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楚然跟隨著機器人,在機械之都四處遊蕩。
他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科技產品,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機器人,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未來景象。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震撼。
但他同時也感到無比困惑。
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自己和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關係。
直到有一天,機器人帶著他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築物前。
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通體由黑色的金屬構成,散發著壓抑而強大的氣息。
“這裡是…中央控製中心。”機器人說道,“一切的答案…都在這裡。”
楚然深吸一口氣,跟隨著機器人走進了中央控製中心。
在中央控製中心的大廳裡,楚然看到了一台巨大的計算機。
那台計算機占據了整個大廳,無數的電線和管道連接著它,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
“這台計算機…控製著整個機械之都。”機器人說道,“它也…保存著你的記憶。”
楚然愣住了,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自己失去的記憶,就被保存在這台計算機裡。
“我…我想要找回我的記憶。”楚然說道。
“如你所願。”機器人回答道。
說完,機器人伸出手,按下了計算機上的一個按鈕。
下一刻,一道光芒從計算機中射出,照在楚然的身上。
無數的畫麵,如潮水般湧入楚然的腦海。
他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看到了自己在這個機械之都的生活。
他看到了自己如何成為一名偉大的科學家,如何創造出各種各樣的科技產品,如何為機械之都的發展做出貢獻。
他也看到了,自己如何因為一次意外事故,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原來,自己並不是什麼地球人,而是這個機械之都的一員。
而他來到地球,隻是因為一次實驗事故,導致他的靈魂穿越了時空,附身到了地球上的楚然身上。
現在,他的靈魂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他的記憶也終於恢複了。
“我…我想起來了。”楚然喃喃自語道,“我…我是誰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地球人了。
他是一名偉大的科學家,一名強大的戰士,一名…機械之都的英雄!
當楚然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我回來了。”他輕聲說道,“機械之都…我回來了!”
劇烈的頭痛如同無數鋼針刺入大腦,楚然猛地從昏迷中驚醒。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傳來一陣陣劇痛,手腕腳腕都被粗重的鎖鏈牢牢束縛。
“這是哪裡?”楚然費力地抬起頭,環顧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暗的景象。頭頂是交錯縱橫的金屬管道,不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金屬鏽蝕味和一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氣味,讓人感到胸悶惡心。
他身處一個狹小的石床上,周圍是密密麻麻排列的床鋪,一眼望不到儘頭。床上躺著的人們衣衫襤褸,麵容憔悴,如同行屍走肉般,毫無生氣。
“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楚然耳邊響起。
楚然艱難地轉過頭,看到一個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躺在他旁邊的石床上,用渾濁的眼睛打量著他。老者的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延伸到下巴的猙獰疤痕,仿佛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楚然問道,聲音嘶啞乾澀,仿佛喉嚨裡塞滿了沙子。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殘缺不全的牙齒,顯得更加猙獰可怖。“我是老疤,至於這裡嘛…嗬嗬,歡迎來到天幕礦場,你以後的家。”
天幕礦場?楚然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但又隱隱覺得在哪裡聽過。他努力回憶著,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天幕礦場…這是什麼地方?”楚然再次問道。
“一個能讓你生不如死的地方。”老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在這裡,你隻能像一條狗一樣活著,每天不停地挖礦,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楚然心中一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極其糟糕的境地。他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一絲靈力也無法調動。
“彆白費力氣了。”老疤似乎看穿了楚然的想法,冷笑道,“你身上的禁靈鎖鏈會壓製你所有的力量,在這裡,你隻是一個普通的礦工。”
禁靈鎖鏈?楚然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上都銬著一圈黑色的金屬鎖鏈,鎖鏈上銘刻著一些奇異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他嘗試著掙脫鎖鏈,但鎖鏈卻紋絲不動,反而傳來一陣陣刺痛感,讓他不得不放棄。
“這些禁靈鎖鏈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能夠有效地壓製修煉者的靈力。”老疤解釋道,“除非你能達到極高的修為,否則根本不可能掙脫。”
極高的修為?楚然苦笑一聲,他現在連一絲靈力都無法調動,又談何修為?
“看來我真是пoпaлвпocak(倒黴透頂)了。”楚然自嘲道。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回蕩在整個礦場。
“該死的,開工的時間到了。”老疤咒罵一聲,掙紮著從石床上爬起來。
“開工?我們要去哪裡?”楚然問道。
“去地獄。”老疤用一種絕望的語氣說道,“去挖禁靈石。”
在老疤的帶領下,楚然和其他礦工一起走出了石屋。
外麵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上停放著一輛輛巨大的礦車,礦車上裝滿了黑色的石頭,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廣場四周,站立著一排排全副武裝的機器人,它們的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冷冷地注視著礦工們。
“快點,彆磨蹭!”一個身材高大,戴著黑色麵具的監工走了過來,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著礦工們的身體。