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爺,你回來了!”蘇杭笑道。
“小少爺!”蘇千重急忙走到蘇杭身邊,查看起蘇杭的傷勢,很快,蘇千重便怒氣橫生,“該死的呂子祥,居然敢把小少爺傷成這樣,我饒不了他!”
蘇杭玩笑道:“蘇爺爺,你恐怕想饒了他也不行了。”
“這是為什麼?”蘇千重疑惑道。
“因為他已經被炸得死無全屍了!”
聽到蘇杭的話,蘇千重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小少爺,你,你殺了一名金丹期修士?”
蘇杭點了點頭,簡要講述了一下用雷震子擊殺呂子祥的事情。
蘇千重聽完,滿臉感慨,最後眼神複雜道:“小少爺,你比你父親當年更為出色啊!”
“但你們蘇家卻是依舊令人失望!”一旁的許青龍冷冷譏諷道。
蘇千重看著許青龍,麵容苦澀:“青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家也有苦衷……”
“彆和我說什麼苦衷,當年主人的事情,你們蘇家不也屁都不敢放一個?”許青龍怒道,“所謂的千年大家族,全都是一群慫包!”
和蘇杭一樣,許青龍也早就不把自己和華京那個蘇家放在一起了,他隻認蘇杭!
蘇千重沉默了,麵對許青龍的怒氣,他沒有什麼反駁的言語。
最後還是蘇杭打著圓場:“好了,許叔叔,你也彆生氣,蘇爺爺前段時間回華京去了,這事也怪不了他!”
“我相信若是蘇爺爺知道我有危險,肯定會來救我的!”
“這是自然!”蘇千重點頭道。
“小少爺,這次呂子祥之事,我已經報告給本家那邊了,老太爺非常生氣,已經找上了呂家,他們也願意道歉!”
“少主差點死了,一個道歉就完事了?”許青龍暴怒,“那我把呂家繼承人也打個半死,然後再道歉一句行不行?”
蘇千重道:“自然不是隻有道歉,他們還帶來了一些丹藥,給小少爺治療傷勢。”
說著,蘇千重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飄散了出來,盒子裡麵躺著三顆翠綠色的丹藥。
“這七品丹藥生機丹,無論多重的傷勢,隻要吃下一顆就能恢複!”
蘇千重道:“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不過有三顆,應該小少爺的傷勢就無虞了!”
“居然是生機丹!”蘇杭有些驚喜,這麼高階的丹藥,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父親的傳承中,七品丹藥,是隻有金丹期修士才能煉製出來的高階丹藥,極為珍貴,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而這種生機丹,更是七品丹藥之中的極品。
修士強大無比,平時很少會受傷,但一旦受傷,普通的醫藥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作用,而生機丹幾乎是每一名修士都想擁有的丹藥。
雖然蘇杭感覺,即使不依靠丹藥,有著蘇家功法,他也能恢複健康體魄,但那至少要半年。
而有了這生機丹,則是可以大大縮短恢複時間,蘇杭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許青龍則是撇了撇嘴:“這還差不多,不過呂家這次違背規定,難道沒有什麼懲罰嗎?”
蘇千重點頭:“天龍和蘇家,還有另外幾個家族知道此事後,聯手找上了呂家,呂家被迫交出了一處靈石礦產,而這座靈石礦,現在每年都有十分之一的靈石屬於小少爺!”
“才十分之一?”許青龍不滿道,“少主受了這麼重的傷才拿這麼點,那些大家族什麼都沒做,卻要分走十分之九,太黑心了!”
蘇千重歎了口氣道:“沒辦法,小少爺如今勢單力孤,這十分之一,還是老太爺為小少爺爭取來的!”
蘇杭握了握拳,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不過很快便抬起頭笑道:“許叔叔,彆生氣了,有十分之一的靈石進賬就不錯了,他們真要是什麼都不給,我們能拿呂家怎麼辦呢?”
許青龍也知道,要不是看在蘇家的麵子上,這十分之一都不會分給蘇杭,這隻是為了大家麵子過得去的做法。
等蘇千重離開病房後,許青龍忍不住道:“少主,你對這個老家夥這麼和氣乾嘛?當年主人的事,這老家夥可是一直袖手旁觀的,虧主人從來都把他當叔叔看待!”
蘇杭收起笑容:“許叔叔,他說得對,我如今勢單力孤,不管是麵對呂家還是蘇家,都是弱小無比。”
“既然弱小,那我更不能無故樹立敵人了,蘇千重在蘇家話語權並不小,不管以後是想對付呂家還是對抗蘇家,有他的幫助,我們會輕鬆很多!”
“這麼多年許叔叔都忍過來了,又何必在乎多忍他一個呢?”
許青龍一怔,看著蘇杭,眼神複雜,他實在想不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能說出這一番話來!
再想想當年,主人天資絕頂,是華國修仙界最耀眼的新星,可最後卻是落得那般下場,不也是因為勢單力孤嗎?
“少主,你比主人當年,成熟太多了!”許青龍感慨道,臉上滿是欣慰。
蘇杭笑了笑,有些自嘲道:“沒辦法,誰讓我是孤家寡人呢?若是不找點幫手,以後的路,隻會更難走!”
許青龍忽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孩子才二十多歲啊,本應該享受大好人生的,卻是要承受這些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承受的苦難!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個衛朔的師傅現在怎麼樣了?”蘇杭甩了甩腦袋,道。
“他就在隔壁病房,他的傷勢比你輕,現在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
“帶我去見他。”
“現在嗎?”許青龍有些驚訝,“要不要等少主再恢複一段時間?”
“不用,我有些事情要問他!”蘇杭道。
許青龍將蘇杭扶上輪椅,推著蘇杭來到了隔壁病房。
病床上,燒烤店老板正在和衛朔說著什麼,看到蘇杭進來,衛朔笑道:“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師傅的藥好了沒有。”
蘇杭來到病床前,看著同樣一身繃帶的燒烤店老板,眼神複雜,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父親那位故人,穿山甲前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