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情,總是隨著身邊環境變化而變化的,想來換一個環境,姑姑肯定不習慣,所以才不舒服。”
“買下一座小園子,撿那種不用太大,卻清靜雅致的買,想來會有些作用的。”
永寧公主略微一想,旋即頷首道:“倒也是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不過,就怕姑姑不願意。”
趙昊輕聲一笑道:“沒事,交給我吧,這兩天我就辦好,如果姑姑不願意,我去勸她。”
永寧公主高興的點點頭:“好,你去說的話,應該是比我管用。”
趙昊道:“晚飯吃過了嗎?要不在這裡吃一點?”
永寧公主道:“還沒呢,我剛從酒坊回來,路過這裡的,一會兒回宮陪姑姑一起吃。”
趙昊就道:“這樣,帶個庖廚回去吧,給姑姑做一點可口的素食。”
永寧公主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兩人說完,永寧公主也沒有繼續留下,甚至趙昊想要與其稍微的溫存一下,都沒有得逞。
望著公主殿下落荒而逃的身影,趙昊隻能略感失望的失笑一陣,然後繼續過去吃飯。
晚上他們幾人也沒有留在第一樓,而是全都回到了府上。
既然說了要給薑依人買一座園子,那當然就要賺錢才行了。
錢從哪裡出?
當然還得是瓷器上頭。
更何況,老爹那邊還答應彆人不少件瓷器呢。
都還沒做出來。
接下來他就要開始全麵忙活瓷器工坊的事情,趁著籌備的這短暫幾天,把這些“欠債”都要還上。
不然的話,怕是老爹不會放過他。
晚上,將老鐘和另外兩個老仆叫過來,趙昊開始讓他們自已動手,進行製作。
家裡這個爐子,最多還能開三窯的樣子,而他自已是沒那麼多時間的。
索性就讓老鐘和另外兩個老仆來做,這樣比較節省他的時間。
而且都是家裡的老人,也完全不用擔心技術泄露的問題。
趙昊指點三人的同時,自已也在做,三人弄到了半夜,在塑造器型方麵還是沒有找到要領。
最終他隻能無奈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將三人全都趕跑了。
趕走三人後,他這邊也洗漱一下睡了。
轉天早上,趙昊起的比較早,因為今天要去莊子那邊查看具體的情況。
一家人正在用飯的時候,昨天約好的內史衙門賬房程方大人,就已經來了。
吃過飯,趙昊來到客廳見了程方,然後便帶上程方和武鬆,還有王孟愚一個,一塊出城趕往了田莊。
十點多鐘,三人來到了莊子的掌事府。
羅璧和鄭直謙兩個都不在,王孟愚命人前去找了兩人回來後,趙昊便給眾人開了一個會。
“你們都知道了,陛下將建造瓷器工坊的事情全權交給我了。”
“現在,朝廷的第一筆錢十萬貫,也已經到位,我旁邊這位程方程大人,就是內史衙門派在我身邊的賬房,大家都相互認識一下。”
“以後,程方大人,可就是我們的財神爺了!”
趙昊說完,程方就和羅璧跟鄭直謙,又正式的相互認識了一下。
程方依舊把自已的姿態擺的非常低調謙遜。
這讓得羅璧和鄭直謙,還有王孟愚,對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但趙昊也能看的出來,這絕對是一個非常有原則性的人。
看似中正平和,低調謙遜,但如果趙昊後麵真要花錢的時候,肯定不會太好說話。
這也老爹為什麼會派此人來自已身邊的原因。
不過,趙昊倒是也不擔心什麼。
“瓷器工坊,最重要的就是製瓷工匠,這一點我已經初步解決了。”
“我在朝廷的將作監那邊要了六十個工匠,還在帝京的瓦窯工坊,招了一百個。”
“這已經夠用了。”
“接下來,我們要從兩個方麵著手。”
“第一,培訓這些工匠,讓他們熟悉製瓷的流程,或者也不必整個流程都掌握,至少要讓他們掌握自已所作的一攤兒。”
“這個工作我親自來做。”
當然,除了他之外,彆人也做不來。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頭也很重要,那就是建造一座磚窯。”
“燒製瓷器的瓷窯,不僅會很大,還要耐用,但是現在我們能買到的磚,都達不到標準。”
“如果用這種磚來蓋瓷窯,用不了多久,整個瓷窯也就廢掉了,還要重新蓋。”
“所以,我們要先建一個磚窯,燒製出合格的磚才行。”
“這項工作,老羅,要交給你跟老王來做。”
“至於老鄭,你還是繼續看著造紙工坊的擴建。”
三個人聞言,都連忙點了點頭。
然後,羅璧不由問道:“爵爺,不知您所說的符合瓷窯磚,是何樣的?”
“具體是何要求?”
一旁的老王也連忙點頭:“不錯不錯,昊哥,有什麼具體的標準嗎?”
趙昊輕聲一笑道:“要求的標準,自然就是屆時耐燒了,具體該如何燒製,你們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來指導的。”
羅璧點頭道:“有爵爺做具體指導,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趙昊繼續說道:“那麼,建立磚窯,需要從快,得雇傭大量的勞力。”
“勞力就在咱們三個莊子裡選擇。”
“老羅,老王,你們儘快挑出合適的人選,至於人數方麵,多多益善。”
“總之,一旦開始破土動工,就全速把磚窯建立起來。”
“至於工錢方麵……”
“老羅,你跟程方大人商量決定,我這裡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比正常雇工,多給兩成。”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其實是要一口價,每個勞力每天一百文的。
可一看這個老爹這個架勢,還有程方此人,如果他說出這個價格……
不用想,肯定是不會通過的。
索性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比正常雇工價格多兩成也就行了。
“另外,老羅,按照我們造紙工坊那邊的模式,給工人每天提供兩餐飯食。”
聽到趙昊這麼說,羅璧,鄭直謙,還有王孟愚,三個人都覺得有任何問題。
因為造紙工坊那邊,他們就是這麼乾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花錢如流水了。
可是,這話聽在程方的耳朵裡,就讓他逐漸的皺起了眉頭。
“爵爺,這樣安排,隻怕是不太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