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笑道:“趙昊這個小子,不可思議的本事實在太多了!”
“入夜時,父王進宮,和群臣麵見陛下。”
“陛下那時,情況已經相當不好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陛下卻提出召見趙昊入宮……”
接下來,康王和左相一樣,將整個過程都講述了出來。
“就是這樣,趙昊給陛下用了他自製的一種名為青黴的藥。”
“陛下一覺睡到了午夜,起來時候,便已然大好了!”
“神奇,實在太神奇了!”
“不過短短兩個時辰,一覺的功夫,陛下前後的狀態,簡直判若兩人!”
“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製出那等神藥的!”
“厲害啊!”
憐柔公主聞言,美眸連連眨動,滿眼不可思議的神色。
“趙昊他……”
“當真神奇!”
康王聞言,再次大笑。
“柔兒,父王的眼光,現在看來,是沒有話說的吧?”
“選擇趙昊做你的未來夫君,是絕對不會辱沒了你的!”
聽到自家父王這麼說,憐柔公主抿起櫻唇。
輕哼了一聲。
但是很快,
康王就皺起了眉頭。
康王妃見狀,連忙問道:“王爺,怎麼了?”
康王嘶了一聲,道:“要是今日之前,趙昊那小子跟柔兒的婚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今晚,本王卻是發現……”
康王妃趕忙問道:“發現什麼?”
旁邊,憐柔公主也是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康王道:“本王發現,永寧那個丫頭,似乎跟趙昊那小子,有點不尋常……”
“給陛下服藥過後,我等都在椒房殿的外堂等候著,永寧那丫頭和趙昊兩人,卻是一同出去外麵了。”
他猛地抬頭,看向康王妃。
“王妃,趙昊和永寧,因乾酒工坊之事,之前接觸不小。”
“他們兩個,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聞聽此言,康王妃也是蹙起了眉頭。
兩人全都看向了旁邊的女兒。
憐柔公主見狀卻道:“父王,母親,便是他二人真有什麼,也不算什麼。”
“像趙昊這樣有真本事的人,引得永寧公主心動,也是正常的。”
“大不了,最後看趙昊選擇誰了。”
康王歎了口氣道:“柔兒,你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此番趙昊救了陛下,可謂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如果趙昊那小子,真和永寧那丫頭……陛下怕是要進行賜婚……”
說到這裡,康王偷眼瞄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果然發現,女兒的臉色瞬間僵了一下。
他連忙道:“柔兒啊,你也不要多想,這都是父王的猜測罷了,具體如何,還不清楚呢!”
“等到這兩日無事,父王親自問問趙昊那個臭小子!”
“哼,那小子要真敢一邊招惹永寧,一邊又來招惹你,父王我絕饒不了他!”
“定要扒了他的皮!”
憐柔公主就道:“父王,千萬不要,當時女兒便和趙昊說過,互相接觸一段時間。”
“並未確定關係。”
“到現在也是如此,依然沒有確定關係。”
“所以,他便是和永寧有什麼,那也是正常之事。”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平靜開口道:“便是陛下賜婚了,又能如何呢?”
“若女兒真中意了他,那也嫁得!”
康王和康王妃聞言,兩人頓時臉色一黑。
康王妃就狠狠瞪了一眼道:“女兒,這說的是什麼瘋話!”
“以你的身份,豈能嫁給彆人做妾?”
他雖然是康王的女兒,但卻被特封公主。
身份一樣尊貴。
做妾,這種事不說康王府不能答應,整個皇家也不會答應。
憐柔公主卻道:“女兒何時說過要於他做妾室了?”
“做個平妻,陛下也是會恩準的吧?”
聞聽此言,康王倒是眼睛一亮,隨即欣慰的大笑起來。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
“不錯,柔兒啊,若你真的中意,和永寧那丫頭一塊,做個平妻,陛下定是不會反對的!”
旁邊,康王妃的白眼已經快翻的眼疲勞了。
什麼東西啊,就去跟人分丈夫。
用得著用不著啊?
這爺倆。
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深吸口氣,康王妃道:“好了好了,此事還是先彆說了,陛下能夠轉危為安,這才是大事!”
聞言,康王連連點頭。
“不錯!”
“此番真是列祖列宗護佑,讓陛下脫離了危險啊!”
如果薑婉兒真的有個好歹,那整個大乾都要產生劇烈的動蕩。
到了那個時候,剛剛出現的大好局麵,可就要徹底沒有了。
……
再說趙昊一邊,回到家裡後,老爹趙文祥並沒有休息,而是正在書房裡等著他。
“老鐘啊,去準備一點宵夜過來,我爹要是不吃的話,一會兒你送我屋裡去。”
吩咐老鐘一聲,趙昊邁步朝老爹書房走去。
推門進來,趙文祥正板著一張臉,坐在書案後看書。
書房裡點著一盞不是太亮的油燈。
趙昊反手把門關上,隨即躡手躡腳的朝老爹走了過去。
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爹,我回來了!”
趙文祥就像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跟雕塑一般,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趙昊偷瞄一眼,見老爹毫無反應,頓時一陣無語。
“爹,我錯了!”
趙文祥將手裡的書輕輕放下,隨即幽幽歎了口氣。
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發火。
他看向趙昊,低聲說道:“起來吧!”
看到老爹這個態度,趙昊頓時大為意外。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爹,您……不打我一頓?”
趙文祥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麼?”
“非要打到你身上?”
趙昊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就是,有點意外……”
趙文祥平靜的搖搖頭。
“起來說話吧!”
趙昊聞言,緩緩起身。
趙文祥道:“你這次,確實很冒險,甚至是將我們全家都賭了上去。”
“這是一次巨大的冒險!”
“在椒房殿,見到你的時候,爹心裡確實非常的憤怒。”
“不過,在你給陛下用藥之後,等待著的時候,爹就想清楚了。”
“作為臣子,隻要想清楚了,覺得值得,便不用有什麼顧忌才是。”
“這一點,你比爹強!”
“爹之前一直在想,如果換做是爹,能有膽子這麼做嗎?”
“爹沒有答案。”
“爹會顧慮重重,顧慮你娘,顧慮你,所以爹大概是不敢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