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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昊一邊向前走,一邊小心翼翼的和對方招呼一聲。
女子緩緩的偏過頭,朝趙昊看過來,露出半張側臉。
隻是半張側臉,就讓趙昊瞬間停下腳步,驚呆在了原地。
實在是太美了!
美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震撼人心的程度。
天底下竟然有這種程度的美人。
太不可思議了!
趙昊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詞彙。
冰肌玉骨。
今天之前,活了兩輩子的他一直以為,這個詞彙就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
但此刻趙昊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原來並不是。
世界上真有冰肌玉骨的美人。
眼前女子的肌膚,就像是晶瑩剔透的寶玉一樣。
白中透粉。
這是真正的仙女!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美眸眨動著朝他擺擺手,趙昊這才回過神,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緊張過,仿佛連喘氣的聲音稍大一些,都會褻瀆了對方一般。
相反,女子明顯要比他從容得多。
見他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抿嘴一笑,然後又繼續朝他擺了擺玉手。
這一笑,仿佛令整個花園中的鮮花都徹底失去了顏色。
來到近前,趙昊看到了對方的整張臉。
這張臉,不管任何人,隻要看過一眼,絕對就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四目相對的瞬間,趙昊的心臟就仿佛被雷神之錘重重轟擊了一般,令他整個人再次僵在了原地。
這時,女子開口了“你就打算這麼一直看我嗎?”
趙昊猛然回神,從來不知羞澀和尷尬為何物的他,破天荒的老臉一紅。
“實在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吧!”
話一出口,趙昊就渾身一震,眼前這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女子,竟然跟永寧公主有六七分相像。
此女更為成熟,身上還有妙不可言的沉穩貴氣,氣場強大。
這是女皇?
趙昊頓時後背冒汗,連忙跪了下去。
“趙昊叩見陛下!”
薑婉兒微微一笑,有些意外的道“還挺聰明,這麼快就認出朕了。”
趙昊忙道“陛下天威當麵,自是一眼可見。”
薑婉兒輕聲道“油嘴滑舌,怪不得整個帝京的勾欄畫舫裡,都有你趙公子的大名。”
趙昊心裡一突,連忙搖頭道“陛下取笑了,趙昊惶恐,以往著實做了許多荒唐之事,不過自打從天牢裡出來,就再也不敢了。”
薑婉兒點點頭“嗯,年輕人,知道悔改就好,不然不僅辱沒家門,更會給自己招來災禍。”
趙昊忙道“這還要多謝陛下的教誨,若不是陛下將我丟入天牢,給了我深刻反省的機會,隻怕我如今還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呢!”
薑婉兒不置可否,將魚竿收回來,調整了一下魚餌,又重新拋入湖中,讓趙昊起身。
“知道朕召你來,所為何事嗎?”
趙昊搖頭道“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薑婉兒道“今日牧北城大捷消息傳回,我大乾一戰功成,斬荒蠻大軍六萬,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趙昊頓時一驚。
六萬?
不是四萬嗎?
他連忙搖頭。
“陛下,如此大勝,全賴於陛下的運籌帷幄,還有前線將士用命,趙昊不敢居功!”
薑婉兒美眸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異色。
趙昊這個表現,讓她沒有想到。
立下這般天大功勞,若是換了彆人,尾巴肯定要翹到天上去,恨不得鬨到世人皆知的地步。
她今天之所以沒有立刻大宴群臣,祭祖過後,就選擇召見趙昊,就是擔心趙昊給她搞一個滿城風雨。
火藥和轟天雷的事,肯定是不能傳出去的。
如果讓人知道這東西是趙昊弄出來的,免不了許多彆有用心的人,將主意打到趙昊或者趙文祥身上去。
趙文祥是朝中少見的中立派,不左不右,是她最重要的臣子。
她不想因為此事,導致趙文祥出什麼差錯。
當然,她也對趙昊這段時間的表現很有興趣,這才想召見過來近距離看看。
薑婉兒滿意的點點頭。
“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不過你前翻對永寧做出那種事,朕也免了你的死罪,就功過相抵了吧!”
趙昊道“承蒙陛下天恩,免去我的死罪,我已經感激不儘了。”
薑婉兒笑笑,話鋒一轉。
“朕聽聞你之前在金秋文會上寫了兩首詩,寫的很好,都足以傳天下,說明你並非朽木,為何不能好好讀書呢?”
趙昊道“陛下,我隻是不想讀死書罷了,我更喜歡實際的格物之學。”
薑婉兒道“怪不得你不僅能發明出火藥,還有那轟天雷,最近更是發明了豆腐。”
趙昊一驚,看來這位女皇陛下對自己很關注啊。
不僅知道自己在金秋文會上作了兩首詩,更是連自己做豆腐的事都知道了。
愣神間,就聽薑婉兒又接著說道“聽聞,前日你給永寧那丫頭也作了首詩?”
趙昊又是一驚,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是,前日在茶樓與公主相遇,我給公主誠懇致歉,便為公主寫了一首詩。”
薑婉兒美眸望著平靜的湖麵,然後輕聲吟誦起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寫的真好。”
趙昊連忙搖頭。
“陛下謬讚,公主殿下國色天香,這首詩也是有感而發罷了。”
薑婉兒抿嘴一笑,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趙昊身上。
“永寧那丫頭確實當得起國色評價,也得起你這首詩的稱讚。”
趙昊忙道“陛下所言極是,若是換成旁人,我肯定無法寫出這樣的詩。”
拍馬屁唄。
永寧公主是這位陛下的同胞妹妹,對其十分愛重。
誇獎永寧公主,這位陛下一準兒愛聽。
不過薑婉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把他直接嚇了個半死。
隻聽薑婉兒道“那如果,讓你為朕也寫一首詩,你會怎麼寫呢?”
聞聽此言,趙昊瞬間就呆住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現在就是了……
見他麵露難色,薑婉兒美眸閃了一下。
“怎麼,你可以給永寧寫詩,不能給朕寫?”
“莫非,朕不如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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