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兒沉默良久,最終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
“先緊著安定兩州災民,至於整軍之事,先儘力為之,將轟天雷的數量累積起來便是。”
趙文祥鬆了口氣,如果僅僅是製造轟天雷,那還是可以做到的。
從椒房殿出來,趙文祥也是滿心無奈。
他是整個大乾的大管家。
可也是時刻煎熬,時刻要忍受著缺錢的痛苦。
……
第一樓,趙昊的書房。
永寧公主正在跟趙昊說從宮裡剛得到的消息。
趙昊就道:“這麼說,吳國隻是剛遞交國書,人還沒來到帝京?”
永寧公主點頭:“是的,皇姐是這麼說的,不過也不能排除,吳國人有人已經先提前到了。”
趙昊沉思一陣,道:“現在也還是不能確定,對我下手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這裡畢竟是帝京,任何人也不敢太放肆的!”
“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永寧公主點頭道:“皇姐也是這麼說的,讓你不用太過緊張,她會派人詳查此事。”
聽到她這麼說,趙昊就更輕鬆了不少。
薑婉兒都這麼表態了,那肯定不會有事了。
當然,該小心他也還是會小心的。
永寧公主道:“好了,我先回去工坊那邊了,那邊我要時刻盯著呢。”
趙昊卻沒讓她這麼走,而是留下用過午膳後,才放其離開。
回到書房,趙昊將武鬆叫進來道:“武二哥,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一定認識不少身手絕佳,人也是絕佳的狹義兄弟吧?”
武鬆一聽,就明白了趙昊的想法:“公子,這樣的人我認識一些,但交往太深的卻不多。”
“一共有三位。”
“當得起公子說的,不僅身手絕佳,心中也存有狹義的存在。”
“若公子有意,我可令人送去書信,將他們招到帝京來。”
“隻不過,他們是否願意留在公子身邊效命,這我就不能保證了。”
趙昊點點頭,也不意外:“好,那就勞煩武二哥你了。”
“我這個子爵,依法也有領十五名親衛的權利。”
“以往倒是沒這個需要,也沒理會這件事。”
“不過現在卻要用一用了。”
親衛,可不是說領一些家丁仆人那麼簡單。
而是真正的兵甲,是可以帶著武器甲胄的。
隻不過,這是一筆巨大的支出,彆看人數少,但消耗卻極大。
一般有爵位的人,除非是皇族,不然也都承擔不起這個消耗。
甚至王族當中,能承擔得起的也隻有少數直係。
旁係也是擔不起的。
當然,這對於趙昊來說,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他有錢!
現在絕對是日進鬥金。
等到造紙工坊擴建完成,白麻紙開始售賣,就又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出來了。
而招攬一些武藝高強,品性也靠得住的江湖人,便是個不錯的選擇。
武鬆連忙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去找人撰寫書信,將我那三位至交好友招來帝京!”
趙昊點點頭。
就在這時,宮裡的聖旨突然到了,薑婉兒讓他立刻進宮。
趙昊頓時一陣意外,旋即換了一身衣服後,便立刻跟著傳旨太監去了。
椒房殿。
趙昊邁步進來,連忙給薑婉兒行禮。
薑婉兒便擺擺手道:“趙昊,聽永寧那丫頭說,你昨夜遇刺了?”
趙昊輕聲道:“陛下,是有三個賊人襲擊,但那三人似乎並不想傷我,這也讓我費解,始終想不出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薑婉兒微微頷首,道:“你儘管放心,這畢竟是帝京,誰也翻不了天!”
趙昊點頭道:“是,公主殿下已經與我說了,陛下已著人調查。”
薑婉兒道:“今日朕召你入宮,是想問你一事。”
趙昊連忙道:“陛下請說。”
薑婉兒就道:“朕剛剛召見了你父親,詢問他能否湊出足夠的錢財。”
“一來安置兩州災民,二來要儘快整軍備戰。”
“你知道,你父是怎麼回答朕的嗎?”
趙昊不由一怔,沒想到薑婉兒的話頭轉換的這麼快。
略一沉吟,道:“陛下,朝廷肯定做不到,兩者兼顧吧?”
朝廷有多少稅收,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而安置兩州災民,也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現在又要整軍,那就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薑婉兒點點頭,歎息道:“是啊,你父正是這麼回答朕的!”
“可這兩件事,每一件都不能拖延。”
“兩州災民,必須儘快安置,不然的話,北方難以安穩。”
“此外,若不整軍,趁著這次雪災,周邊宵小定要興風作浪。”
“哪一件事,都不能拖。”
聞言,趙昊不由皺起眉頭。
這個問題,他以前沒想過。
也不該他去想。
所以還沒感覺有什麼。
可現在聽薑婉兒這麼一說,確實問題很大啊。
目下,看起來一切風平浪靜,其實非常危險。
可是,你找我乾嘛呀?
我又不是財神爺……
趙昊正想著,隻聽薑婉兒道:“趙昊,你的本事朕是知道的……”
一聽薑婉兒這個口風,趙昊就知道她想打什麼主意了,當即連連搖頭。
“陛下,我哪有什麼本事啊,我那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奇技淫巧罷了!”
薑婉兒聞言,頓時俏臉一肅,美眸更是直直的落在了趙昊的身上。
趙昊被她看的有些發毛:“陛下,您……為何這麼看我啊?”
薑婉兒清冷開口道:“趙昊,還記得,你在天牢裡給朕寫的那封奏書嗎?”
趙昊:“這……”
這能不記得嗎?
還曆曆在目呢!
那封奏書……
好好的提這個乾嘛呀,很羞恥的好不好?
輕咳一聲,趙昊不由尷尬的道:“那封奏書是我親手所寫,所以,當然是記得的。”
薑婉兒哼道:“那你現在就是這麼推脫朕的?”
趙昊連忙道:“陛下,我這可絕不是推脫啊……”
薑婉兒冷道:“還說沒有?”
趙昊當即不吱聲了。
薑婉兒緩緩走到牆邊擺放的那架座鐘前,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其實,朕隻是想問問你,朝廷現在急需大筆錢糧,單單依靠乾酒工坊,力有未逮,看你這架座鐘是否能大量生產。”
“如果可以,便也依照乾酒工坊那般,建立起一些工坊來生產。”
“為朝廷增加一筆收入。”
“以解燃眉之急。”
“可是你,太令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