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誌佳沉默了,他是麵對麵和董天狼說過話的,他知道董天狼的凶狠,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能撕碎你的性格。
但蘇杭不是,蘇杭表麵看上去人畜無害,甚至還有點單純,像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大學生。
可他一旦生氣,卻是極為可怕,讓人連骨頭都會感覺到寒意的那種可怕!
真要說,丁誌佳覺得蘇杭更為可怕!
“都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丁太升滿臉苦澀道,“我不知道蘇杭和董天狼爭鬥,誰會輸誰會贏,但我知道,像咱們這樣兩邊倒的牆頭草,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覺得,如果董天狼知道蘇杭今天來了我們公司,董天狼會放過我們嗎?”
丁誌佳頓時臉色一白,他可是聽說過董天狼是極為討厭叛徒的,據說天狼幫裡的叛徒,都被他直接撕成了兩半!
想到這裡,丁誌佳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哆嗦道:“爸,那我們該怎麼辦?”
擦去嘴上的血跡,丁太升冷眼盯著辦公室的角落:“在他們的爭鬥有結果之前,決不能讓董天狼知道蘇杭來過我們公司,更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和蘇杭達成了條件!”
丁誌佳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助理小劉。
“處理掉她!”丁太升冷冷道。
“不,不要!”助理小劉連忙大喊道,“丁總,少爺,我剛才什麼也沒聽到,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助理小劉起身,想要跑出辦公室,卻是被丁誌佳揪住頭發,一把扯了回來。
抄起桌上的皮帶,丁誌佳眼中滿是殺意。
“不,不要!”助理小劉哀求道,“丁總,少爺,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放過我,我願意給你們當牛做馬,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你們的!”
然而,丁太升隻是點了點頭,丁誌佳雖然手都在顫抖,但還是將皮帶纏上了助理小劉的脖子。
十分鐘後,地上的助理小劉,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鬆開了皮帶,丁誌佳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看著雙手,自言自語道:“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雖然丁誌佳從來都不乾正事,但殺人這種事情,他的確是第一次乾。
一旁的丁太升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抽著煙。
……
處理完丁鑫日產,蘇杭來到了孫家。
在聽蘇杭說完丁鑫日產的事情,孫家家主孫元基沉聲道:“以董天狼的性格,肯定不會隻有丁鑫日產這一招,保不齊還有彆的手段!”
蘇杭笑道:“他當然還有彆的手段,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做這些事情,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拖延時間?為什麼而拖延?”孫元基皺眉思索,很快便一臉震驚道,“難道說,他已經準備進攻青城了?”
蘇杭點了點頭:“我接到消息,董天狼已經整合完了董氏集團和天狼幫的所有力量,準備黑白兩道,共同進攻青城,看樣子,是準備一舉擊潰青城的原有格局!”
“居然這麼快!”孫元基臉色凝重,“我以為至少還要個一年半載,這個董天狼,還真是有魄力啊!”
蘇杭卻是一臉輕鬆:“所以,老爺子,我們也得加快腳步了!”
“蘇先生,你想怎麼做,直接吩咐就是了,孫家上下,唯蘇先生馬首是瞻!”孫元基認真道。
“反正孫家即使什麼都不做,日後也會落得一個被董天狼吞並的局麵,不如跟他拚了!”
“老頭子我沉寂了幾十年,也是時候該出來露露臉了!”
蘇杭笑道:“那就好,老爺子也準備一下吧,三天後,就是我們跟董氏集團的決戰!”
“三天後?那不是西海岸新區樓盤開盤的時間嗎?”孫元基震驚道,“為何要選在這個日子?”
蘇杭笑道:“這是我一早就定好的計劃!”
“若是沒有這麼個大蛋糕擺出來,怎麼能一舉擊垮董天狼呢?”
“隻是小打小鬨,一次割一塊肉,那樣太沒意思了,我要一次性覆滅整個董氏集團!”
嘶!
孫元基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蘇杭和董天狼有著生死之仇,他也知道蘇杭對抗董天狼的決心比任何人都強烈。
但他沒有想到,蘇杭居然想要一次性就徹底擊垮董天狼?
可是,董天狼在煙城紮根這麼多年,董氏集團旗下的產業遍及各行各業,如同老樹一樣,盤根錯節,真的能一次掀翻這棵大樹嗎?
孫元基心情澎湃,猶豫再三,問道:“蘇先生,冒昧問一句,你有幾成勝算?”
蘇杭摩擦了一下手掌,輕笑道:“五成吧!”
“五成!”
孫元基苦澀一笑:“蘇先生,若是換一個人,彆說五成,就是七成勝算,我都會毫不猶豫退出。”
“我太了解董天狼這個人了,我知道,一旦失敗,我們孫家上下幾百口,恐怕沒幾個能活下來的!”
“但是今天說這話的是蘇先生,蘇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對我孫家有挽救之恩。”
“所以,蘇先生,我孫元基,願意冒險一次!”
“哈哈哈哈,大不了,就當這條命還給蘇先生了!”
孫元基須發皆張,張狂大笑,渾身氣機勃發,武道宗師的氣勢,展露無疑。
蘇杭卻是絲毫不受影響,隻是眯著眼睛笑道:“孫老爺子,你放心,三天後,你就會看到一個嶄新的煙城!”
事實上,蘇杭已經考慮了所有情況,隻要不是華京呂家親自派人出手,他至少有九成把握!
而且,蘇杭已經跟蘇千重說好了,就算呂家派人來,也會有蘇家的人阻攔,他們改變不了什麼。
青城的張家,林家,周家,還有蘇杭自己的天驕房產。
煙城的孫家,言家父子,楊家,都站在了自己這邊。
甚至就連董氏集團內部,都有自己的人,蘇杭不覺得董天狼有一絲勝算!
聯係完所有人之後,蘇杭交代清楚所有事情,回到酒店後,沒有修煉,睡了一覺。
隻不過,等他醒來之後,卻是發現,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裡的人站在窗前。
蘇杭大驚失色,他居然沒有一絲感知,迅速從床上彈起來,蘇杭冷聲道。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