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整個人都精神了。
好家夥的,昨天晚上從宮裡出來,自己腦中思緒萬千,竟然把這個茬兒給忘了。
怎麼就跑回家了呢?
這不是造孽嗎!
耳聽著外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趙昊連忙下地穿好衣服,蹬上鞋子,快步走到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門栓放開了開來。
然後化身大猩猩,悄咪咪的躲到了門口。
正在這時,秦淑雲和秦京茹還有秦錚,已經來到了門口。
隻聽秦淑雲沉聲道:“京茹,你敲門,看那小子在不在屋裡。”
“嗯!”
秦京茹答應一聲後,便上來敲門。
“啪!啪!啪!”
“啪!啪!啪!”
“表哥,快點來開門,我知道你回來了!”
“你快點出來!”
連續敲了幾下,又開口叫了兩聲,見裡麵沒有應聲,小丫頭頓時惱火起來,猛地一腳踹在了門上。
這一腳踹出,房門便自動打了開來。
秦京茹頓時一愣,隨即轉頭看向秦淑雲道:“姑姑,門是開著的,表哥昨夜回來,沒有插門。”
秦淑雲點點頭,哼聲說道:“好,跟姑姑進去,你表哥估計還沒起來呢,咱們三個把他堵在被窩裡,讓他無路可逃!”
秦錚嗬嗬笑道:“姑姑,您是不是總這樣來堵表哥的被窩啊!”
秦淑雲笑道:“還真讓你說著了,你們這臭表哥啊,沒事的時候,從來不早起,就知道在屋裡賴床。”
秦淑雲說著,帶著秦京茹和秦錚,邁步走了進來。
就在三人進來的瞬間,躲在門口的趙昊,頓時化作了一陣旋風,直接衝了出去。
三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回身,就看到趙昊一溜煙的逃出了院子。
秦淑雲頓時大怒:“臭小子,你快點給老娘滾回來!”
趙昊的聲音在院外傳來:“娘,大過年的我就不在家裡給您添堵了,我去莊子上住幾天,等到月底再回來!”
聽著趙昊的喊聲,秦京茹頓時苦著臉道:“姑姑,表哥就跟狐狸一樣,太狡猾了!”
秦錚下意識捧哏:“可說呢,再沒有比表哥狡猾的人了!”
趙昊頭也沒梳,臉也沒洗,便徑自出府,跑去了第一樓。
剛一進門,就看見大堂當中,一桌客人正糾纏著蘇姒。
趙昊頓時皺起眉頭,站在門口看了起來。
一共四個人,年歲都不是很大,約莫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每個人都穿著錦緞袍服,一看就是那種不知道哪個家族的公子哥。
一副囂張跋扈的欠揍樣子。
為首那個,正在糾纏蘇姒的公子哥,這大冬天的,手裡竟然還拿著一把折扇。
比他還騷包。
隻聽四人當中,其中一個身形肥胖的年輕人看向蘇姒,哼笑著說道:“蘇姑娘是吧,我們這位焦兄,可是東南道第一大族,焦家的大少!”
“若是你點頭,從今以後跟了焦兄,何至於還像現在這般,日日拋頭露麵呢?”
那手持折扇的年輕人,頓時笑道:“彭斌兄可千萬不要這麼說,焦家在東南道,可絕不敢稱什麼第一大族啊。”
話雖然看似謙虛,但神情當中的倨傲,絲毫不加掩飾。
那肥碩的名叫彭斌的年輕人道:“焦兄,你這個人就是太謙虛了!”
說著,他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蘇姒身上。
“蘇姑娘,我知道,這第一樓就是趙昊爵爺的產業,而焦兄和我等此番來到帝京,便是來拜會趙昊爵爺,還有內史大人,來談合作的!”
“想來,合作會很順利,蘇姑娘,你說,到時候如果焦兄跟趙昊爵爺開口,向趙昊爵爺將你討要過去,趙昊爵爺會不會答應呢?”
“我覺得,趙昊爵爺肯定不會拂了焦兄麵子的,結果,你還是會成為焦兄的人。”
“與其如此,蘇姑娘何不現在就答應了,免得還讓焦兄在趙昊爵爺麵前開一次尊口了!”
趙昊站在門口,聽著這些話語,表情逐漸無語起來。
這時,隻聽蘇姒淡淡開口道:“幾位公子,爵爺怕是不會答應你們這樣的請求。”
“幾位公子還是仔細品嘗一番,我第一樓的特色菜品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肥碩的彭斌見狀,頓時冷笑一聲道:“真是放肆,你區區一個酒樓掌櫃,竟然還在我等麵前擺起譜來了!”
“誰給你的底氣?”
蘇姒停下腳步,淡淡說道:“幾位都是初到帝京來的,既然是為了重要的大事而來,那就不該節外生枝才對。”
手持折扇的焦玉樓,見蘇姒這麼不給麵子,臉色也是陰沉了下去。
刷!
折扇猛地展開,焦玉樓冷聲道:“這帝京看來還真是不一般,區區一個酒樓掌櫃,都敢在本公子麵前說教了……”
蘇姒輕聲道:“幾位初到帝京,不知道是事情還有很多,不過也不用著急,隻要行事低調,多學多看,總歸是能明白的。”
“幾位公子,言儘於此,蘇姒先失陪了!”
聞聽此言,四人心中明顯生出了怒火。
那焦玉樓,怒極反笑,冷聲喝道:“蘇姑娘,本公子讓你走了嗎?”
蘇姒再次停下腳步,回身問道:“這位公子還有事?”
焦玉樓哼聲道:“本公子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這樣教育過,姑娘教育完,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了?”
蘇姒淡淡道:“那公子還要什麼指教?”
焦玉樓冷道:“簡單,這一壺熱酒,剛剛上來的,我等還沒動,隻要你將這壺酒喝下去,今天的事情,本公子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不然的話……”
蘇姒就道:“不然,這位公子打算如何?”
焦玉樓道:“若是不喝,就是打了本公子的臉,本公子就要做一些不太想做的事了!”
蘇姒聞言,蹙眉道:“如果是這樣,公子可要想清楚了,不怕告訴公子,上一個在第一樓鬨事的人,是皇族的淳郡王。”
“鬨事過後,淳郡王如何了,這位公子不妨去打聽一下。”
聽到蘇姒提及淳郡王,包括焦玉樓在內,幾個人的麵色不由陡然一變。
他們的身份,自然是極其尊貴的。
但是跟皇族郡王相比,就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了。
如果連淳郡王,鬨事之後都承擔了後果……
不過,轉念一想,焦玉樓就頓時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