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怔,不明白蘇杭這是鬨的哪一出?
濟世仁當即訓斥道:“蘇杭,副省首在問你話,你就是這麼回答的嗎?”
蘇杭直接無視了濟世仁,而是平靜看著副省首。
副省首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說道:“這道龍井蝦仁,乃是用雨前龍井來炒鮮嫩蝦仁,龍井的清香可以去除蝦仁的腥味,而蝦仁的鮮美又可以去除茶葉翻炒間的淡淡苦澀,可謂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這也是省首非常喜歡的一道菜,據說乃是他當年跟著他老師一起去西湖所品嘗的,從此愛上,後來也推薦給了我們!”
說到這裡,副省首不再說話,而是直視蘇杭,我已經給你解釋了,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蘇杭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的回答,也就是這道龍井蝦仁了!”
這句話,又是讓眾人一頭霧水,這蘇杭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另一桌的蕭風雅都要急死了,蘇杭你到底在乾嘛啊?今天在場可是有不少大人物,你可彆玩了!
而華文宇則是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蘇杭並不是沒有大局觀的人,如果說之前當眾羞辱濟世仁,那是真的看不起濟世仁,可麵對副省首,蘇杭應該不會亂說話。
難道說,這龍井蝦仁有什麼特殊含義?
副省首聽到這話,也陷入了沉思,這年輕人,在暗示什麼嗎?難道他想說,濟城的房地產行業發展,就跟龍井蝦仁一樣,需要相輔相成?可問題是,誰是龍井?誰是蝦仁?
而濟世仁卻是直接譏諷道:“蘇杭,副省首在問你話,你卻在這故弄玄虛,這就是你的態度嗎?”
“副省首,你也看到了,這個蘇杭目中無人,態度輕慢,真不是我濟城建設不想跟他們對接項目,實在是他太過分了!”
對於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副省首沒有理會,而是擺了擺手道:“大家都來這麼久了,想必也餓了,上菜吧!”
隨著服務員一道道菜端上來,眾人也放下對於蘇杭的話的猜測,開始推杯換盞,當然,多數是圍繞著副省首,竭儘全力拍著馬屁。
所謂的酒桌飯局,無非就是一個人情世故的場合,對於這一點,在場的老油條都很熟稔,沒人鬨出什麼笑話。
副省首身旁的濟世仁一邊嘗著龍井蝦仁,一邊拍著馬屁:“不愧是省首和副省首都喜歡的菜,果然清香怡人,我這一吃,感覺整個身體都輕盈了幾分!”
“是啊是啊,這道菜還真是不錯,味道好,還有益於健康!”
“我覺得,應該多多推廣一下!”
眾人紛紛笑著附和,明裡暗裡都在拍著副省首的馬屁。
而副省首則是一直在想蘇杭剛才那句話,身居高位的他,自然不能流露出自己沒聽懂蘇杭話的表情,那不是顯得自己理解能力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此刻,聽到濟世仁又一次提起市首,副省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省首,省首的老師……
他依稀記得,這兩天,省首好像跟自己閒聊間提起過自己的老師,那位百歲老人,好像說過一個叫做“蘇杭”的年輕人很有意思。
難道這個“蘇杭”,就是眼前的蘇杭?
副省首不動聲色的叫來助手,附耳吩咐了幾句,然後繼續跟眾人談笑著。
眾人誰都沒注意到副省首的這些動作,即使注意了也不會多想,隻是依舊跟副省首討好著關係。
濟世仁不僅跟副省首攀關係,還多次提起自己的弟弟濟世民,很顯然,希望能跟省府站在同一戰線來對付蘇杭。
而看似誰都沒有搭理的蘇杭,卻是將副省首的表情乃至行為儘收眼底。
靈力灌注雙耳的他,也聽到了副省首對助手的吩咐,“去調查蘇杭一下,看看他近期是否去過福源小區!”
聽到這裡,蘇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剛才的話,已經起了作用。
飯局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等到眾人離席,蘇杭立刻提出了告辭,仿佛沒有看到眾人驚詫的目光,帶著蕭風雅和華文宇離開了酒店。
而其餘人則是紛紛不屑,看向蘇杭的眼神裡,充滿了輕視。
哪有吃完飯就走的?你沒看副省首都沒走嗎?
一般這種飯局結束後的閒聊,才是真正拉近關係的時候,你居然先走了?
“這個蘇杭,還真是年輕不懂事啊,這麼好的攀關係的機會,他居然就錯過了!”
“畢竟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他懂什麼人情世故?估計真以為像他們年輕人聚會那樣,吃完飯就各回各家呢!”
“依我看啊,這瀟瀟地產在他手裡,遲早要吃悶虧,不過這樣也好,讓他那麼高傲,以後有他受罪的時候!”
“管他呢,我們還是趕緊湊過去聽聽,副省首那邊有沒有什麼內部消息?”
眾人自然都圍繞著副省首,哪怕是成群的閒聊,一半心思也都在留意著副省首。
濟世仁更是不放過時機道:“副省首,這個蘇杭還真是不懂禮數,居然獨自先走了,一點也不得尊敬長輩!”
副省首嗬嗬一笑:“年輕人嘛,有點個性也是正常的!”
“副省首寬宏大量,自然不會計較這些,不過我倒是覺得,即使是年輕人,作為華國人,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這一點,武公子就做的挺好!”濟世仁道。
武全秀微微一笑,謙虛道:“濟董過譽了,我也不過是想要多聆聽一下副省首的教導而已!”
副省首依舊是輕笑一聲,並未表現出喜怒,隻不過,眼睛餘光,則是瞟了一眼蘇杭那完全沒有回頭的背影,這個年輕人,似乎不像是那麼沒禮貌的樣子!
而酒店外麵,蕭風雅已經快要瘋了:“蘇杭,你到底在乾嘛啊?這麼急著走乾嘛?你這一走,濟世仁免不得又要在副省首領導麵前說我們壞話的!”
蘇杭理所當然道:“任務已經完成了,還留著乾嘛?他願意說,讓他說去好了!”
蕭風雅一臉懵逼:“你完成什麼了?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