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地產？”濟同節不屑一笑，“那個蘇杭，外界傳的多麼多麼厲害，什麼商界奇才，什麼手段高超，我看就是個狗屁！”
“之前韋興禮父子下台進局子的時候，我還對他高看一眼，現在想來，多半是蕭瀚海在幕後做的，但是為了給接任者造勢，所以把功勞推到了蘇杭頭上！”
濟世仁也同樣冷笑道：“可憐蕭瀚海也算是個人物，但他的兒子，孫子都不成器，現在找的外人，也是個空有名頭沒有實際本事的玩意兒，就這樣的人，還想跟我們鬥？真是癡心妄想！”
“不過！”濟世仁話鋒一轉，“我們還需要加一把火！”
濟同節連忙問道：“父親，還加什麼火？省府看起來對他們已經討厭至極了吧？”
濟世仁搖了搖頭：“你還年輕，這件事拖到最後，多半是省府在中間調節，讓我們兩家公司各退一步，儘快交接軟件園項目！”
“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完整拿到那一百億！”
濟同節吃了一驚：“父親，你之前不是說，這一百億隻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嗎？能拿到二十億就不錯了，現在怎麼改變想法了？”
濟世仁陰笑道：“我之前也不知道這個蘇杭如此廢物，既然如此，那我自然要好好撈一筆！”
“同節，你覺得以省府那些人對我的不滿意，我還能乾幾年？”
濟同節咬了咬牙道：“有二叔在，父親就算再乾十年都不成問題的！”
“算啦算啦！”濟世仁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這個位置我已經坐夠了，該交給你了！”
“再說了，我倆是父子，誰坐不是坐？”
“既然如此，這退位之前的最後一次惡人，自然要我來當！”
“而你，則是要乾乾淨淨地坐上董事長位置，這樣才能服眾！”
“知道嗎？”
濟同節重重點了點頭：“多謝父親，我明白了！我該怎麼做？”
濟世仁眯了眯眼：“明天，你帶著人去瀟瀟地產，並且要放出消息，說是打算跟他們談軟件園項目交接的工作！”
“然後，到了他們公司大廈，你就……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父親果然英明神武！”濟同節聽完父親的計劃，立刻麵露佩服，豎起了大拇指，“如此一來，瀟瀟地產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到時候，省府就算想和稀泥，也絕對做不到！”
“嗯！去吧，記得隱秘一點，不要泄露出去！”濟世仁靠在座位上，眯著眼睛，滿臉怡然自得。
……
省府，副省首辦公室裡。
秘書道：“副省首，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初步結果了！”
“說！”副省首將衣服扔在沙發上，坐到了辦公椅上，滿臉凝重。
秘書道：“瀟瀟地產的董事長蘇杭，前天上午的確是去過福源小區，而且還拜訪過濟老先生，不過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屬下並不清楚！”
副省首手指敲著桌子：“你們也不要靠得太近，不然惹得濟老先生不高興就不好了！”
“省首那邊怎麼說？對於蘇杭有什麼評價？”
秘書道：“按照我和省首秘書的交流來看，省首似乎對這個蘇杭十分欣賞，言辭間多有誇獎，說他是‘濟城經濟的轉折點’，但這話隻是私下說的，並沒有經過考證！”
副省首心裡一驚，沒想到，省首居然對蘇杭評價如此之高！
按照他和對方共事多年的情況來看，這個老夥計可是一向嚴厲，很少誇獎人，而且他從來都不會隨便說些客套的話，一旦有這句話，那必定是真的心裡這麼想！
“另外，還有個情況！”秘書猶豫道，“不過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
“是這樣的，我們調查到，這個蘇杭來自青城，而青城的市首對蘇杭也極為看重，並且認他當了侄子！”
副省首又是一驚，然後思索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青城那個小張，貌似是省首兒子的同班同學吧？”
“您沒記錯！”秘書道，“去年省首生日，青城張市首還出席了！”
“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把門帶上！”
等秘書出去後，副省首自言自語道：“這個蘇杭，本以為就是個外地人，是蕭瀚海的接任者，沒想到，背後居然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
“青城那個張雲龍可是和我這位老夥計一樣眼高於頂，居然會認這個蘇杭當侄子，看來，也對他評價頗高啊，這小子，有這麼厲害嗎？”
回想起今天在明宇酒店蘇杭的種種離譜表現，副省首很難把這兩個形象當成同一個人！
“還有，以他的身份，應該沒資格跟濟老先生直接扯上關係吧？但他不僅拜訪了，甚至還在濟老先生家停留了約莫一個小時，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龍井蝦仁，龍井蝦仁，龍井蝦仁……”
副省首默念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說，這小子今晚的表現，都是裝出來的？故意做給我看的？
想到這裡，副省首立刻打電話叫來秘書，吩咐道：“秘密聯係紀委那邊，讓他們暗中再對濟城建設調查一次，無論結果是什麼，先不要聲張！”
“另外，明天上午的會議推遲到下午，我要去福源小區一趟！”
“是！”秘書有些為難道，“可是明天上午的會議乃是省首親自主持的，您不出席，是不是不太好？”
“管不了那麼多了！”副省首擺手道，“如果省首問起來，你就說我要忙著住建方麵的事情！”
“是！”
一夜無話。
第二天，蘇杭剛來到公司，秘書就急匆匆上前道：“蘇董，濟城建設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他們的總經理濟同節，待會兒會親自帶人來跟我們談軟件園項目交接的事宜！”
蘇杭一怔，旋即笑道：“濟城建設這是在搞什麼？他們又提出了什麼離譜要求嗎？”
“並沒有！”秘書道，“而且他們還表示，原有的條件都可以談，言語之中的意思是，他們可以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