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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牢裡,晚輩進行了一次發自靈魂深處的自省,回首過往種種,悔愧之心難當。”
“隻覺上對不起陛下,對不起國家,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百姓,對不起自己。”
“陛下的懲罰,簡直來的太及時了,不至於讓晚輩日後惹出天怒人怨的大錯。”
“王爺您說,我有什麼理由不對陛下感激涕零呢?”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住了,好多人甚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
這特麼是從趙昊嘴裡說出來的話?
開什麼玩笑啊!
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個包廂中,一身常服女扮男裝的女皇陛下,手裡端著茶杯,輕輕喝下一口。
她看向一旁的侍女青行,饒有意味的問道“青行,你覺得這小子說的是真心話嗎?”
青行道“言辭還算懇切,不卑不亢,像是真的。”
薑婉兒笑笑,將茶杯輕輕放下道“不論真假,他能說出這番話,證明這小子並不是傳聞中一無是處的廢物,至少有點口才。朕現在對他的文鬥更有興趣了。”
露台上,康王讚許的看向趙昊,說道“小子,你能說出這番話,倒是叫人刮目相看,說明你確實體會到了陛下的良苦用心啊!”
趙昊連道“王爺所言極是,晚輩今後定當謹言慎行,不辜負陛下的苦心。”
康王點頭“好,既然如此,本王問你,文鬥是否還要進行啊?”
聽到康王這麼說,不待趙昊答話,旁邊的呂懷仁當即麵色一變,連忙說道“王爺,我和趙昊文鬥之約早就定下了,不可更改!”
康王笑著說道“懷仁啊,你和趙小子文鬥,無非就是要替永寧那丫頭出氣,如今趙小子已然知錯悔改,沒有必要太過咄咄逼人啊。”
呂懷仁急道“王爺,此子從小到大,做下的壞事惡事不知凡幾,豈能真心悔改,此刻巧言令色,王爺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趙昊當即插口道“呂兄,你這是什麼話,王爺這等睿智的存在,會被我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子欺騙?王爺看不穿的事你能看穿,王爺看不穿的人你也能看穿,你一個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王爺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你反而比王爺還要聰明睿智?”
呂懷仁猛地一怔,心中頓時大急,連忙跪下朝康王叩頭行禮道“王爺,懷仁絕無此意,還請王爺明察!”
他當即滿眼憤怒的瞪向趙昊“趙昊,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搞汙蔑,我何時說過我這些?”
趙昊微笑道“呂兄,你雖然沒有明說,可你話裡話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
呂懷仁心中又氣又怒,一張俊臉成了豬肝色。
看到這個場麵,在場的所有人再一次被震驚到了。
這還是趙昊嗎?
他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的呂懷仁啞口無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康王也很驚訝,這小子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沒腦子,而是很有腦子啊。
呂懷仁話剛說完,就被這小子抓住了漏洞進行攻擊,沒腦子的人可做不到。
他輕咳一聲,朝呂懷仁擺擺手,讓其從地上起來,然後不悅的對趙昊道“小子,剛說完自己要謹言慎行,轉眼就忘了?”
趙昊連忙躬身施禮“王爺教訓的是,趙昊記住了。”
心中卻是暗道,這康王可以,竟然立刻就識破了自己的小伎倆,一點也沒受影響。
嗯,這種小伎倆也確實有點上不得台麵。
康王又道“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本王,文鬥你還要繼續進行嗎?”
這回呂懷仁沒敢說話,而是一臉緊張的看向趙昊,生怕趙昊拒絕。
同時心裡也是不解,為什麼康王會想要幫助趙昊。
這時,就見趙昊點頭說道“王爺,人無信不立,既然我和呂兄早就約定好了,那自然是要進行的!”
聽到他這麼說,康王眼神一動,隨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一旁的呂懷仁聞言,連忙拱手說道“王爺,祭酒大人,兩位司業大人,還請為我二人主持。”
康王看了商恨水一眼,然後笑著說道“也好,過往出現文鬥,都是一個命題,三首詩詞,然後分出勝負,今日本王倒想改一改。”
趙昊和呂懷仁同時躬身道“還請王爺示下。”
康王就道“今日是金秋文會,你們兩個文鬥自然要寫一寫關於金秋的題目,其次,此正值我大乾和荒蠻交戰,不妨將此作為題目,你二人覺得如何?”
趙昊和呂懷仁又道“沒有意見,一切聽王爺安排。”
康王點點頭,道“好,那你二人便以這兩個題目,各做詩詞,現在可以開始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書案前。
趙昊提起筆沾了沾墨水,把空白的娟紙鋪開,然後就沉思了起來。
一首寫秋,一首邊塞。
這兩個題目倒是不難。
尤其是寫秋,很容易。
主要還是寫邊塞征戰,需要挑一個契合度高的。
挑哪個呢?
趙昊這邊還在想,對麵的呂懷仁已經開始寫了。
眾人不由都來了精神,一些在後麵的人也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你們說趙蠻子憑什麼敢跟呂公子文鬥?他是真不怕死嗎?”
“他不是不怕死,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哈哈哈……倒是真有可能!”
“看他那樣子,我估計他之所以敢來,肯定是提前找人寫好了,他自己會寫個屁!”
“很有這種這可能,今天是金秋文會,他肯定找人寫好了關於秋的詩詞,不過他肯定想不到,康王爺會臨時增加一個題目,咱就看看這小子要怎麼辦。”
“……”
眾人議論紛紛,呂懷仁則是一邊寫一邊抬頭去看趙昊。
見趙昊遲遲沒有動筆,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既然你不知死活,答應了文鬥,那本公子今天就讓你下跪道歉,丟儘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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