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哥們兒就好好會會你這位經天緯地的吳國女相!”
“啪——”
趙昊用力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眼中閃過一抹戰意。
之前,他想苟著。
現在,他改主意了。
沉吟片刻,他站起身,推門到了院子裡,朝旁邊的房間喊了一聲。
“武二哥!”
武鬆很快推門出來。
“公子。”
“隨我入宮。”
“好。”
皇宮,椒房殿。
聽到趙昊求見,薑婉兒很是意外。
立刻將他召了進來。
“你不是在工坊嗎?”
“怎麼回來了?”
不等趙昊見禮,薑婉兒就擺擺手,問了出來。
趙昊當即將蘇姒的事情,說了一遍。
薑婉兒目光一轉。
“你的意思是,此事是謝道尋所為?”
趙昊就道:“陛下,如果不是,未免太巧了?”
薑婉兒沉吟片刻,略微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
頓了一下,薑婉兒道:“那你來見朕的意思是?”
趙昊就道:“既然人家不讓我縮在‘龜殼’裡,那索性我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我想會一會這位經天緯地的女相,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
“想我趙昊也不是吃素的!”
“動了我的人,我就看看她有多大的膽子!”
說這話的時候,趙昊言語中現出了一股無比強大的自信和驕傲。
這種自信和驕傲,和過往的他截然不同。
仿佛判若兩人。
令得薑婉兒都是不由為之怔了一下。
旋即美眸一閃,道:“這是因為動了你的女人,激發了你小子的好勝之心?”
趙昊並不否認,道:“不錯,敢動我的人,我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彆說她隻是區區一個吳國女相,即便是吳國皇帝,也不行!”
薑婉兒美眸中閃過一絲訝然,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那,如果是朕呢?”
聞聽此言,趙昊目光頓時一動,旋即跟薑婉兒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話一出口,薑婉兒就有點後悔了,也感覺到多餘了。
但既然已經問了,她也很想知道,趙昊會給出一個怎樣的答案。
見趙昊沉默,她索性又問了一遍。
“朕問你,如果不如吳國女修,而是朕呢?”
“你會怎麼辦?”
趙昊麵色緩和,微微一笑道:“陛下不會的,我是大乾之民,為國立下大功,陛下豈會行吳國女相這般的事情?”
薑婉兒不由一笑:“滑頭小子,朕隻是做個假設罷了,就想聽聽你會怎麼回答。”
趙昊輕聲道:“這種假設不會存在,所以也沒什麼好回答的。”
薑婉兒微微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趙昊。
良久,這才挪開目光。
“好了,既然你不想答,那就算了。”
她轉而說道:“黃昏之前,吳國使團將會進入帝京,晚上,朕會設宴迎接。”
“你要參加嗎?”
趙昊目光一動,當即點頭道:“要,陛下之前不是要我實行美男計嗎?”
“這個機會正好。”
薑婉兒輕啐一聲:“你小子也真不知羞,朕隻是說那謝道尋傾慕才子,讓你利用才情,拖延其離開帝京的時間。”
“也打消從你身上獲取轟天雷製造之法的念頭。”
“何時說過,讓你施展什麼美男計了?”
“你覺得自已是美男嗎?”
趙昊無語道:“陛下,不行這麼埋汰人的啊,再說這不是一樣嗎,還不是一個意思。”
薑婉兒道:“行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朕沒時間搭理你,去毓秀閣看看永寧那丫頭吧。”
“她這幾日剛閒下來,應該是在宮中呢。”
趙昊點點頭:“是。”
答應一聲,趙昊緩緩躬身退了出去。
望著他出去的身影,薑婉兒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了下去。
“看到了嗎,這小子表麵看上去圓滑謙遜,但骨子裡的驕傲,高的很呢!”
“不僅如此,朕剛剛那個問題問出口的瞬間,他眼中竟然閃過了一抹冰冷之意。”
“雖然被他隱藏的很好……”
“你信不信,如果朕有朝一日,真做了那樣的事情,除非不給這小子任何機會。”
“不然的話,貽害無窮。”
身後不遠處,青行平靜道:“隻怕是的!”
薑婉兒幽幽一歎。
“這小子表麵謙遜隨和,似乎什麼也不重要,實則驕傲到了天上,沒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哪怕是朕……”
青行道:“但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陛下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對他,所以,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薑婉兒扭頭掃了青行一眼,哼道:“你倒是很會為這小子開脫。”
再說趙昊,從椒房殿出來,便去了毓秀閣。
永寧公主確實在,不過是剛回來的。
見到趙昊到來。
很是意外。
趙昊就簡單講了一下,入宮來的目的。
聽完,永寧公主頓時蹙起了眉頭。
“這吳國人實在太放肆了!”
“還未入京,就敢使用如此手段,簡直下作。”
趙昊微微一笑,道:“幸好隻是被驚嚇到了,身上沒什麼傷。”
永寧公主就道:“今晚宴會我也參加,倒要看看這個謝道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以為,就憑她們吳國,再拉一個楚國,就真能讓我大乾服軟?”
“真是笑話!”
“從我大乾立國以來,就沒有受過這種訛詐。”
“現在朝廷也有錢了,還會怕他們不成?”
“打不了就戰!”
“看最後輸的是誰!”
看著永寧公主惱火的樣子,趙昊不由輕笑起來。
永寧公主聞聲,頓時沒好氣道:“人家都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你笑什麼?”
趙昊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殿下這個生氣的樣子很好看。”
永寧公主沒想到,趙昊會來這麼一句,當即俏臉一片羞紅起來。
旋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生氣好看什麼。”
“彆說胡話了,你快想想,怎麼在宴會上給那謝道尋一個下馬威。”
“好叫她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
趙昊搖頭失笑道:“這要如何準備,隻能見機行事而已。”
“而且,咱們去了,也隻是列席而已,主要還是看對方會如何施壓。”
“估計咱們都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