛深吸口氣道:“我們也不知道,開始隻有十幾二十個,看樣子都是讀書人。”
“我們以為稍微驅趕一下,對方也就走了。”
“沒想到人越聚越多,快要超過百人了,都嚷嚷著要見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