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小塊凍豆腐,放在檀口當中,緩慢的咀嚼起來。
頓時,一股彆樣的鮮香便充滿了口腔。
而且隻是很小的一塊,便吸滿了汁水,這汁水的味道,又香又醇。
是她從來都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哪怕她是長久修行的人,此刻被這樣的鮮香充斥著口腔,也是瞬間生起了一股滿足。
看著趙昊和永寧公主都在看著自己,她輕輕吞咽下去,道:“好吃,果真是從未品嘗過的一種味道。”
永寧公主頓時笑道:“姑姑,我沒有欺騙您吧,您快再嘗一嘗這幾道炒製的菜。”
薑依人點點頭,又品嘗了一番另外幾個炒製的菜式。
真的好吃。
清淡之中,飽含著鮮香之氣,而且還沒有丟掉蔬菜原本的口感和味道。
真是無與倫比。
她美眸朝趙昊看去,輕聲開口道:“趙公子這幾道菜,著實極佳!”
趙昊連忙道:“道長喜歡便好,我還有些擔心不符合道長的口味呢。”
薑依人輕輕搖頭道:“方外之人,沒有什麼合不合口味的,重在修行,於口腹方麵,隻要能充饑便可以了。”
人家這個態度,趙昊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陪笑著點頭。
“道長說的是。”
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旁邊的永寧公主卻有點不高興了。
頓時朝薑依人嬌嗔道:“姑姑,修行也是要吃東西的嘛……”
見她這個樣子,薑依人頓時抿嘴一笑。
“你這丫頭,姑姑又不是不領情,隻是想趙公子無需這般麻煩罷了,這就開始打抱不平起來了?”
永寧公主俏臉一紅:“我才沒有,隻是想讓您修行的更舒心一點啊!”
薑依人微微頷首:“你們的想法,姑姑自然是明白了,好了,用膳吧。”
三人便不再說什麼。
埋頭吃飯。
吃完之後,薑依人便開始動手收拾碗筷,永寧公主也跟著一塊收拾。
趙昊還以為要找兩個小尼姑來收拾呢,沒想到兩人親自動手,當即也要伸手幫忙,卻被薑依人給阻止了。
收拾下去之後,薑依人對兩人說道:“我還有課要做,你們兩個先休息一陣吧,昨天晚上你們都沒有休息好。”
打完招呼,徑自走了。
永寧公主打了個哈欠,看向趙昊道:“那我回去睡一會兒,昨晚和姑姑聊天太晚了,其實到現在還沒睡醒呢。”
說完也不管趙昊,邁步回房間去了。
趙昊見狀,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反正他是睡不著,白天哪怕再困,他也很難再睡。
完全屬於睡了不想起,起來不想睡那種。
不過他也確實有活呢。
要為後麵給薑依人畫素描畫作準備。
炭筆要做出來。
這對他來說也不難。
隻是用這種燒的木炭來做炭筆,附著力比較差。
剛畫出來的時候效果不錯,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就會褪色了。
哪怕保存的再好,一最多一個月兩個月也就頂天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提升附著力,稍微有點麻煩,他也懶得弄。
先湊活著吧。
轉眼都快到中午了,趙昊這邊炭筆做好,薑依人還沒有回來,永寧公主也沒有出來。
趙昊等的實在有點無聊,便出門朝兩人的房間去了。
稍微一推門,房門竟然直接就開了。
然後他就看見,公主殿下正躺在床上和衣而睡呢。
火爐都要滅了。
趙昊輕手輕腳的進去,將火爐打開,往裡麵夾了幾塊木炭,讓火又燒了起來。
然後走到靠牆的桌子旁,拿了十幾張竹紙。
見公主殿下還在睡著,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回房將紙張裁剪出來,簡單做了個畫板,然後背著就出去了。
這素心觀的位置相當好,而且現在外麵還處在大雪封山的狀態,到處都是銀光素裹,跟城內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趙昊這個人身上還是很有藝術細菌的,不然也不會畫素描,也不會練出一手好書法。
其實他會的東西遠不止這些呢,比如說對於音樂,美學,哲學,藝術,都相當喜歡,而且有著一定的研究。
前世的時候,錢賺的差不多夠花了,他基本上也就開始不務正業了。
學了好多有的沒的。
除了泡妞是從始至終沒有間斷之外,這些沒用的事情他都嘗試遍了。
畫畫,僅是其中之一。
從道觀的後門出去,然後選擇一條狹窄的不是太好走的小路,來到山邊,在道觀靠牆背風的地方,將畫架支了起來。
然後,便對著一邊如詩如畫般的景象,開始畫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連續畫了三張。
雖然也算在水準之上,但他都不是很滿意。
因為隻有一支筆,實在沒辦法,隻能通過力道調整輕重,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打了折扣。
剛一回到小院,永寧公主便立刻迎了上來。
“你跑哪裡去了,我叫人下山找你,山下的人說你沒有下去。”
趙昊就道:“剛剛做了支炭筆,所有就有些手癢,在後山畫了兩張畫。”
兩人說著話,薑依人也從屋裡走了出來。
“趙公子還會畫技?”
趙昊連忙輕聲道:“略懂一些,倒是讓道長和殿下擔心了!”
永寧公主哼道:“出去那麼久,冷吧,快點進屋再說!”
趙昊笑著點點頭,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屋裡。
永寧公主就道:“快到暖爐旁坐著,不要著涼了!”
趙昊又點點頭:“中午的陽光不錯,我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倒是也沒有太冷,彆擔心!”
說歸說,他還是將畫架放下來,然後走到暖爐旁邊坐了下來。
永寧公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兩口,身子立刻暖和了起來。
永寧公主白了他一眼,站在一旁問道:“畫在哪兒呢?”
趙昊嗬嗬一笑,然後從大氅裡麵,將三張卷起來的畫紙取了出來。
永寧公主接在手中,緩緩將其打了開來。
薑依人也走到她旁邊,好奇的一塊看了起來。
剛剛聽趙昊說,出去畫畫去了,讓她很是疑惑。
連筆墨都沒有,到底是怎麼作畫的呢?
而且還背著一個架子,不知道做什麼的。
即便作畫,也要用一張桌子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